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把臉貼在藍翎羽的胸前,藍翎羽俯下頭親了親她的額角。
此時,藍翎羽早把那侯府上下一百多口拋到腦後去了,報仇什麼時間用什麼手段,有的是辦法,可是現在……
藍翎羽想:誰後母的也無法阻止我洞房!
黑夜的上空,藍翎羽抱著李朝朝快速地落入一棟大宅門前。
李朝朝抬起頭看了看,雲府。
雲府上掛著喜慶的紅綢綵球,大門貼著雙喜字,就連門前的石獅子上也掛著喜氣洋洋的紅綢子。
一看就知道這家人在辦喜事。
李朝朝不問,藍翎羽抱著她徑自往裡走……
然而誰也沒注意到隔著一條街的角落裡,站著兩個人影。(嘖,聽牆角二人組。)
有人忽然笑道:“卜白,你的訊息越來越精準了。”
蔡卜白冷著臉乾笑,“也是湊巧,今夜路過武鄉侯府覺得有點不大對勁,我就讓人去查了查,剩下對你都看到了……”
他側過頭看著月色下的慕雪衣,總覺得他的臉到了晚上白得十分厲害。
蒼白中帶著慘白,有似乎掛著冰霜,那笑意不達眼底的雙眸更是一片森然。
只一眼就能攝人心神。
旁人看了慕雪衣的眼神只覺得被寒冰封凍,可蔡卜白卻覺得不同。
他願意溺死在冰海里。
慕雪衣輕輕一笑,“你說他倆都成婚了,為什麼還來這一出?”
蔡卜白真想翻白眼,他知道慕雪衣是故意的。
他老老實實地接話,滿足慕雪衣的惡趣味,“他倆沒拜堂。”
“還沒洞房吶?”慕雪衣捂嘴輕笑。
蔡卜白沒回答,這事他真不知道,總不能天天派人聽牆根吧,不過……
他努了努嘴,“聽咱們在武鄉侯府的人說,倪氏不讓兩個人同房,還天天派人聽牆根。”
“呵。”慕雪衣冷笑,“倪氏那點伎倆豈能攔得住藍翎羽!藍翎羽裝病這麼久就是為了娶李朝朝,只是沒想到自己挖了個坑著了倪氏的道,不讓他拜堂洞房,藍翎羽就沒辦法了嗎?不然今晚上武鄉侯府的人怎麼睡得都死豬似的!他們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慕雪衣低沉的聲音拉高,顯然是氣得狠了。
蔡卜白焦急,抬手拍了拍他的後背,“你這些天都沒怎麼睡好,何苦又為這事生氣,前朝的事已經夠你忙的了,皇上的身體又不好,你還要在他身邊盡孝。”
慕雪衣揮開他,“我要不是忙裡偷下閒,藍翎羽的鐵棒都要磨成針了!”
蔡卜白心裡嘖了聲,您巴不得藍翎羽那個地方是針吧!
那李朝朝豈不是老嫗?
這話他不敢說,只能腹誹。
慕雪衣笑了笑,“也是難為藍翎羽忍了這麼久,他們這算什麼?算不算偷情?”
蔡卜白不說話,只指了指上面的大紅字。
那意味很明顯,說不定兩個人就在裡面拜堂呢!
他道:“您怎麼不把藍翎羽裝病的事告訴倪氏?”
“告訴她?告訴她的話,她會怎麼做?”慕雪衣揚眉反問。
蔡卜白心裡想了想,慕雪衣已經不耐道:“她一定會阻止李朝朝嫁進去。”
蔡卜白吶吶道:“不正和了您的心思。”
慕雪衣當沒聽見,“那也要看看倪氏有沒有那本事攔著!藍翎羽總會想盡一切辦法的!你以為李朝朝現在嫁進去就是個正房媳婦了?就是當小妾!藍翎羽也對李朝朝勢在必得。”
其實慕雪衣不也是對李朝朝勢在必得,他也忍很久了,不然不會等到現在,皇上那邊離不開人,他還偷偷跑出來看這一出。
“既然倪氏攔不住,我又告訴她藍翎羽的伎倆,她對付不了藍翎羽,就會在李朝朝頭上下心思。”慕雪衣抿了抿嘴角,“誰也別想傷她一分一毫。”
蔡卜白無語,說到底慕雪衣還是心疼李朝朝受苦。
可是暗地裡做了這麼多,喝了那麼多醋,那位李朝朝姑娘也不知道,這又是何必呢。
慕雪衣忽然鬼魅地咯咯低笑:“嫁給藍翎羽她會慢慢發現這是個錯誤的決定,他們在一起不幸福,我知道以李朝朝的能耐就算她現在是個小妾,也有辦法翻身。只是你要知道,世間上的一些東西是公平的,在得到了的同時也就開始失去……總有一天,她會後悔的。”
蔡卜白打了個哆嗦,無話可說。
他從來都相信慕雪衣這個人,而且事實證明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