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邢媽媽又幫了我一次!”
邢婆子兩眼發黑,有些不明所以,尤其是被李朝朝太過熱情的態度不只沒有受寵若驚,反而生出一種驚恐,她想縮回手,卻被李朝朝抓得緊緊的,“姑姑姑娘……您您……”
李朝朝像是全然沒看出她的緊張,並對著眾人解釋道:“你們還不知道吧,其實前幾日……啊就是錦娘大婚前一晚,有人要擄走我,還是邢媽媽事先知道此事,她過不了良心的那一關,給我提了醒,我就將計就計,然後讓對方著了道,我卻完好無損,所以我要當著咱們雙竹館裡的所有人給邢媽媽行禮,好好謝謝她呢!”
秀娘一聽這話,登時氣得火冒三丈,原來……原來是這個老刁奴害了自己的好事,怪不得李朝朝能逃出來!
她又怕這是李朝朝故意給自己設得圈套,偷偷地從門縫中往院子裡看了一眼,就見李朝朝果然給邢媽媽深蹲行禮,而邢媽媽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受了……此時她心中已經再無疑問,果然是那個該死的邢媽媽!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邢媽媽那是嚇傻了,完全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尤其是李朝朝身為一個主子給她這個下人行禮,更是讓她不知所措,“姑娘,使不得啊……”
李朝朝低下頭收起冷笑,道:“你受得起,不說那日,就是今天,若不是有你在,我又要著了秀孃的道,她想把我送給祖母的香粉掉包,好在你對我忠心不二,拿我另外準備的香粉給她,用反間計對付她!”
她偏過頭,衝著身後的方向冷笑三聲,“用我的東西就可以有恃無恐的討好祖母,又想陷害我,還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呢,真是可笑又可悲!”
餘光裡,門縫中隱約可見一道嫩黃色的身影,李朝朝知道秀娘就在那站著。
到了此時,再糊塗的人也聽明白李朝朝在說什麼了,可是這門裡門外每個人的心思都各不相同,雙竹館裡其他的下人都猜測到這刑婆子是個吃裡扒外出賣主子的,五姑娘話雖然在說以後要多加禮遇邢媽媽,可是那臉上根本不帶一絲誠意,而邢婆子也猜測到五姑娘是知道了什麼,可聽到她這麼說又吃不準是什麼意思!
至於門外的秀娘早已恨不得衝進院子裡上前掐死那個壞事的臭婆娘,她就說李朝朝怎麼逃出來的,原來早就得了信,而今日又故意演的這麼一出陷害她!
只是沒想到李朝朝明明什麼都知道,竟裝得跟沒事人一樣,簡直是拿她當猴耍,實在可惡至極!
李朝朝那個賤人一定要下地獄!
早在很多年前,秀娘就打定了這個主意,早晚有一天她會親自要了李朝朝的命!
她不會永遠那麼好命,跑得了一次,絕不會有下一次!
※※※
過了晌午,接到訊息的冬月從家裡回到院子,夏荷在門口四下張望了一陣,確定秀娘已經走了,才領著冬月進了李朝朝的房間。
冬月進了屋,二話不說先給李朝朝請安,她方才也聽到夏荷說起邢媽媽的事,氣得滿臉漲紅,說著就要擄起袖子去揍人,“看我不剝了那個老刁婆子一層皮!居然敢出賣主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夏荷攔住她搖搖頭,“別衝動,姑娘還沒發話呢。”
冬月去拿眼看李朝朝,見她衝自己笑,“你如此生龍活虎的,看樣子病好得差不多了。”
“託姑娘的福。”冬月羞赧地撓撓頭,“我在家養了這小半個月都胖了,我老子娘還讓我謝過姑娘咧,她讓我帶了家裡自己曬的地瓜幹給您,姑娘別嫌棄。”
“不會,都是你的心意,那我就收下了。”
夏荷和秋霜對視一眼,心裡門清的很,姑娘又用老一招,這麼輕而易舉地就擺平了冬月不讓她去計較邢婆子的事。
何媽媽卻不那麼好糊弄,恨恨道:“姑娘,那個吃裡扒外的婆子你就任由她放在自己身邊嗎?”
香塵附和:“可不是,姑娘,您可別輕易繞過她,只要您一聲令下,香塵願意為您赴湯蹈火。”
冬月一聽就不樂意了,她就是再遲鈍也回過神來,“幹啥幹啥,說好了那人由我來懲治,不然難解我心頭之恨。”
“哎喲喲,瞧我這是養了一窩土匪呢。”李朝朝打趣道:“我早就說了,不要讓那些惡人髒了咱們的手,自然有人收拾她。”
她笑著指了指不服氣的冬月,“最遲三天,早晚還會有好戲看,你會滿意的。”
冬月這才算露出一點欣慰的笑,何媽媽讓她下去給姐妹們敘話,等人走了,她才對李朝朝說道:“姑娘真是好計策,今日用了一招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