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黑理瞪大眼睛,只覺美夢成真,如臨幻境,他大笑道:“真的嗎?神女英明,神女英明啊!”
三十 自心憐不知不罪
蒼鷹暗想:“果然,這神女不關心勝負,只看重這內力高低。”他揚起眉頭,昂首說道:“神女,既然你對此人青睞,硬要偏袒此人,那小人也無話可說。”
神女臉色微顯尷尬,乾笑道:“對不住了,我的規矩便是如此。這位小兄弟,你這就退下吧。”
蒼鷹說道:“不知小人是否可留在此處,瞧瞧我師弟與旁人比武情形?若我就此回去,寨主問起,我來個一問三不知,他老人家一發火,小人腦袋只怕就要搬家啦。”
神女本就對他稍有歉意,聽他這麼說,秀眉一蹙,嘆氣說道:“同門之情,理應如此,那你便留下吧。不過若是你有何逾矩之舉,可別怪我手下無情。”她怕蒼鷹對楊黑理心存怨懟,有意下手加害,因而出言警示,要他不可輕舉妄動。
蒼鷹點點頭,來到九嬰身邊,九嬰捏住他的胳膊,關切問道:“你可嚇死我了,你怎知那地方有松樹?”
蒼鷹奇道:“你沒瞧見?二弟,咱們習武之人,須得時時觀察周遭情形,於天地萬物。。。。”
九嬰笑罵道:“你別給我長篇大論啦,就算我伸長脖子,也瞧不見那松樹的影子。罷了,你不願說,我也不來強逼你。”
蒼鷹嘿嘿笑了兩聲,他以蛆蠅屍海劍功夫查知永珍之氣,十丈之內的重要事物,異樣情形,盡皆瞞不過他,但他也懶得向九嬰多言,拍了拍九嬰背部,說道:“那神女看重內力修為,於拳腳功夫倒輕視得緊。”
神女偏好怎樣,九嬰如何看不出來?他說道:“倒是你,怎麼就此算了?那楊黑理即便豁出性命,又怎會是你的對手?你就此認輸,莫非你怕了這神女?”
蒼鷹在他耳旁低聲道:“你設法混入光明頂,我在外面,也好有個接應,先前服食的花瓣有毒,她能借此操縱你我心神。”
九嬰早有此慮,聞言也不如何驚訝,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他們兄弟正在一旁低聲商議,那楊黑理爬了起來,搖搖腦袋,深深吐納真氣,他內力不弱,輔以荼蘼血花的奇效,須臾間便復原如常。他朝谷霞瞥了一眼,說道:“這位兄臺,咱們莫要延誤神女的時辰,便就此較量吧。”
谷霞嘿嘿苦笑,說道:“這位大哥,你功夫高強,遠勝於我,我可不想被以一鐵棒打破腦袋,我不比了,就此認輸。”
楊黑理不敢相信自己運氣這般好,瞪大眼睛,呆立半餉,朝神女望去。只見明王神女眯起雙眼,從髮髻間取下一枚金釵,又從金釵上摘下一顆珍珠,扣在拇指與食指之間,輕輕一彈,那珍珠發出尖銳之聲,瞬間命中谷霞胸口,谷霞只覺一股內力如狂風驟雨般湧來,她抵擋不住,一下子平躺在地,在地上**兩聲,嘴角緩緩流下鮮血。
迫雨急忙攔在谷霞面前,朝神女瞪視,神情異常緊張。谷霞咳嗽道:“師兄,我沒事,神女在試我功夫呢。”
果然聽神女說道:“你內力果然不行,便算你輸了吧,大鬍子,你要走要留,我也不加干涉,不過你既然看不起我仙家的功夫,我便露一手讓你瞧瞧,算是稍稍懲戒,你可有怨言?”
谷霞大聲道:“神女慈悲,對我手下留情,如何敢心懷不滿?”
蒼鷹暗想:“這神女離谷霞二十丈有餘,一枚小小珍珠,竟能附上雄渾真氣,勢頭猛惡至極,難以相抗,這一手彈指神功,當真使得出神入化。”
楊黑理笑的搓手,露出狂喜的神情,先前的俊朗端凝,早不知上哪兒去了。那神女皺眉道:“這位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楊黑理大聲道:“啟稟神女,小人姓楊,叫楊黑理。”
神女道:“楊黑理,你雖然連過兩關,但莫要得意忘形,你眼下的模樣醜死啦,不許給我露出這等鬼臉!”她聲音嬌嫩,似是發嗲,但卻隱含威脅之意。
楊黑理聞言大震,急忙肅顏靜志,恢復正經模樣。
神女朝九嬰望去,見他一目有疾,但容貌俊美非凡,生平罕見,心下已有幾分歡喜,於是說道:“這位小兄弟,你尊姓大名,仙鄉何處?”
九嬰忙道:“神女在上,在下九嬰,乃雪山寨的一員無名小卒。”
神女笑道:“別謙虛啦,單憑你這副俊臉,我瞧得便心生歡喜,讓我再瞧瞧你的功力吧。”
除了迫雨之外,連同楊黑理在內,其餘三人聞言大驚,心下顫慄,嫉恨頓生。
神女又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