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西婭猛地睜開眼睛,滿頭大汗。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做過這個夢了,久到她連西蒙的臉都記不清了。只剩下刻骨的仇恨在每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噬咬著她,提醒她忍受著屈辱與折磨拼命活下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她有些煩躁地想換個姿勢,剛一移動便感到一陣強烈的頭暈目眩,呻吟著倒了回去。
艾麗西婭這時才發現自己現在全身發麻,整個身體像癱瘓了一般無法動彈。呼吸有些困難,稍微一動心跳便像響雷一般在耳邊迴響著。
眼前一陣陣發黑,看不見東西,只能隱約感覺自己這會應該是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她記得她昏迷之前是在魔物環繞的聖殿裡,還被吸血鬼吸了不少血,而她現在的狀態就是失血過多的症狀。
艾麗西婭輕舒了口氣,既然她還活著躺在床上,那便是得救了,喬舒亞他們總算是及時趕到了。
視力慢慢恢復,她打量起她現在所處的環境。周圍陳設簡單樸實,看上去像是在某個人的家裡。從飢餓程度和傷口狀況來判斷,她昏睡的時間不算長,這裡應該還是羅塞城內。屋裡一片昏暗,窗戶被厚實的落地窗簾擋得嚴嚴實實,只從與牆壁的縫隙中透出一絲絲隱約的陽光。
外面天亮了。
這是個好現象,看來羅塞城的麻煩已經被他們解決了——隨後她看到了隱藏在床邊不遠處的暗影裡,正用要吃人般眼神盯著她的吸血鬼——除了她被俘了這件事以外。
吸血鬼換了身衣服,那件羅塞人常穿的皮質衣服可能是這個屋子原主人的,與他的氣質並不太相襯。雖然面目扭曲得像個惡鬼,但從他全身散發出來的生龍活虎的殺氣來看,之前在戰鬥和拷問中造成的傷應該是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
兩個人在黑暗中對視著,氣氛陷入令人窒息的凝固。
“你看上去恢復得不錯~”魔女率先打破了沉默,語氣輕鬆得像是在探望一個下地幹活時扭傷了腳的鄰居。
“託你的福。”吸血鬼沉著嗓子,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回應。
他這輩子沒受過那麼重的傷,靠吸食了大量鮮血才勉強緩過來。等他恢復意識時,身下的魔女全身血液已經幾乎被吸光,昏迷不醒奄奄一息。
不過魔女畢竟算半個魔物,生命力極強,失血到這個程度也還能活下來,若換成人類,恐怕早就已經死透了。
吸血鬼嘴角牽出一個殘忍的笑容,活著也好,他跟她的帳,可還沒算完。他將魔女扛在肩上,打算帶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再慢慢收拾她。可還沒來得及出城,便看到聖殿那邊爆發出巨大的能量,天突然亮了。吸血鬼在陽光下行動不便,只能臨時找了間空屋暫避,等待夜晚降臨。
魔女現在身體太過虛弱,恐怕經不起什麼折磨便會一命嗚呼。吸血鬼看著那張在夢魘中痛苦喘息的臉,強忍住直接撕碎她的衝動,決定穩妥點來,等她身體養好一點了再慢慢享受凌虐她的快感。
只是魔女一醒來,便立刻把他逼到了忍耐的極限。
“這樣都沒殺我,你是捨不得嗎?畢竟人們都說第一次往往會讓人很難忘。”女人精準地踩上了他的痛點。
腦子裡那根絃斷了,他現在就要殺了她!
吸血鬼撲到床邊,能捏碎人骨骼的手狠狠掐住魔女的脖子,面色猙獰:“是!我是捨不得!我怎麼捨得讓你這個賤人死得那麼輕鬆!”
艾麗西婭無法呼吸,痛苦地掙扎著,緊摳著他的手指雙腳亂蹬,只是這種虛弱狀態下的無力掙動在吸血鬼眼中跟臨死的蝴蝶撲騰兩下翅膀差不多。她整個人被那隻越來越緊的手釘在床上,眼前陣陣發黑,巨大的心跳聲讓她耳朵嗡嗡作響。大腦因缺氧開始意識模糊,胡亂抓撓的手指癱軟地垂了下來。
吸血鬼盯著那雙浸滿淚水,瞳孔開始渙散的淡紫色眼睛,終於鬆開了手。
魔女像個壞掉的風箱般拼命喘息起來,對肺部突如其來的刺激讓她劇烈咳嗽,整個人在床上縮成一團。
吸血鬼心情好一些了,捏著魔女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讓她被迫凝視著自己:“低等的雜碎,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血奴。我會讓你好好嚐嚐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恥辱,讓你生不如死。”他隔著衣服粗暴地掐捏著艾麗西婭胸口柔軟的乳肉,掐得她皺著眉頭髮出幾聲呻吟。
男人欣賞著她難受的表情,手指繼續向下,鋒利的指甲劃開了她的束腰。
一直喘不上氣來的魔女在束腰被解開後反倒覺得呼吸順暢了一些,她貪婪地大吸了幾口空氣,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