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嘴角抽搐著,他望著前方喪屍遍地的場景他感覺自己已經難以前進了,但他知道,喪屍之所以聚集在此絕對是有意義的,前方彈藥庫很有可能有人類防守的營地,他不想放棄。
張墨遲疑了一番,他將目光打量向街道一旁的四層樓,站在四層窗戶上絕對能夠看到彈藥庫,只是如今喪屍遍地,這棟大樓給張墨一種陰森的感覺,再加上之前的舔食者經過,他感覺更加的不安。
“拼了!”張墨看著即將西陲的太陽,相信很快太陽就要落山了,夜晚暴露在外面的話絕對是件危險至極的事情,他只有冒險進入大樓了。
這棟樓是一個酒店,在縣城之中還是小有名氣的,張墨只在這裡吃過一次飯,張墨記得他還曾說過要有一天自己有錢了一定要包下整個酒店好好吃一頓,然而此刻他踏入其中,這裡卻已是物是人非了。
張墨小心翼翼的溜入了酒店之中,酒店一樓到處都是推翻在地的酒桌,踩的粉碎的上好瓷器,還有斑斑的血跡,在典雅的米黃色色澤的桌布上還有幾個刺眼的血手印,令人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
大廳內除了一具被啃食殆盡的殘破服務員屍體外還有兩個大廚模樣的喪屍,它們像是小孩子一樣站在酒店的一角盯著魚缸內遊走的幾尾金魚發呆。
張墨並沒有驚擾它們,他目前的實力太過弱小,若是一個不慎他就會被喪屍撕碎,吃得乾淨,他現在充其量只是一個比常人強一些的普通人而已,頂多幹翻兩、三個普通人類,但面對末世之中的變異生物以及數量龐大的喪屍群明顯不夠塞牙縫的。
“吼!”
一聲嘶吼響起,嚇了張墨一跳,一個只有一半身軀的女性喪屍虛弱的爬在樓梯上,一截裹在黑絲襪下的修長大腿暴露在張墨眼前,但張墨沒有絲毫欣賞的慾望,因為這一截大腿是從眼前的半截喪屍身上生生啃下來的,而喪屍的手中則抓著一根沒有一絲肉沫的乾淨骨棒,顯得慘白光滑。
它吃得是自己的大腿!
張墨一瞬間就明白了,他忍不住頭皮發麻,手中的砍刀猛然砍出。
噗!
兩倍於常人力量的張墨一刀就砍下了眼前喪屍的腦袋,腦袋滾落下去,喪屍無力的倒下,血液溢散而出,張墨看了一眼自己的資訊浮動框,雖然只是半截的喪屍也給了自己1點的經驗值,他收起砍刀從那截包裹著絲襪的修長大腿上邁了過去。
上了二樓,張墨掃了一眼,一樣的雜亂,但並無喪屍的存在,他沒有遲疑上了三層,但上了三樓之後他卻明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三樓走廊上有一堆架起的桌椅,顯然是人類為了抵禦喪屍摞起來的,他不禁想到,難不成這裡還有幸存的人類躲藏不成?
當他疑惑的走近那堆摞起的桌椅時忽然一股勁風從張墨的腦後傳來,張墨被“虐殺原形專屬系統”強化過的反應能力飛快,他躲了過去,猛然回頭,手中的砍刀更是果斷的劈了上去。
一截木棒應聲而斷,張墨更是猛然撲上去,他一隻手飛快的壓倒人影,另一隻手中的砍刀打算揮下去時他卻突然停下:“人?”
那人被停在鼻尖的刀刃嚇傻了,那人連忙告饒道:“我是人!我是人!不要殺我,我以為你是喪屍才襲擊你的!”
而張墨卻清晰捕捉到他眼中的一抹怨毒神色,他正欲說話時一個冰冷的金屬頂住了他的後腦,一聲漠然的聲音響起:“放下刀子。”
張墨額角留下一抹冷汗,他能夠猜測出盯在後腦的東西是什麼。
槍!
槍這種兵器張墨雖然不曾見過,但卻並不陌生,此刻他不免露出緊張的神色。
“我再說一遍,把刀子放下。”張墨身後的聲音再次響起,包含著一絲不耐:“告訴你要不是怕被樓下的喪屍聽到老子早開槍了,不要逼老子。”
張墨在自己的反應速度和身後男人開槍的速度之間權衡著,他嘆然一聲將手中的砍刀放下,他不敢賭上自己的性命。
被張墨壓在身下的年輕男人是個寸板頭的青年,脖頸間隱隱露出一個龍首的紋身,他見張墨放下了砍刀這才鬆了一口氣,之前張墨險險的差點殺了他,他到現在依然心有餘悸,他連忙拿起張墨放下的砍刀,他狠狠唾了一口唾沫,一把抓起張墨的頭髮,把張墨的臉對向自己,他怨毒的道:“行啊小子,挺能打啊,能幹的過槍不?媽的!”
說著話那個寸板頭青年膝蓋用力的磕在了張墨的小腹上,張墨悶哼一聲,咬著牙沒有說話,而那個青年再次踢了張墨幾腳後對張墨身後的男人道:“亮哥,這小子怎麼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