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干係。

穆琳不敢跟他對視，眼神躲閃地低下頭:“是……”沃德的名字到了嘴邊，卻突然哽在了那裡。

“弱小的人註定要被玩弄，沒有人可以救你。”清冷的女聲在腦海中響起，讓她原本想說的話再也難以說出口。

“諾伊斯那樣的瘋子，幹出為了個寵物鬧出人命，被廢掉一身本事逐出教廷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他現在因為修復神器元氣大損，能不能贏得了尤金娜還兩說。”

“我沒趁機要他的命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沃德的話不斷迴響在耳邊，穆琳心冷了下去。沒錯，諾伊斯救不了她，反而會把他自己也拖入泥潭，魔女在教廷就註定會被玩弄，誰也阻止不了。

眼淚不住從眼眶中流出來，少女的心沉入絕望的深淵，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諾伊斯，這件事，能不能別再追究了……”

“你說什麼？”諾伊斯難以置信地眯起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

穆琳聲音帶著顫抖的哭腔，綴泣著縮成一團:“不要再問了……”

“是有人威脅你？”諾伊斯依然一臉懷疑，找不到她隱瞞的理由。

“沒有人欺負我，這件事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不好？”少女深埋著頭，哭泣著祈求。

銀髮神官的表情冷了下去，他的侍魔被別的男人侵犯了，她卻在拼命維護那個男人。無論是出於什麼理由，都是對他莫大的羞辱。

“穆琳……”諾伊斯眼裡閃著銀色的寒光，聲音讓周圍的空氣都低了好幾度，“我說過的，若是有人欺負你，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但不代表我能容忍你主動背叛我。”

“背叛”兩個字讓穆琳全身一抖，面色慘白地開口:“我沒有……”

“告訴我你體內的精液是誰的，給我一個名字，我可以認為你什麼都沒有做錯。不然，侍魔背叛神官的下場，你應該知道吧？”神官下了最後通牒。

教廷的神官對自己的侍魔擁有生殺大權，無論怎樣殘忍的折磨侍魔都無法反抗，就算是直接格殺也是他們的權力。

穆琳抖得像篩糠，諾伊斯的怒火輕易就能將她燒得渣都不剩。她看了一眼那雙冰冷的銀色眼眸，痛苦地閉上眼睛:“我不能。”

諾伊斯愣住了，僵在那裡久久沒有開口。漸漸的，他的眼裡蒙上了一層寒霜，陰冷的殺氣散溢位來，聲音像一把致命的冰刀:“穆琳，我之前，是不是對你太過放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