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臉色青白交錯的蔡牧之,偷偷地替李朝朝默哀,若是二公子一個心情不好,說不定會讓自己把五姑娘扔到湖裡餵魚!
過了半晌,李朝朝才順過這口氣,也不打算和蔡牧之多費口舌,正打算轉身就走,他忽然開口道:“你為什麼說我的腿會好?”
“能不能好你自己明白。”
蔡牧之沉默了下,也沒打算追究李朝朝的不敬,又喊道:“你去朝華樓吧,你的好二姐替你家四姑娘約了你的心上人去了那裡。”
李朝朝聽蔡牧之語氣平常,知道他是是聽進去自己的話了,然後眯著眼笑問道:“要不要一起去看戲?”
蔡牧之見她一點也不擔心,緊繃的嘴角隱隱勾出弧度,“小孩心性,我還要給你善後。”
他讓小廝把自己的柺杖撿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錦娘身邊,冷笑道:“這個女人是該有點教訓,不然以為天底下就沒人知道她那些拙劣的手段。”
李朝朝笑著行了禮,一句話也沒說地走了,甚至連看都沒看錦娘一眼,想來蔡牧之也是隱忍錦娘許久,不然也不會想著去對付自己的枕邊人。
她之所以知道蔡牧之的腿會好,是因為上一世他確實振作起來,而且聽說還不錯,人病久了心思是比常人不同些,若是錦娘肯耐心一點地對他,蔡牧之會是她的好良人。
不過這也沒什麼好可惜,錦娘是自找的,她只以為全天下都對不起自己,可有曾想過她的所做所為對得起誰?包括她口口聲聲說要替自己的姨娘報仇,也不過是空談一場。
李朝朝離開後,蔡牧之讓小廝把錦娘扛著離開,他隱隱感覺到湖邊似乎還有人,目光掃過一處假山時稍稍頓了下,略有所思地想了想,但也沒細究,這片園子他早就清場了,若還能有人進來,必定是自家人亦或是高手,他們沒出現代表不想插手管此事,他也不必太擔心。
等人都走了,一襲雪白錦緞從假山後露出一腳,那人輕笑:“卜白,你這個弟弟很有些意思呢。”
“你看上了?”蔡卜白今天的臉色很黑很黑很黑……
慕雪衣拿著扇子打了下他的額頭,“又亂想,只是覺得你們兄弟倆的性子不像。”
蔡卜白不理,衝著李朝朝冷冷地露出幾顆牙齒,“我到是覺得李朝朝這個姑娘……性子十分的罕見。”
慕雪衣用扇子捂住嘴角,“她啊……確實是有意思。”
蔡卜白又看他一眼,“所以你看上了?”
這一次……慕雪衣……笑而不語。
※※※
等在園子門口的冬月看到李朝朝走過來鬆了口氣,“姑娘,我本來想去接應你的,可是園子被人守住了不讓進。”
李朝朝想必定是蔡牧之所為,笑著拍了拍冬月冰涼的手,“不怕,事情已經辦好了,咱們到朝華樓看戲去。”
冬月見李朝朝問了幾個小丫鬟朝華樓的方向,神情沒有半分緊張和擔憂。
冬月不解道:“還有什麼好戲?”
李朝朝笑:“二姑娘把我引到湖邊上想對我不利,其實她的目的是給四姑娘和藍世子找機會幽會呢。”
“藍世子?那他豈不是要被四姑娘敗壞了名聲!”冬月早就把藍世子劃分到自己的陣營了。
李朝朝又笑:“誰敗壞誰還不知道呢!而且藍世子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又如何在京城的大宅門裡安身立命,不必擔心他,我們去只有看好戲的份。”
冬月見李朝朝對藍世子如此有自信也不再多問,只是想到之前錦孃的所作所為,她身為下人都有些心寒,“姑娘,你怎麼就看出二姑娘的心思?”
“她的心思不難猜。”李朝朝笑了笑,“對付人的法子無非就是陷害或者栽贓,要麼直接痛下殺手。”
冬月想了想是這麼個道理。
“我雖不知道她具體想做什麼,不過也有了將計就計的法子。”李朝朝的笑容裡多了幾分森然,“她若是陷害我,我就反咬一口,她若是謀我性命,那她的死期就近了!想殺我?呵呵……多找幾個靠山再和我拼實力吧!”
兩個人不緊不慢地到了朝華樓外,此處應該是蔡府空置的宅院,天色已黑,也沒什麼人把手,李朝朝帶著冬月剛走到近處,就被人一把拉住,隨即跌進一個寬厚的胸膛裡。
李朝朝先是一怔,剛要掙扎,但又不見冬月發難,隨即明白如此膽大的男人是誰了。
不等對方開口,李朝朝小聲嗔了句,“好你個大膽狂徒!”
“五姑娘可真真是冤枉我了,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