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的嬰兒大,哪裡有什麼力氣來和我對抗!
我把他腦袋揪得兩邊亂晃,衝他大吼:“快說!”
商薔醒了過來,說了一句“不要打我師兄……”
又昏過去了。
我鬆開他的耳朵皮,說:“你看你師妹這麼關心你,可你根本不顧她死活,真是狼心狗肺的傢伙!”
凌問菊的元嬰叫道:“我不是,我只是不想讓你救她。”
我又想揪他的耳朵皮,小傢伙身手倒靈活,掙開商薔無力的懷抱,往邊上一躲,他卻忘了這是在鷹背上,黑鷹的羽毛又被大雨淋溼了,非常滑溜,小傢伙“噌”地一下就往鷹背左側滑下,這要是摔下去,定然是形神俱滅。
我眼疾手快,大手如老鷹捉小雞,一下子卡在他細細的脖子上,拎了上來,大罵:“你想找死呀!你給我記住,我現在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以後我說的話你要不折不扣地遵命。”
凌問菊的元嬰雙腳亂蹬,叫道:“我不要你救,我不要你救!”
一副頑童耍賴的樣子。
我鬆開手,冷冷說:“香花教出了你這種活寶也是倒黴,你要死趁早,你跳吧,跳下去,我不會再拉你了。”
凌問菊的元嬰一下子就蔫了。耷拉著腦袋,任憑雨水澆在光頭上,兩隻小手抓著鷹毛,還撅著光溜溜地小屁股,那樣子讓我既可氣又好笑。
黑鷹在群山間低飛,尋找大鬼妹和鶴越他們。
夜色濃重,大雨傾盆,即便開了天眼也看不清三丈外的目標,騎在飛掠的黑鷹背上又怎麼能看得到地面上怪石亂樹中的人影呢!
黑鷹盤旋了一會,在一處比較平整的山岩上降落。我取出銅鏡,收回黑鷹,銅鏡溼漉漉的。
凌問菊的元嬰赤條條的站在我腿邊,瑟瑟發抖,這傢伙現在是法力全無了,茫然不知所措。
我一手抱著商薔,一手拎著他,跳下岩石。這岩石上面大下面小,底部向內凹進,約有方丈之地可以避避雨。
行軍帳篷昨天夜裡丟在魔龍嶺上了,我的乾坤錦囊中沒有別的帳篷,只有一塊牛毛氈。當即取出來鋪在地上。然後把商薔放在牛毛氈上。
乾坤錦囊裡還有一對牛油大蜡燭,我也拿出來點上,驅趕山野陰森森地氣氛。
山中雨夜,頗為寒冷,商薔縮成一團,牙齒打戰。原本雪白的俏臉現在隱隱透出一層黑氣,顯然中毒已深。
凌問菊的元嬰坐在商薔身邊,拉著她的衣領往裡看。
我大叫:“凌童,你幹什麼,趁你師妹昏迷佔她便宜,你真不是東西呀!”
凌問菊的元嬰趕緊縮回手,結結巴巴說:“我不是,我沒有。我是……”
我推了他一個跟頭,喝道:“縮到一邊去,不然我把你耳朵揪下來!”
凌問菊現在高傲不起來了,而且還光著屁股。
我又問:“凌童,快說,商薔怎麼中的毒?”
凌問菊的元嬰皺眉問:“你,你叫我什麼?”
我說:“我叫你凌童,你姓凌,現在是個頑童,所以叫你凌童,聽明白沒有?”
凌童叫道:“我不叫凌童,我是香花教弟子凌問菊。”
我“嗤”的一笑:“現在叫你凌問菊不合適,凌問菊是個大人,而你是個未足月地嬰兒,叫你凌童已經是給你面子了,本來應該叫你凌嬰,或者凌胎,甚至凌胞……”
凌童叫道:“凌胎、凌胞?難聽死了,我不要!”
我笑道:“那就凌童,再頂嘴我以後就叫你凌胞,讓大家都叫你凌胞。”
凌童嚇了一跳,不敢吭聲了。
這時,蜷縮牛毛氈上的商薔呻吟道:“好冷……好冷……”
商薔的衣裙盡溼,這大雨天又找不到乾柴來燒篝火驅寒,真是糟糕!
我脫下身上的如意龍甲,化作厚厚的羊毛毯蓋在商薔身上,轉身衝凌童說:“看到沒有,這就叫護花,本事就要用在這個上面,而不是逞強鬥狠,快說,她到底怎麼中地毒?你這個該死地凌胞。”
凌童坐在牛毛氈一角,兩隻小手互抓,顯得非常懊惱,耷拉著腦袋說:“我師妹不小心被惡蟒的毒液濺上了兩滴,現在傷口已經開始腐爛了。”
我狠狠瞪了凌童一眼,罵了他一句凌胞不早說,便過去掀開羊毛毯,去解商薔的裙帶,我要檢杳她的傷口在哪裡呀。
凌童跳過來,用小胳膊壓著我的手,說:“不許看我師妹的身子。”
我一把推開他,在他小光頭上敲了一個爆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