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三姑娘想看就給她看就是,又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過我這人向來是來而不往非禮也,她看咱們的,咱們也去瞧瞧三姑娘的……但是,切記可別把裡面的東西弄亂了。”
李朝朝的聲音慵懶而隨意,像是根本不在乎秀娘想怎麼做,但是她話中的重點卻是最後一句,冬月聽明白了,其他人更是再明白不過。
冬月嘿笑了一聲,把手中的包袱扔給秀娘,“給你看給你看!”
秀娘見到李朝朝這麼說,便也認定這包袱裡確實沒什麼稀奇的,對面的冬月突然把包袱塞進她的手中,又沒了什麼興致,結果她正愣神,冬月又歪過身子去搶自己的包袱,冷笑道:“之前我們姑娘還說我整理包袱實在不行,也好趁機學習一下三姑娘身邊的丫鬟是什麼伺候你的,這裡面裝了什麼呀,這麼多……”
秀娘想到裡面放著送給藍家大少爺的荷包,嚇得一把推開對面的人,冬月一個不穩撞到了車壁上,車廂都晃動了下,李朝朝被搖著睜開眼,連李曼曼都差點跌落下來,她怒喝一聲:“鬧夠沒有!主子沒有主子樣,丫鬟也學得越發大膽了!這個月你倆的月例都沒有了!”
李曼曼現在掌管中饋,她的話很是有效果。
秀娘委屈的不行,不過好在包袱裡的東西沒露出來,她怒瞪著冬月,撕聲厲吃斥:“你個賤奴,居然敢動我的東西,你是不是活得膩歪了!”
她揚起手就要打對面的冬月,李朝朝抬手先她一步打了過去,啪地一聲,秀孃的手臂被打掉。
李朝朝淡漠道:“三姐也不看看冬月是誰的人,你就敢動手動腳?你長了幾個腦袋?還是想我們全家都跟著你一起受連累?”
“怎麼?你是想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嗎?”秀娘更是氣得漲紅了臉,“我今天就偏不給你這個面子!怎麼樣!你瞧瞧你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自己這個主子都沒本事,連自己的丫鬟都調教不好!”
“呵呵……”李朝朝被逗笑了,這個胸大無腦的秀娘啊,“原來三姐不只嘴巴沒個把門的,連腦子都不好使。”
她忽然眯起眸子,冷然道:“冬月可不是咱們府上的人了,她的賣身契早就被靖王府拿走了,如今已經是靖王府的人,你說她上樑不正下樑歪,那她的上樑可不是我……所以姐姐是說靖王府的人不正了?”
秀孃的嚇得一怔,李朝朝心中冷笑,之前唐總司把冬月的賣身契從大夫人那要過來,眾人只以為她帶到靖王府去了,也沒人知道其實她是送到了雙竹館,她這麼一說,就是連李曼曼都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李朝朝又轉過頭對李曼曼道:“四姐,方才是誰先挑事的你也看到了,若是你質疑罰冬月,我也不攔著,她的月例不走公中,等回府我親自奉上罰銀。”
李曼曼深深地看了眼她,越發心裡也慪得不行,本來想看著秀娘來個殺雞給猴看,拿李朝朝身邊的人下手,可是現在卻根本動不得,不然就得罪了靖王府,別說她們李府,就是知府大人家都吃罪不起的。
她憤恨地冷冷一笑,“算了,反正冬月也不是咱們府上的人,是你三姐說話不經大腦,不過現在五妹還真是好本事,沒成了唐總司的徒弟,反倒因為自己的丫鬟撿了個便宜,依仗著靖王府做靠山呢。”
秀娘聽了這話,鄙夷地哼了聲,“有什麼本事,居然靠個小丫鬟上位,我都替你臊得慌。”
可是被眾人看不起的李朝朝卻一臉淡然,秀娘又啐道:“臉皮比城牆還厚。”
李朝朝充耳未聞般繼續窩在角落裡,然後趁著別人沒注意的時候,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心道:她的臉一向如此,不然怎麼和你們這些人鬥!
馬車比平時慢了許久才到了知府大人家門口,蔡府離著新安大街不遠,一路上都是小商攤販,主街早早就被封了路,以便晚上夜市的人行走,她們只有繞了路過來。
進了蔡府又換了小轎,錦娘早早的就等在二門,四個姐妹自然彼此和樂地說笑了一番,錦娘先讓下人領著她們的丫鬟去了廂房收拾,然後帶她們去了蔡夫人的院子。
錦娘邊走邊笑著介紹府裡的景緻,又說:“藍家公子和藍世子早早就到了,現在藍夫人已經和兩個藍家姑娘在和我婆母敘話。”
她仔細看了眼秀娘和李曼曼,見她們立即揚起笑容,心裡也舒坦了些,唯有李朝朝一臉淡然,既沒有不開心也沒有露出很高的興致,始終靜靜的故意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其實以李朝朝的姿色實在是她們姐妹中最好的。
錦娘心中冷了下,李朝朝這個人啊,也是她們姐妹中心思最沉穩,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