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驛奏,自應銅爵報長安……什麼東西,狗屁不通!”
李燦輝攘了他一把,“說什麼呢,那可是人家姑娘的一番心意。”
“你知道是誰?”
李燦輝嘿嘿一笑,“咱們倆家主動是要成為親家的。”
慕雪衣忽然憂愁地嘆了聲,“看來是找不到那位嫵媚姑娘了。”
藍滕安和李燦輝也閉上嘴,有些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你既然那麼想找,不如就直接走過去,親自問一問,到底是誰衝撞了你,不用等你道歉,人家母親就直接把那姑娘一頓亂棍打死,得罪了靖王世子,還想苟活於世。”藍翎羽面無表情地說。
“啊喂,竟這麼恐怖,那可如何是好?”慕雪衣的手指一個個掃過上面的畫,“那就不找嫵媚姑娘了。”
慕雪衣仔細地注意藍翎羽的目光,手指不停在畫作上來回擺動,但見他一臉淡定,輕輕勾了勾嘴角,似是很隨意地說,“之前那姑娘身上有股丁香的味道,我還以為是世兄認識的。”
藍翎羽哦了一聲,“莫非是藍府上的姑娘?”
“說不定是藍府大姑娘了,不然怎麼就心有靈犀的做出嫵媚二字。”
“是什麼原因,我想藍大公子更應該明白。”慕雪衣淡笑,“可是總要點出一個頭名來,不能讓那邊的閨秀失望啊。”
藍滕安尷尬地笑笑,慕雪衣手指隨意一指,“那就她吧,告訴下去讓她跟著唐總司學香道。”
藍翎羽臉上始終平淡無波,無論是誰,都無所謂,因為這裡根本沒有李朝朝所作的畫,因為他既不可能題嫵媚二字,也不會真的表露自己的身份,更別說愛慕誰了。
事情已定,誰也不敢駁了靖王世子的決定,藍滕安讓身邊的丫鬟只帶了靖王世子點的畫作去了藍夫人那邊。
到了廊亭,丫鬟把畫作展現在眾人面前,然後說道:“靖王世子說,此畫作獨一無二,乃頭名。”
眾夫人和小姐紛紛側目,扯著脖子去看到底是誰,因上面沒有寫落款,沒人知道此人是誰。
藍夫人問:“不知道這畫是哪家閨秀所作?”
李朝朝輕笑著搖頭,其實這畫作沒什麼高明之處,不過是畫了幾枝桃花上站了兩隻喜鵲,香灰做喜鵲的眼和羽翼,然而重點卻是在那四句詩上,梳翎刷羽立高柯,不落人間小風羅。一點通靈良不謬,簷頭報我喜還多。
這是藉由詩來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情,也不知道當時藍翎羽當時是什麼表情。
當小丫鬟把那四句詩唸完,李夫人的臉色有些扭曲,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羞憤,連藍夫人的笑也有幾分不屑。
就見李曼曼緩緩走上前,向蘭大夫人行禮,面上帶了幾分訝然,但很快恢復往常的冷傲,道:“是我。”
“哦。”藍夫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原來是李四姑娘,這畫真是與眾不同,只是似乎與題不符。”
其實李曼曼也在那想,怎麼會是自己拔得頭籌,靖王世子不是想找一個叫“嫵媚”的人嗎?她明明讓錦娘把李朝朝的畫給換成和嫵媚有關的,怎麼卻點了自己?
難道是藍世子看到了這句詩,想知道是何人所為?
這種猜測是最有可能的,想到此,李曼曼的臉上多了幾層紅暈,“藍夫人,以名字為題,並沒要求一定是自己的。”
李曼曼身後的一些閨秀輕哼地笑了笑,真是不嫌害臊,然,她卻像沒聽到一樣,反正她做了,就不怕被人知道!
藍夫人也無話可說,傳話的丫鬟又道:“靖王世子說,拔得頭籌之人,賞其拜唐總司為師,可隨行去京城靖王府,若是將來不好出嫁,世子可以為其保媒,絕不會虧待,或是收在自己房裡。”
大夫人一聽,大驚:“不可以。”
讓四姑娘拜匠人為師,那她這輩子就完了。
“怎麼不可以,這可是光耀門楣的事。”本來一心想讓自己女兒拔得頭籌的藍夫人,本來心裡還有些憤恨,在聽到靖王世子讓李曼曼和匠人為伍,差點笑出聲來,“既然是世子的決定,那就恭喜李夫人了。”
既然他兒子娶不到四姑娘,就讓他女兒成為匠人,就是嫁人也是個姨娘。
大夫人急得滿眼噴火,李曼曼也一臉的不樂意,“靖王世子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對香道並不喜愛,若是靖王世子執意如此,不如由我家五妹代為學習,反正她素來喜歡調香弄粉,既然是我的榮幸,我就把機會讓讓給自己家的妹妹。”
李朝朝垂眸斂眉,掩去心中的冷意,沒想到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