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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種田指南 第119節

這一詞彙勾起眾人好奇之心,這是什麼毛?他們紛紛猜測,兔毛?狐毛?

高長松宣佈答案道:“是羊毛。”

這答案有些難以置信,要知道,這群郎君都是不缺錢的,羊毛裘是窮人的專利,他們哪怕穿衣服都穿的是羊皮襖。

羊毛拖拖拉拉、披披掛掛,太容易髒了,這群人對羊毛的印象停留在一縷一縷油乎乎的黑毛上,跟高長鬆手中潔白的毛線有著天壤之別。

高長松看他們錯愕的表情也覺得好笑:“羊毛底色是白色,洗乾淨不就好了?”說著給他的圍巾收尾。

這條圍巾可是高長松專門帶來織的,收完邊就新鮮出爐了!他這人有樸素的商業頭腦,深知宣傳之效用,在這資訊閉塞的鄉鎮中,能起到引領風尚作用的除了那穿紅戴綠的高員外,就是眼前這些帥氣的公子哥。

哎,先跟他們宣傳宣傳,到時候方便帶貨。

高長松的小算盤打得精明,這些年輕的公子哥也咬鉤了,這不是說算不算計,單純就是高長松整出來的新玩意好用!有意思!除非是槓精,誰不買他的賬?

這歷史上的第一條圍巾迎來了它人生中的高光時刻,被一群郎君摸來摸去、傳來傳去,等輪到自己能碰了,趕緊往脖子上一圍,高長松早就解說過用法了!

圍了便嚷嚷:“暖和!舒坦!”

其他人不滿了,立刻說:“你脫下來,讓我來圍上一圍。”還有些手快的,已經要搶了。

就看見圍巾被拽得老長。

這又讓人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完了,得扯壞了!

麻布、絲綢的延展性都很差。

等人鬆手後發現圍巾立刻復位,更加驚奇,高長松立刻補充道:“它彈性很好。”

彈性好的意思很多,諸郎君中有對民生比較熟悉的,知道下面的百姓一件衣服都是穿了又穿,縫縫補補又三年,如果家中有兄弟姐妹的,兒時的衣服定然會留給弟妹再穿幾茬,毛線彈性好,豈不就能永流傳了?

這時高長松還沒跟他們說毛線能拆了再編織,若知道了,肯定會感嘆它的經濟適用。

楊晨左看右看,問了一關鍵問題:“十二郎,此毛線造價幾何?”

高長松不說,只微笑,於是眾人在心中盤算,這羊毛肯定是不值錢的,之前的是毛線造法與高長松用的精妙編制法,可他一旦賣,總有人會知曉如何編織……

於是感嘆:“這不是長久生意啊。”

待人把編織法學去了,還不是人人都能做?

又點評:“你是便宜了放牧人。”

高長松說:“哪有什麼便宜不便宜的,這樣的法子能夠掙一輪錢也就差不多了,若編織技術真給人學去了,我乾脆教予百姓,就像是織布的法子一樣,他們自個去買毛線織上一件,冬天也能少死兩個人。”

“我若是想掙錢,該趁機多買些地,養一群白毛濃密的綿羊,那才賺錢呢!”

不由想起教科書中的“圈地養羊”運動,不就是因為紡織業發展,英國商人察覺其中大有可為之處,才瘋狂養羊的嗎?

在手工受限、珍妮紡紗機起碼還要幾百年才會誕生的現代,紡織業也不會爆炸成未來英國那樣。

高長松心說我要求不高,就闢一塊地,當名悠哉悠哉的農場主,還有什麼不好的嗎?

而且他也不可能親自放牧,肯定是讓別人放啊!

在場人一聽,沒有不為高長松的大義所折服。

如果說教化百姓,使其農耕是心懷天下的官員所為,那像高長松這樣,將自己“摸索”出的新知識對外分享,就是本時代人不理解的聖人之所為了。

知識、技術在唐代都是壟斷的,要不然往下推行科舉制也不會如此困難。

殊不知對高長松來說,這是拿未來的“技術”教給現在人,他甚至覺得自己在慷他人之慨,被人稱讚時不臉紅,證明他臉皮夠厚了。

這條白圍巾被在場人爭相競拍,最後楊晨拔得頭籌。到底是在他家的酒樓吃席,這點面子是要給的。

高長松建議道:“不若將今天之事寫作詩賦,或能被後人觀之。”

這可是毛線在歷史舞臺上首次粉墨登場,不留下記錄都說不過去好嘛!雖然有可能在戰火紛飛中遺失,但萬一呢!如果流傳到現代,歷史書上多半會有一條記錄,同學們的考綱也會出現毛衣是在622年誕生的。

詩的選項被排除了,他們一致認為這件事不是區區幾行字能道盡的,說要寫賦,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