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悶了!
在場人中敢這麼著的不多,黃千里、楊晨等人經歷過上一輪的醜態百出,此時都小心翼翼地啜酒。可酒量都是壘出來的,沒積年累月的練習,就是不行。
酒過三巡後,這露天場就不一樣了。楊晨的酒品比較好,如嬰兒一般趴在案頭酣睡,黃千里則跟個呆子似的傻笑,鸚鵡夏五郎也不知從何處飛來的,竟頂著烏雲的壓力在黃千里的案上翩翩起舞,鬼哭狼嚎道:“既生瑜,何生亮啊~”
也不知他被勾起了什麼傷心事。
高長松視線逡巡一圈,在看陳子航脫下毛氈毯直面陽光時大驚,只見他一寸一寸挪移至閻法德身旁,滔滔不絕傾訴自己的崇敬之情。
高長松暗歎:好傢伙,真酒連社恐都能治嗎?
而閻法德竟然是在場人中唯二清醒的,高長松看他面色嚴肅,面對激動的陳子航還不斷點頭,這令高長松驚奇,他還專門走到閻大匠身旁,才發現他連瞳孔都不對焦了。
哎,又是一個喝醉的。
這群魔亂舞的景象讓高家三姐妹十分害怕,哪怕是年紀最小的高翠蘭都深深記住“不得飲酒”這條鐵律。
喝醉的話就太丟人啦!
……
農曆四月二十七是高香蘭的生辰,聽聞她修行略有小成,高長松精心炮製了一件禮物。
高香蘭學得是煉體功夫,按陳子航的說法,她在修行上不是很靈光,可好在能吃苦,半點大孩子,又是小女郎,能堅持揮拳五千下、一萬下已經很不得了,更別說她日日練了。
哪怕是高長松都得承認,自己是不如高香蘭的。
好在高香蘭自己也是愛舞刀弄槍的,哪怕在開放的唐代,多數女子形象都是弱的、柔的,貴族女性化化妝、打打馬球、賞賞花,一天就過去了,普通人家也有商婦等事業女性,可這樣的人很少,自己跑商時還總受人排擠。
高長松有來自現代的靈魂,他是不大在意的,而且家中最立得起來的就是高香蘭,因此他無論做了什麼生意都會跟高香蘭細細解釋一番。
高香蘭好強,只要是高長松交給她的都會做到最好,可你若說她很喜歡經商,那好像又沒有,只有在她練功法時才能看見她眼中閃著光。
因此,高長松特意去鎮上鐵鋪,他到鋪前看時,只見三人在打鐵,高長松便問:“有甚好鋼鐵?”
打鐵的看高長松斯斯文文,又想他是賣豆腐做醬的,就笑道:“十二郎可是來打菜刀鐵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