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死者?”楊鐵別有意味的問道。
“死者應該是姓溫,全名好像叫溫雪。”尚迪回答道。
“什麼叫應該是姓溫?”楊鐵難以理解。
“前段時間,我家裡安排了一次相親,她是我的相親物件......”尚迪也不隱瞞。
“你對死者有多少了解?”楊鐵又問道。
“姓名溫雪,年齡二十多歲,剩下的東西,我就不知道了。”尚迪回答道。
“你就知道這麼一點?”楊鐵質疑道。
“去了解註定是陌生人的女人,純屬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精力。”尚迪說道。
“你是哪裡的人?”楊鐵問道。
“白塔縣。”尚迪回答道。
“怎麼跑到我們靈山縣這邊釣魚?”楊鐵繼續詢問。
“有些人為了釣魚,跑遍全國各地,這不是很正常嗎?”尚迪隨口說道。
“看見曾經的相親物件,突然從水底浮起來,你有什麼樣的感受?”楊鐵再次試探,對方的表現太平靜了,由不得他不懷疑。
“我是一個法醫,現在的她,對我而言,只是一具屍體。”尚迪語氣淡然。
“你是法醫?”楊鐵愣了愣神。
“白塔警署的法醫。”尚迪掏出自己的證件。
“原來是同事。”楊鐵這才笑了起來。
“楊組長,我母親的同事羅阿姨,應該知道死者的情況,你們去找羅阿姨調查的時候,能否別告訴她,是我讓你們去的。”尚迪說道。
“沒問題。”楊鐵應了下來。
做完筆錄,留下聯絡方式,尚迪駕車離去。
看著漸行漸遠的越野車,張智低聲道:“組長,你懷疑他?”
“太巧了,釣魚遇到屍體上浮,而那屍體又是他的相親物件,任誰都會懷疑。”楊鐵說道。
“要不要調查一下這個尚法醫?”張智問道。
“你說呢?”楊鐵沒好氣的看了對方一眼。
“我這就帶人去白塔縣。”張智說道。
“楊組長,從死者脖子上的痕跡上看,死者應該是被人掐住脖子,然後溺水而亡,至於有沒有別的原因,還得進一步屍檢。”靈山警署法醫陳鳴說道。
“把屍體帶回去,收隊。”楊鐵大聲道。
駕車回到翠竹小區,尚迪徒步走了出去。
他住的翠竹小區,離父母住的萬順小區,也就隔了一條街。
父母不願搬過來住,翠竹小區的別墅,目前就他一個人住。
兩天後,下午三點,楊鐵帶著兩個警員,來到白塔警署法醫中心。
“楊組長。”尚迪打了個招呼。
“尚法醫,我們來找你瞭解點情況,希望你能理解。”楊鐵說道。
“有什麼問題,不妨直說。”尚迪不以為意。
“上週三和週四,你做了些什麼?”楊鐵問道。
“週一至週五,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我應該都在警署,每天下班後,一般情況下,我不是陪父母吃晚飯,就是和同事去外面吃。”
“每天晚飯後,幾乎都在家裡,基本上不會外出,週六週日休息的時候,偶爾出去釣釣魚,要麼就在家裡看書上網,大概都是這樣。”尚迪回答道。
“有人能為你證明嗎?”楊鐵又問道。
“上班時間,警署的監控和同事,都能為我證明......”尚迪想了想後道。
“尚法醫,你有幾個手機號?”楊鐵再次問道。
“手機號只有一個,這是我的聊天軟體賬號......”尚迪拿出紙筆寫了起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楊鐵有些尷尬。
“大家都是警察。”尚迪語氣平靜,那天的事太巧了,被人懷疑很正常。
“抱歉。楊鐵歉意的說道。
“沒事,誰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被懷疑。”尚迪淡然的說道。
“尚法醫,你對死者的第一印象怎麼樣?”楊鐵轉移話題。
“不怎麼好。”尚迪也不避諱。
“何以見得?”楊鐵問道。
“我的嗅覺很好,與她相親的時候,她身上有四種香水的氣味,其中一種是女士香水,另外三種都是男士香水......”尚迪說道。
“謝謝。”楊鐵道了一聲謝,帶著兩個警員離去。
“什麼事?”陳泊問道。
“前幾天去靈山那邊釣魚,浮起來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