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而已,說不定看到市長、省長這些曾經的大人物後還會氣弱呢。
“好了,跟我走吧。”
“等等。”
張墨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回到了之前的地方,他對隊伍中正眼巴巴看著他的林曉雅道:“小雅,我完成對林城的承諾了,把你安全的送到了人類倖存者這裡,不過咱們也要分開了,在這裡自己注意安全,有麻煩的話可以找下錢森營長幫忙。”
張墨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周圍的人聽到,他這麼說是為了警告周圍那些對林曉雅抱有非分想法的人,特別是胡亮,他在警告他們不要對林曉雅下手,張墨和林曉雅相處這幾天也熟悉了不少,張墨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在這末世中自己能幫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墨哥,謝謝你。”林曉雅感激道:“要不是你我早就死在...”
“不要提那個了,都過去了,沒事的。記住,要好好活下去!”
“嗯,墨哥!我會的!”
“那好,我先走了。”
和林曉雅告完別,張墨這才在周圍人豔羨的目光中跟著錢森離開了這裡。
張墨。錢森連帶錢森的一個士兵三人一同走過巨大的場地,周圍無數的人們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各個臉色發青,像是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突然,一個帳篷或許是由於沒有固定好的原因徒然間被一陣風颳起,一對中年夫妻頓時暴露在寒風中,兩人露出驚恐的神色。
那頂帳篷飛出了十餘米,落在地上,頓時引起了周圍數十個沒有帳篷的人的瘋狂爭搶,甚至大打出手。
那對夫妻更是拼著命往前擠著:“那是我們的帳篷!是我們的帳篷!”
然而卻沒有人會理睬他們急促的喊叫,都在爭搶著帳篷。
打鬥!推搡!踩踏!
“住手!”
有士兵跑過去阻攔,而人們卻都瘋了,這些天在寒風中快凍僵了,此刻有帳篷他們自然紛紛紅著眼睛爭搶,根本沒有一個人肯放手。
“是我們的帳篷!還給我們!”那對夫妻聲嘶力竭地叫著。
刺啦!
帳篷被無數人的拉扯下,忽地四分五裂,人們都不由怔了怔神兒,半響,他們拿著手裡的碎片臉色黯淡地嘆了一口氣,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地方蜷縮起來,也有人拿起被撕裂爛的帳篷披在身上,聊勝於無。
場地上重新安靜了下來,還有許多有帳篷的下意識再次固定自己的帳篷,除了寒風外就只剩下了這對夫妻彼此不甘地埋怨聲了。
“走吧。”
張墨點點頭繼續跟隨錢森前進,再次走過一個場地,在人群中他看到了一個蒼老的老人正拿手蹭著地面上的一點饅頭渣,他將地上的饅頭渣小心翼翼的掃進手心,摻和著塵土一同嚥進了喉嚨,然後老人便是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張墨感覺鼻子微微有些發酸。
“媽...媽,我冷..”
他又看到了場地上一個年輕母親抱著自己凍得小臉通紅的孩子,她用力裹了裹身上的棉衣,卻擋不住從四面八方鑽進衣服縫隙進來的寒風。
“媽...媽,我冷..”女人懷裡的孩子吐字不清的說道,兩行清淚順著女人的臉龐滑下,她緊緊摟著自己的孩子:“壯壯乖,壯壯乖...有媽媽在,有媽媽在...是媽媽...對不起你”
張墨停下了腳步,他怔怔望向這對母子、劇烈咳嗽的老人,拳頭緊握。
“走吧。”錢森再次開口道。
張墨這次卻沒動,他感覺一股的怒火直衝嗓子眼,他直視錢森:“為什麼?”
“什麼?”
“你沒看到她的孩子已經凍成什麼樣了嗎?你們住在屋子裡,就讓他們在外面凍著?你們還有良心嗎!?”
錢森一窒,他搖搖頭只說了一句:“你不懂。”
“我不懂?那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呢?”張墨再也忍耐不住,冷笑著:“在返回的路上那個眼鏡男被舔食者抓走時,我無話可說,畢竟你計程車兵也是命;而我被舔食者抓走時你也沒救我,我同樣也沒有怨言。但為什麼?這些人你為什麼不照顧他們?你看不到嗎?這只是個還不到三歲的孩子啊!他或許在被喪屍咬死前就會被活活凍死的!”
“張墨,注意你的身份。”錢森身旁計程車兵頓時厲聲道。
“滾你媽的!”
張墨眉頭倒豎,眼神更是冷冽無比,如同一頭擇人而食的豹子,讓那個出聲計程車兵噤若寒蟬,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