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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姬什麼也沒說,匆匆繫上衣裙,出房去了。
我仰望帳頂那片陽光,心裡悲憤大叫:「老天爺,你為什麼這樣對我,我還不夠慘嗎?連這麼點生趣都要給我剝奪掉,誰能幫我?誰能幫我?」
當晚,我在其他幾位姬妾身上又是醞釀又是折騰,那不爭氣的傢伙還是萎靡不振,我徹夜無眠。
次日一早,我就找醫官來,醫官診視了一番後,告誡我要節制房事,不要縱慾。
這真是天大的冤屈!
我辯解說:「我已經兩個多月沒行房事了,還要怎麼節制呀!再節制就成宦官內侍了!」
醫官說:「世子殿下,壯陽藥方是有,不過都不是培根固本之法,用之有害無益呀。」
我是不管那麼多了,讓我這樣陽痿不舉地面對我的姬妾們,還不如死了的好,我說:「先救救急,快開藥方吧。」
醫官在他那隻青布囊裡摸了半晌,摸出塊牛骨遞給我,我接過一看,和昨天原岐給我的那塊很象,說不定都是這醫官制作的,我也懶得問了,命僕役照方抓藥,立即煎藥。
要說這藥還真有效,吃了一劑,小腹發熱,胯下之物蠢蠢欲動,也不等天黑,把芮姬叫到房裡。
芮姬嘴角帶著揶揄的笑,問我:「行了?」
我說:「行了」。立馬向她展示挺拔和雄偉。
第一集:香豔之旅 二、壯陽方(下)
芮姬笑笑的仰在床上,任我馳騁,我很盡興,但看芮姬神色卻是有點怏怏的。我知道她有些看不起我了,我才二十出頭,就要藉助藥力行房,實在可恥。
糟糕的是從此我離不開那藥了,喝了就行,不喝就不行,慾火又來得旺,天天都要喝,幾個月下來,弄得面黃肌瘦,兩眼無神,走路飄浮。
我原擔心母親死後,辛姬和原岐母子會想法子弄死我,但我現在這樣子也不需要他們動手了,早晚一命嗚呼。
我不能這樣下去,我得振作起來,我要禁慾,我要等父親從朝歌回來,他會救我的,父親上次在牛骨上刻信罵我其實是保全了我。與我交好的司徒太顛先生見我因被父親責罵而鬱鬱寡歡,就寬慰我說:「殿下切莫誤會了西原伯的好意,西伯睿智無人能及呀,他知道你的處境,只有痛責你,表示對你極為失望,你才不會引起辛姬的忌恨,才能保住性命呀。」
我崇拜父親,他不僅學識淵博,也是卜筮和醫道的高手,而且精擅房中術,他有二十四房姬妾,九十九個兒子和八個女兒,若不是這幾年他被幽帝關在朝歌,那麼我的兄弟姐妹還會更多,由此可見,我的父親不愧為一代偉人,因為偉人最重要的特徵就是精力強健,表現在房事上就是能夜御數女。
父親六年前受召赴朝歌的時候就知道要被幽帝關起來的,他說有口舌之災、七年之厄,七年後他就會回到西原的,對此,我們深信不疑,事實也的確如父親所料,幽帝聽了東海侯的讒言將他關押了起來,至今已過了六年。
所以我不能頹廢下去,我不喝藥了,我獨自在後園的漱石山房居住,清心寡慾,研讀母親留給我的那捲《先天神數》其實我是個天才,我會鼓琴、會圍棋、還會吟詩,當時西原乃至整個天朝都沒有人會吟詩,就我會,少年時我就有神童的美名,我還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這點連我父親都佩服,對於《先天神數》那繁複無比的卦爻變化,我看過一遍之後就已熟記在心。
我試著對一些事物進行占卜預測,比如天氣陰晴、今天會不會有人來拜訪我?預測的結果卻是顛三倒四,準確率根本沒法和我父親相比,我都是照著書上推算的呀,為什麼會不準?
父親曾說我還缺少點靈氣,也許就是這麼點靈氣影響了我的占卜,哪裡才能找到那點靈氣呢?
我在漱石山房獨居了一個月,精神是好了一些,但胯下陽根還是不見起色,非要吃藥才肯昂首向上。
寒齋寂寞,冬去春來,轉眼到了父親離開西原的第七年。
這天,辛姬派人來請我去議政殿商議大事,我心想她要搗什麼鬼,西原的內政外務都是她母子及親信說了算,和我商議什麼大事!
出門之前,我淨手焚香,卜了一卦,看看吉凶,我怕辛姬趕在父親回來之前把我給殺掉!
卦象顯示我即將遠行,並且出現了我無法理解的變卦,我看不清變卦的吉凶。我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這卦準不準,既然辛姬有請,是禍躲不過,就去吧。
我來到議政殿,見西原的三公六卿、四賢八俊都到了,場面似乎很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