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聽完秦小凡的敘述,師兄弟幾個都皺著眉不說話,只是想出去,它怎麼就這麼難呢。
這小山谷被禁制重重封鎖,不說他們現在靈力盡封,就算修為完好無損時,想突破這四周的禁制恐怕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被關在這小山谷這麼多天,他們當然不可能只是種種草換口飯吃,這期間他們也想過很多辦法,甚至連挖洞的法子都想到了。結果禁制邊的洞是挖了有四五米深,但禁制依舊擋得嚴嚴實實,一點都不像到了地底就沒的樣子。
幾個人都快絕望了。就在這時,秦小凡突然記起上次紀墨大師兄給自己的千里傳書小飛鳥。偶像給的東西,他一直當寶貝一樣貼身收藏著捨不得放進儲物鐲呢。這回可好,正好能夠用小飛鳥跟紀墨大師兄聯絡上。
當下,他們弄了點降株草的草汁,寫了個求救信就把鳥給放飛了去。值得慶幸的是,小飛鳥雖然在迷陣中轉了半天,但還是很順利地飛了出去。這小飛鳥也成了他們脫離噩夢的唯一希望。
現在好了,紀墨大師兄人是出現了,不過比他們更慘,豎著進來,得橫著出去。
如果大師兄沒有昏迷倒是還能問問他是怎麼進來的,但現在,看大師兄這傷勢,在這缺醫少藥的破地方,他能不能醒過來還得兩說。好不容易有了點希望,又破滅了。一時間,哥兒幾個心情都挺低落。
沒有其他辦法,他們現在能指望的就是花依依這個唯一的戰鬥力。這時候,什麼內門弟子的優越感啊傲氣啊什麼的,早扔到天外天去了。更何況,內門弟子誰不知道他們師傅心水俞師叔啊。花師妹是俞師叔收下的弟子,當然可以算是自己人,跟自己人還客氣什麼?
花依依現在心裡倒是有那麼點想法。先前在溶洞裡時,白毛已經告訴她師兄等人的位置,又收了幻界珠,把陣盤跟幻界珠硬塞給了她,照理說他應該也會撤掉這邊的禁制才對啊。不過白毛是個變態,普通人怎麼可能猜到變態的想法呢。
咱畢竟是個正常人吶。花依依嘆息。
炙熱的陽光灑在草地上,草葉子散發出一陣草腥味兒。花依依幾人全擠在幾株百年老樹的樹蔭下合計,商討接下去的事兒。
“要不,我們再去禁制那兒看看,或許有些什麼變化也不一定。秦師兄你覺得呢?”花依依看向秦小凡,對幾人小聲提議道。
“嗯……”秦小凡沉吟了一下,對蘇越等人點點頭,贊同道:“花師妹說的也有可能。方才師妹給姚師兄放了只小飛鳥,到現在差不多有半個時辰了,這小飛鳥還是沒有回來。或許我們可以透過聯絡姚師兄出去也說不定,不過……”他又看了花依依一眼。這丫頭剛才畫了個什麼冰火連爆符,會不會姚師兄一生氣就無視他們呢?
姚師兄這人愛胡鬧,又有仇必報的性子,如果知道花師妹被困在這裡肯定不會來救啊。這可能性相當大!
秦小凡壓下心裡的擔心低咳了一聲,清清嗓子繼續說道,“要不這樣,我同師妹一起去查探看看禁制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師兄你們就留下來照顧大師兄,也順道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那好吧。你們倆快去快回。花師妹,你有沒有學過漂浮陣?我想把大師兄搬到我們住的地方,師弟妹們都在那兒,也方便照顧。”蘇越道。
花依依點點頭,漂浮陣她學過,就是不太熟練,刻三次錯一次的樣子。
又等了一個時辰,師兄弟幾個砍了點樹枝做成了一個寬寬的擔架和一頂遮陽傘,花依依再將漂浮陣刻上去。
一切就緒,雙方兵分兩路,一夥向東北方跑,一夥向西南方慢慢走。
時間不等人,花依依倆人跟蘇越等人分開後就一路跑跑停停,急急地往東北方向趕去。由於秦小凡現在沒有靈力,又不是煉體修士,體質只比凡人好上一點,所以稍微跑上一段路就得休息。急得花依依好幾次都想揹著他跑。但都被死要面子的秦小凡拒絕了。
這麼走走跑跑停停的下來,兩個人又花了整整一個時辰才趕到了原本呈環形將小山谷籠罩住的禁制邊。時近傍晚,金紅色的太陽灑在禁制上,反射出琥珀一樣絢麗的色澤。
“咦?這禁制怎麼跟一開始不一樣了?”秦小凡走到禁制邊,伸出一根手指小心地戳戳像水波一樣泛著漣漪的透明禁制層。
可惜,這禁制只是看起來像水幕,並不是真正的水幕,當然不可能發生人穿過去這種事情。秦小凡也說不上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只是一臉無奈地看向花依依。
“哪裡不一樣?”花依依撿起根枯枝也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