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雙眼睛裡盡是懊惱和難過，“我看到你以前寫的日記了。”

趙虞一愣，原本湊近的身體疑惑地往後仰了仰。

沈雋意卻湊近一些，雙手將她抱住，像怕她突然原地消失似的，整個身體都在擁抱她，埋在她頸窩懊悔地說：“寶貝對不起。”

趙虞終於想起自己多年前藏在衣櫃夾板裡的那個日記本了。

那個記載了她少女時代全部心思的日記本。

原來他是因為這個難過。

趙虞一時之間啼笑皆非，心尖卻像被春日的陽光曬化一樣，又柔軟又暖和。

大金毛渾身都充滿了悲傷。

好像暗戀那麼久的人是他一樣。

趙虞摸摸頸邊毛絨絨的腦袋，又側頭親親他耳畔：“我之前就說過，不要對我道歉，暗戀這件事，從來都沒有誰對不起誰。”

沈雋意雙臂緊緊抱住她，聲音好半天才悶悶地傳出來：“我還搜到你發在知乎的帖子了，你問怎麼才能跟……跟我在一起。”

趙虞眯著眼笑了一聲：“嗯，要多謝回答我的網友，才讓我既擁有了夢想，又擁有了你。”她想到什麼，嘶了一聲：“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得趕緊去把那個帖子刪了，萬一以後被扒出來我還要不要面子啦？”

沈雋意忍不住笑了一聲，終於抬起頭來。

眼前笑眯眯的女孩，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寶貝，是他的全世界。

他低頭湊過去，很輕地親了一下她的額頭：“寶貝，我會很愛很愛很愛你的。”他捧著她臉頰，眼尾有淺淺的紅：“我會把所有虧欠的都補償給你。這輩子補不完，就下輩子繼續補。”

臉頰被他大拇指撫過的地方有點癢，趙虞微微側了下頭，雙手摟住他脖子：“你要真想補償我……”她頓了頓，在他泛紅的眼眸中微笑著說：“以後每天晚上就少要幾次。”

沈雋意手不動了，睫毛也不顫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慢慢鬆開手，非常冷靜地說：“那算了。”

趙虞：“？？？”

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