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好氣地掐他的腰,卻被他握住了手,緊緊攥進手心,越掙扎,越收緊。
冷清長長一嘆,果然是混蛋啊……
*
陸銘涵年紀輕輕,恢復力強大,只不過在醫院躺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顧少卿來看他時,他已經無聊地在床上做起了俯臥撐。
冷清就沒那麼幸運,沒有受傷,但就是渾身痠痛地下不來床。
本想好好睡一覺,第二天就回家養養,誰知道各位同事一個個過來送花,都老晚了,還有值班的護士過來和她套近乎。
顧少卿陪著陸銘涵過來時,她正閉著眼睛補眠。
冷清緊緊蹙著眉,這耳中總是嗡嗡作響,一睜眼,陸銘涵的助理正忙裡忙外的收拾東西。
陸銘涵頭上纏了一圈紗布,坐在對面的床上,衝她一笑,“我要和你住一間。”
“混蛋。”冷清的三分魂魄尚在夢裡,恍惚中罵一句,轉個身,突然回過神來,又猛地轉回來,“你回你的病房去,別過來跟我添堵!”
陸銘涵直直地躺下來,“不要,我就住這兒。”
“你敢!”
“我就敢!”
“你憑什麼!”
“憑我有錢!”
冷清無話可說,氣惱中,直接豎起中指。
顧少卿沒忍得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冷清卻是一臉煞白。
秋逸不早不晚,就在此刻突然出現在門後,將她這般樣子整個看在眼裡。
冷清聽得見心裡的一聲哀嚎,這下子,形象全毀,她這樣,秋逸那樣,這差距,何止一點兩點?
秋逸卻不以為意,將一束百合擺在臺上,笑得也和百合一般清新,“我就說最近陸二怎麼不一樣,原來是有人約束了。”
“何止是約束。”顧少卿也聽得出這話裡的它意,笑道:“撞車時,駕駛員大多將方向盤向左打,保護自己,這男人倒好,往右打,犧牲自己,保護別人。”
陸銘涵早就坐起來,靠著床頭,冷冷一瞥這兩人,“少囉嗦。”
秋逸抿嘴笑著,和顧少卿互遞眼風。
看得冷清都不好意思,將被子往頭上扯了扯。
陸銘涵不理會,問秋逸,“喬冷還在出差?”秋逸點點頭,他向助手招招手,吩咐道:“你去和那些媒體交涉,讓他們把照片刪了,所有的報道都撤了,公司裡也暫時不要安排任何工作給宋潔兒,讓她回去歇著。”
助手拿出手機,連忙記著,唯唯諾諾,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陸銘涵又看著秋逸,凝了笑,眼裡是柔軟的光,“昨天要不是出車禍,也不會拖到現在才辦,別擔心,早點回去休息吧。”
秋逸沒拒絕,身邊的這麼多人,能對她好的沒有幾個。
喬言和宋潔兒親暱的照片被刊登在眾多的八卦雜誌上,除了陸銘涵,沒有人會幫她,也沒有人幫得了她。
怎麼會不知道他對她的感情,只是,從一開始,她愛的那個人就不是他。哪怕知道會過得艱難,也還是無悔地嫁給喬言。
冷清是個特別的女人,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中,唯有這一個,讓她覺得可以降服這男人。
離開前,她俯身在冷清耳邊低語了一句。
冷清耳邊是一陣熱乎乎的癢,緊接著,這股熱蔓延到臉上,燒得她整個腦子都不清醒。
16、16 執迷不悟 。。。
深夜無聲。
冷清躺在床上,睡得正熟。
陸銘涵卻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助理的效率何其之高,僅僅一個晚上便將厚厚一沓資料擺到他的面前,尉遲勳和冷清,從小到大的每一個細節,幾乎都被包括。
冷清上高中時,就已遇見了還叫做明夏的尉遲勳,兩個人交往了很多年,直到三年前尉遲勳的突然離開。
讓他倍感意外的是,尉遲勳自小便是孤兒,而冷清——
不得不說,他很意外。
卻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似是能猜到尉遲勳離開的真正原因。
翻身下床,慢慢走到冷清的身邊。
月光如紗,籠罩在她臉上,乳白的一片,霧濛濛般不真實。
那張飽滿的唇就在眼前,引‘誘般微微張著,他是不自主的一怔。
是什麼時候,不受控制的想要吻住這張唇。
也沒有很久,心就不受控制地向外走。
秋逸呢,所堅持的那些愛呢,她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