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超二,十足是二……”
話到最後,早已不能繼續。顧少卿被陸銘涵一陣痛打,連忙彎腰躲去一邊。
顧少卿這個人平時全無人形,口無遮攔天生散漫。陸銘涵兀自懊惱怎麼就一開始還真相信了顧痞的話,只能將這股不滿全用拳頭髮洩出來。
喬言整理著袖口,正好瀟灑而來。三個兄弟中,他年紀最大,也是三人中最成熟的那一個。
二話不說,坐在他們之中,將戰爭隔開。也不看這兩人,旁若無人的問著,“今天某人的病看得怎麼樣了。”
哪裡是個問句,分明就是個降調的陳述句,冷颼颼刮過一陣寒風。
陸銘涵指了指自己,“問我的吧?”喬言拿眼角的光瞥過去,這就算是贊同了,“還行,就是來了一女醫生,坑死爺了。”
“你小子豔福不淺,還能遇見這種好事,那醫生好不好看,身材豐不豐滿,是哪家醫院,下次我也去一回!”
顧少卿開始不斷咋呼,喬言嫌吵,擋著他的身子,將他向後拗去。
喬言永遠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此刻亦是冷著眉眼,“那家是香港數一數二的私人醫院,放心吧,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滾,我只是例行檢查,又不是去看性‘病,要保個什麼密!只是今天那女醫生實在可惡,她——她——”顧少卿伸長脖子湊過來,陸銘涵撇撇嘴換了話題,“反正我今天算是嚐到女人的厲害了——她哪算得上是女人,簡直就是一滅絕師太!”
“咦,倒胃口,估計長得也對不起人民大眾。”顧少卿沒了興趣,坐直身子端酒喝,瞥他一眼,提醒道:“滅絕師太也是女的。”
陸銘涵惡狠狠瞪著顧少卿,抬手放在脖子前,做了個殺的動作。
喬言勾了勾嘴角,難得一笑,卻是含著些微苦澀,“我今天也算是嚐到女人的厲害了。”
“你這個‘身從花叢過,片花不沾身’的人,還能嚐到女人的厲害?”陸銘涵睨他一眼,“你又惹了什麼事了?”
喬言思忖片刻,終是盯著他的眼睛,實話實說,“這件事我反正是無所謂,但對你卻是十分重要。”
陸銘涵待要問下去,手機卻鈴聲大作。
他揮揮手,示意他暫且別說。
可剛一接了電話,這眉目就糾結得能擰死蚊子。
幾句話一說,他已是劈手抓起桌上的車鑰匙,猛然向外疾走。
“陸二,你要去哪兒?”
顧少卿在後面喊著,那男人卻連頭都不轉,他望著同樣一臉茫然的喬言,聳聳肩,“這男人今天相當的不對勁!”
*
陸銘涵急匆匆下了車,很輕易地望見咖啡廳臨近街口的一處玻璃窗內,有個他做夢都不想看到的身影。
滅絕師太正舉著一杯咖啡,小口小口地喝著,懷裡是一個很小的孩子,正心滿意足地舉著叉子,享用著面前的一盤芝士蛋糕。
陸銘涵兩步併成一步,恨不得立刻飛進去。
冷清正隨意翻著桌上的雜誌,聽覺敏銳地接收到一陣皮鞋的踢踏聲,緊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逼近,在對面坐了下來。
“你來了,這孩子交給你了。”冷清抬頭,淺笑,放下咖啡,遞過藍色瓦楞紙,幾個動作乾脆利落,更是不和他廢話,直接上證據,“我不清楚這其中的情況,總之,你丟下自己的孩子就是不對。”
陸銘涵是一頭霧水,看看孩子又看看滅絕師太,將那張紙接了過來,視線本是一掃,卻在他的名字上釘了下來。
“這——這是什麼?”
有侍應生走來問是否要點咖啡,陸銘涵頭也不抬,張口就喊,“別吵我。”
冷清在旁邊訕訕一笑,看著被嚇得臉色蒼白的侍應生,指指陸銘涵又指指自己的腦子,聳了聳肩。
這男人腦子有問題。
侍應生接受到這條資訊,恍然大悟般點著頭,端著選單就退了下去。
陸銘涵猛然一抬頭,將瓦楞紙甩向冷清,“你這是什麼意思,拿出張紙就說這孩子是我女兒?”
“紙又不是我偽造的,是這孩子包包裡落下來的。你來看病,把孩子落我們醫院車庫,我不回去休息,好心好意給你送來,你這是什麼鬼態度!”
陸銘涵一個頭兩個大,這個女人是聽力有障礙,還是大腦智商低,他說了這孩子不是自己的,她怎麼就聽不懂了?
“冷小姐,看著我的口型。”陸銘涵一字一頓,說得字正腔圓,“孩子,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