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溜的鼻涕幾乎要滿溢到嘴巴里去了,雲落跑上去給了那個爺爺一張紙巾,爺爺一看,也驚訝的立刻把小妹妹嘴巴和鼻子周圍的透明膠質體擦掉,然後笑眯眯的說,她剛吃完冰激凌。
從肯德爾往住處走的時候,雲落便望見了之前提到的那家有生以來吃過的最難吃的華國料理,同樣的情況雲落也在法國遇到過,令雲落比較失望的是,很多在海外早就紮根的華國人,卻並沒有把華國真正的文化,真正的飲食帶過去。
反而是用廉價的噱頭,粗糙的材質,唬弄著進來嘗試的外國人,真不甘心,大多數在海外的華國味道,就只是這樣而已。
在肯德爾的一個街邊快餐店倒是第一次嘗試英國名菜炸魚薯條,剛開始沒有像其他人一點點醬汁,炸魚薯條送到手上的時候超大一份。鬆脆的薯條倒是散發著一股香味,大塊的魚肉包裹在炸過的澱粉了。
經過英國之旅了這幾天的洗禮,雲落也基本上習慣了沒什麼味道的食物,習慣了淡而無味的三明治或者是沾完燒烤醬的烤雞,有時候連基本的鹹味都沒有,這對過去的雲落來說是不可忍受的一件事情。無油無鹽讓食物變的如同嚼蠟。
但經過這幾天的行走和飲食之後,雲落卻有種輕鬆暢快的感覺,可想而知華國傳統飲食的油分和鹽分的確真切的為日常生活帶了不少的負擔,只是那個時候的雲落還不自知。刨開炸魚的外殼,嚐了一口魚肉。
雲落的臉色立刻難看了起來,裡面的炸魚柴柴的感覺,沒有水分也沒有魚肉的鮮嫩,甚至也沒有鹹味,只有一股油炸的味道和海魚獨有的腥味。實在沒有辦法,轉而進入店裡另外買了一大份咖哩醬,一股腦兒到了下去,沾著吃,感覺略緩。
只是即使在如此節省的旅行中,這份炸魚薯條雲落還是丟了大半份。雲落和考拉回到酒店的時候天色尚早,似乎來自亞洲的旅客會特別鍾愛這間酒店,似乎雲落的隔壁幾個房間都注滿了印度人。晚上依稀還能聽到他們在聊天。
湖區雖然天色依然暗的很晚,但是隻要天色一暗。路上就幾乎沒有行人可見,雲落也拉緊的窗簾,外面只能是不是的聽到其他家的犬吠聲。
大多數窩在床上的時間,雲落都會聽著音樂,試圖慢慢的進入夢鄉,旅途中大多數情況下雲落居然沒有夢。總是一覺醒來,天只是矇矇亮,但云落卻再也睡不著,只好假寐著等待天亮時分。
早早起來,在酒店用了早餐。小小的餐廳裡每個桌子都屬於不同的房間,雲落的桌子在牆角最靠邊,坐定下掌櫃老爺爺就問了雲落要什麼食物,雲落當然要了比較豐盛的全套英式早餐和白土司,英國的培根顯然和國內的不是同一個概念。
國內的培根嫩且薄,大多夾著很多加熱即化的白色油脂,但是英國本土的培根卻都是厚厚一片,精肉比例很高,而且肉質很硬有嚼勁,當然也充滿了豬肉的味道,一般一片培根雲落要咀嚼上好一陣才能囫圇吞下肚。
於是雲落暗暗決定用早餐的培根多換一個煎蛋,沒想到這也造就了旅行中的另外一個小插曲。旅社提供的一共有4條線路,草草看了一下之後,a線路似乎會經過更多的湖泊,瀑布等自然景點,雲落便選擇了a線路。
大概是由於周6那天湖區特別繁忙,當這個旅社的老闆娘和雲落說,a線路司機導遊是這位老闆爺爺的時候,雲落不由的一身冷汗。一來是他年紀如此之大,腿腳還不靈活,很難想象他要一邊開車一邊講解。
同時在這2天的相處過程中,雖然老爺爺還算禮貌,但是隱隱綽綽能感覺到那種老人特有的固執和不好交流,當然後來在行程中雲落也發現了這些問題的根本原因。
這趟線路除了雲落和考拉以外,其餘旅客是2撥來自不同地方的印度人,十分巧合的是一撥印度人,為首的包著天藍色的頭巾,顯然是個錫克族,他在倫敦擔任外科醫生,他這次帶著他在印度做醫生的朋友以及朋友的女朋友來湖區遊覽。
而另外一撥印度人則是來自印度從事健康諮詢事物的,開車過程中聊到老爺爺說他曾經是軍醫,加上雲落考拉,這一車人幾乎是從事著醫藥行業的人們。後來在旅程中途,又加入的兩位來自美國的胖姑娘居然也是醫藥化合物研究室的研究員。
老爺爺開車速度很快,而且顯然有些心急,一邊說著從來沒有見過湖區如此繁忙,一邊在山間的小路中穿行。
吸取了在蘇格蘭高地旅行的經驗,雲落特地要求老爺爺讓雲落和考拉坐在最前排的座位,這樣雲落就可以透過前面的無色車窗更大範圍的欣賞景色,時不時的還可以透過玻璃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