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娘笑著大舌頭道:“誒呀,這就是大姐的孩子啊,快讓二姨來看看。”
小虎子疑惑地歪著頭,他是從來沒見過錦孃的,“二姨?”
錦娘應了聲,笑著從李朝朝身邊爬到榻邊上,一把將小虎子抱在懷裡,“來看看二姨給你帶了什麼禮物。”
錦娘是極喜歡孩子的,可是這些年她始終也懷不上,看過多少大夫都無果,她為此也受盡蔡家二老的白眼和下人們的不屑,心中很是苦楚。
說起來蔡牧之那個男人除了性格陰晴不定,對她又打又罵,但床上功夫是極好的,而且也從不在外拈花惹草,沒有因為她不生育而有小妾通房。
眾人對此十分不解蔡牧之明明不喜歡錦娘為何還如此堅持,其實只有錦娘自己知道,這個男人心裡只有李朝朝。
著了魔似的,就連做那事……也經常喊著李朝朝的名字。
錦娘喝了些酒,腦子昏昏沉沉的,想到過往的那些不堪,心中焦灼熾烈,她如何能不恨李朝朝。
可是她又確實如自己所說,不是以前那個陰沉寡言的錦娘了。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嫁給蔡牧之以後變了許多,很多事發洩完才痛苦許多,而且蔡牧之喜歡李朝朝,也怪不得人家李朝朝,她對蔡牧之一點想法也沒有。
說到底最可憐的還是蔡牧之,堅守著李朝朝有什麼用!
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錦娘對自己的枕邊人是又恨又愛。
錦娘心中悵然,抱著小虎子就愛不釋手地捏了捏他的臉蛋,然後從懷裡掏出個長命鎖來掛在他的脖子上,“這是二姨送你的,以後你要長命百歲,可別像你親孃那般命短,自己不享福就罷了,死了還禍害了很多人的命運。”
秀娘一把將小虎子抱過來,“姐姐還是不要和孩子說這些才好。”
小虎子歪著頭,似乎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不停地搖頭。
錦娘嗤笑,“難道不是麼?若不是大姐死了,你能嫁給藍滕安當小妾,說不定朝朝都不會成為世子妃。”
李朝朝笑而不語地垂下眼簾,錦娘這話到是有幾分道理,若是初娘子不去世,她是不是也不會重生呢?
秀娘抿抿嘴,看了眼錦娘送給小虎子的長命鎖,嘆道:“說到底二姐也是疼小虎子的,送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先替小虎子謝謝二姐了。”
她在小虎子嘴邊說了兩句,小虎子拍拍手道:“謝,二姨!”
錦娘笑笑,有些苦悶地繼續在一旁喝酒。
秀娘見狀也不說什麼,她對小虎子道:“姨娘沒有你二姨那般有錢,這是這冬日快到了,我親自給你縫了一對手套,你戴著看看可好?”
“好!”小虎子笑眯眯地蹭了蹭秀娘。
秀娘就把事先準備好的手套戴在小虎子手上,小虎子樂得歡天喜地。
下首的藍杜若笑道:“秀姨娘和虎子真是親如母子。”
藍寶柳不冷不熱地笑道:“可不是,秀姨娘很是疼小虎子。”
李朝朝坐在對面看著,看著秀娘對小虎子的疼愛,心裡越發好笑,這又是一個倪氏啊。
秀娘果然是開竅了,手段比以前高明許多。
小虎子帶上手套不願意摘下來,秀娘勸了好半天他才同意,一旁的錦娘忽然打了個酒嗝笑看李朝朝,“說起來世子妃給小虎子準備了什麼禮物?”
小虎子轉過身去看李朝朝,李朝朝笑道:“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只是以虎子的名義在鎮江買了個莊子,地契已經交給二夫人了。”
錦娘哼笑道:“哎呀,還是咱們世子妃大方啊!”
她眯著眼嘲諷地看著李朝朝,“看樣子朝朝嫁給藍世子是財大氣粗了。”
李朝朝淡笑,“此事是世子的主意,我也是借花獻佛罷了。”
“我到覺得二夫人收到地契會高興多少,侯府的二房已經沒落了,你把地契送過去,豈不是打她們的臉?”錦娘笑著看了兩眼藍家的一對姐妹,“不過也是,現在二房那麼困難,你出手幫幫忙也無可厚非,她們自然是要接受的。”
“錦娘,你這話什麼意思!”藍寶諾不滿起來,“你什麼東西在這裡胡說八道。”
錦娘啐了聲,“我是什麼東西你就是什麼東西,瞧瞧你小小年紀說話很是不得體,你是不是想像藺小姐那樣名聲在外啊?我不怕給你宣揚宣揚!”
藍寶諾面上窘迫不已,剛要說話卻被藍寶柳沉下眼眸瞪了眼她,“閉嘴,不許惹是生非!”
秀娘忙打圓場,“世子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