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妹爬上巨猿的肩膀。拍了拍巨猿腦袋,那巨猿轉過身,猛地彈跳起來,一下子攀附在懸崖上,飛快地向上爬去。
大鬼妹大叫:“荔蘿,你回來。”
我用手肘頂了頂鶴越,讓他叫小鬼妹回來。
鶴越扭怩說:“我怎麼叫?我不叫。”
我說:“這是軍令,快呀。”
就這麼耽擱得片刻。巨猿就已經負著小鬼妹翻過崖頂,不見了。
大鬼妹搖著頭,過來拉著我的手,說:“原澈,你不要生荔蘿的氣,她自小任性,可她人是很好的,鳥獸蟲魚們都喜歡她。”
“鳥獸蟲魚都喜歡她!”
我笑了起來,眼睛看著鶴越。
甲子的大狗又對著天空吠叫起來,原來是說劍回來了,只有他一個人,蔫頭耷腦,沒把美女接過來。
說劍看了我一眼,說:“商仙子說請原大帥去接她過來,她不敢乘坐我的闊劍。”
我說:“是呀,她右腿受傷了,得坐我地黑鷹才行。”
說劍聽我這麼一說,這才釋然,笑嘻嘻說:“那就請大帥跑一趟吧。”
又踩著闊劍升到空中,懸在那裡等我。
我召喚出黑鷹,黑鷹今晚很辛苦呀,以前南宮乙對它尊敬如師父,除了救命,輕易不肯喚它出來,而我卻屢屢使喚黑鷹,但黑鷹似乎很振奮,看來它是不喜歡呆在銅鏡裡。
我想把白麵猴交給大鬼妹,白麵猴兩條前臂卻緊緊纏著我脖子,我只好帶著它一起上了鷹背。
黑鷹徐徐升空時,我摟著白麵猴腦袋低聲說:“猴兒,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如膠似漆了?”
白麵猴腦袋直往我懷裡鑽,發出“吱吱吱吱”聲,可我不知道它在說什麼!
說劍踩著闊劍,在閃閃星光的簇擁下飛行,不管黑鷹飛快飛慢,總能跟在黑鷹旁邊。
我看著他身體周圍的星光,問:“說劍,你是五星教的弟子嗎?”
說劍一個踉蹌,差點從闊劍上掉下來,穩住後才說:“大帥別問了,我對任何人都沒有壞心眼,我只是好玩。”
我說:“沒事沒事,我不是懷疑你,我只是問問,不說就不說,我遲早會知道,哈哈。”
說劍好奇地問:“為什麼你遲早會知道,難道會有人告訴你?”
我笑道:“你會告訴我呀,等我們成了真正的朋友,你就會告訴我。”
說劍赧然一笑:“你這是逼我呀,那好,我就告訴你……”
我以手勢止住說:“現在不要說,哪天我們好好對酒當歌,開懷長談。”
二十里空中路程,對於黑鷹來說不過是一盞茶地功夫,峽谷裡還有山澗匯流過來,九曲懸崖那頭洩水極慢,所以水位還在升高。
我們飛到凌問菊、商薔五人棲身地山岩時,水都已經快漫到他們腳邊了。
凌童裹著小黃旗站在崖邊向我們揮手,我指揮黑鷹靠近。將他提上鷹背,讓他和白麵猴並排坐,凌童還沒白麵猴個子大。
凌童一坐穩了就指著說劍對我說:“他想讓我們上他地破劍,這破劍能載人嗎,堅決不坐,哼。”
凌童一直視說劍為頭號情敵。
商薔雙手提著裙子,不讓裙子下襬沾到水,一歪一歪地走過來。
凌童拍著手叫道:“師妹,快上來,這黑鷹坐起來真舒服。我們不要坐那小子的破劍。”
凌童言行舉止越來越象個頑童了。
商薔走到崖邊,提著裙子搖搖擺擺,好象風中芰荷,人本來就美,現在略帶憔悴,更是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我扭頭看了說劍一眼,說劍懸浮在水面三尺高處,周身沐浴著星光,頭髮略顯凌亂,算挺唇薄,眼神清亮,是個很有吸引力的英姿少年。
我雖然自命魅力難擋,但看著說劍這副瀟灑的樣子。也是很有競爭力地。說劍是我的朋友,但縱然是朋友我也不見得就要把美女讓給他,公平競爭,讓美女自己作出選擇。
凌童伸著小手,叫:“師妹師妹快上來。”
我笑問:“商仙子,你是騎鷹還是踏劍?”
商薔低著頭。絢麗的花裙在夜風中飄蕩,她沒回答。
凌童叫道:“當然是騎鷹,我師妹腿痛,哪裡能站呀。”
我伸手說:“商仙子,把手給我。”
商薔還是低著頭,怯怯地伸出手。
我握著她的纖纖玉手,輕輕一提,商薔的身子非常輕盈。修真者辟穀吐納、餐風飲露,身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