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武士,雪亮的鬼頭刀就架在大臣們的脖子上。
十幾位皇族也被押著跪在地上,見到原岐出來,紛紛叫道:“安陽,快把我放了。”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呀?”
“這些狗奴才想造反了。安陽你快給我們做主。”
這些皇子公主們大嚷大叫,渾不知大難臨頭。
原岐冷著臉,理也不理他們。問:“你們誰知道少師原澈地下落?”
滿殿寂靜,悄無人聲。
原岐又說:“誰告訴我原澈的下落。我就讓武士給誰鬆綁。”
殿上有了竊竊私語聲,有的大臣指著我剛才站立的位置,在韓琦相爺之下,大司農之上,現在這個位置是空地。
原岐喝問:“韓琦。原澈就站在你身邊,你沒看到他去了哪裡嗎?”
韓琦是三朝老臣,即便幽帝這樣的暴君對他也是禮敬三分。沒想到這安陽太子還沒即位,就把滿朝文武都綁起來,逼令跪著遭受羞辱,實在太倒行逆施。
韓琦被押著跪在地上,白髮飄拂的頭顱高高昂起,大聲說:“儲君殿下,滿朝文武犯了何罪,竟要這樣刀斧交頸!”
原岐厲聲道:“原澈謀逆。率軍造反,罪大惡極!”
韓琦說:“就算原澈造反,與滿朝文武何干!更何況少師原澈謀反之事本就荒唐,原澈要謀反,又怎麼會跑回朝歌!”
原岐不怒反笑,文弱地外表露出猙獰的惡意,說:“看來幽帝還不夠殘暴,朝中竟還有你這又臭又硬地老骨頭……”
聲音一厲。“武士,砍下他腦袋!”
韓琦相爺正要開口說話,他身後的金甲武士手起刀落,血濺五步,一顆頭滾到地上,白髮蒼蒼染得血跡斑斑。
大殿上驚恐聲一片。
我惱怒交集,韓相爺用我父西原伯摯友,我在朝歌也多次蒙他照顧,沒想到原岐二話不說就把他腦袋砍掉了,喪心病狂,喪心病狂!
我怒道:“原岐,不得濫殺無辜,我的身體早已走了,你找不到的。”
我封閉在琉璃金字塔裡,聲音傳出來就很輕了,殿上的大臣們聽不到我說話。
原岐是聽得一清二楚地,獰笑道:“兄長很仁慈呀,那我要看看你是真仁慈還是假仁慈。”
提高聲音說:“這殿上的人除了原澈不見了之外,還有誰中途離開的?”
殿上諸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驚恐不安。
皇族中一個少年地聲音怯生生地說:“太子大哥,我們這邊有個蒙面紗的女子突然消失了。”
說話的是幽帝第四子漂陽,年方十四歲。
原岐問:“那女子你認識嗎?”
漂陽皇子搖頭說:“不認識。”
原岐怒道:“陌生女子怎麼站在皇族行列!來人,把漂陽砍了。”
一名金甲武士手持利斧大步向前。
四皇子漂陽嚇得大哭起來。
長公主歆陽叫道:“安陽你瘋了嗎,他是你四弟呀!”
持斧武士揪起癱在地上的皇子漂陽,側頭望著原岐。
原岐喝道:“砍了!”
武士利斧劃出一道光弧,十四歲的皇子漂陽還沒來得及發出臨死的慘叫,就已身首異處,鮮血濺得到處都是,皇子公主們驚恐尖叫。
殿上大臣們見儲君連自己弟弟也是說砍就砍,個個嚇得抖作一團,幽帝是對臣民殘暴,對皇族也沒這樣任意殺戮呀!難道是新君當政,要大肆清理了?
我叫道:“原岐,我告訴你,那蒙面女子就是莊姜,是和我一起來的,聽說過空間遁嗎,她早已帶著我的身體遠走高飛了,你別再痴心妄想找到我了。”
原岐對我說:“你肯定知道莊姜會把你地身體帶到哪裡去的,你不肯說,我就把這殿上的人都殺光!”
這時,我聽到莊姜在我心裡說話:“原澈,我回來了,你在哪裡?”
我大喜,心裡說:“美人師父看到大殿上的安陽太子沒有,他左手握著一顆金字塔形的琉璃,我和你二師姐都在裡面。美人師父你在哪裡?”
莊姜說:“我在殿頂那根巨大的橫柱後面,就在安陽太子頭頂上方。”
我從琉璃塔中仰頭望,從原岐巨大的指縫中望上去,果然看到橫柱上露出鵝黃色宮裙一角。
我說:“美人師父,你快想辦法奪走這顆琉璃,可以施展空間遁的,不用擔心鎮國神器地妨礙。”
莊姜說:“可惜我沒辦法施展無影術,我會想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