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教大人!您這是在幹什麼!”青石城堡中炸裂出一聲女人的尖叫。
“這裡可不是西斯,這種天氣在外面過夜是會死人的!”泰蕾莎挺著大肚子,雙手插腰,氣勢洶洶地盯著眼前略顯狼狽的銀髮男人。
“我想盡快熟悉邊境的地形,而且現在已經是春天了,沒想到還會遇上暴風雪……”諾伊斯溼漉漉的頭髮上還掛著冰碴,整張臉被凍得煞白,連聲音都不由自主地微微打著顫。他昨天出門時天氣還好好的,他想著不會去太久,輕裝簡行,連件厚實的衣服都沒穿。沒想到剛一入夜就氣溫驟降,一場暴風雪毫無徵兆地襲來,整個世界頓時天昏地暗。他初來乍到不熟悉地形,在鋪天蓋地的風雪中迷失了方向,在外面困了一夜,直到早上風暴停歇才重新找到回來的路。
“這裡是羅塞,不要用你在西斯的經驗來判斷這邊的天氣,沒被凍死在外面都算你命大。”泰蕾莎無奈地走到他面前,將一條毛巾扣到他頭上,粗暴地搓揉著:“我吩咐廚房燉了熱湯,喝完後老實去床上躺著,好好休息。羅塞這邊天氣無常,以後出門不要再這麼草率了。”
諾伊斯明顯被凍得不輕,四肢僵硬地杵在那裡,任由她將他一頭長髮揉得亂七八糟:“可是,教廷那邊我還有很多……”
“沒有可是!”已經是羅塞城主的女人周身突然暴發出強大的殺氣,兇狠的眼神將他後面的話直接瞪了回去,用威脅般的語氣一字一句開口,“給、我、去、休、息。”
“人們都說,女人在懷孕後,脾氣會變得暴躁。”魯珀特站在床邊,有些興災樂禍地看著人們口中那位魔鬼般的鐵面主教被泰蕾莎治得服服帖帖,乖得像個小學徒一樣躺上了床。
“你這傢伙也消停點,羅塞教廷也不是一兩天能建成的,該休息就得休息,別老讓泰蕾莎操心。她昨天聽說你一個人出去了沒回來,可是擔心得一夜沒睡。是誰大半夜被趕出門在暴風雪中去找人?是我!”他罵罵咧咧地報怨著,順手抖開背子將那位銀髮主教給埋了進去。
“知道了,我會休息的,你別老在我旁邊晃來晃去的。”諾伊斯不高興地垮著臉,他為了儘快重建羅塞教廷已經不眠不休工作了好幾天,經過昨晚一凍,這會還真有點吃不消,一躺下就隱隱發起燒來,哪怕沒有魯珀特盯著,他恐怕也爬不起來。一個人的力量再強,在狂暴的大自然面前,也還是渺小。
“你安心躺著吧,別想太多了,你再急,活也得慢慢幹。門外有僕人候著,有事就大聲叫人。”魯珀特看他那慘淡的臉色,估摸著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也掀不起什麼浪花來,囑咐了兩句就退出了房間,將他一個人扔在了那裡。
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諾伊斯腦袋裡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地不知道躺了多久,只覺得全身越來越燥熱,呼吸也變得困難,喉嚨裡像要燒起來一般乾渴得厲害。他眼珠轉了轉,想伸手去取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卻發現全身像灌了鉛一樣沉重,連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變得格外艱難。
他皺起眉頭,努力撐起身體,用盡全力伸出手去。就在他的指尖快要觸碰到杯壁時,卻見那隻水杯在他眼前飛了起來,上升到了他夠不到的位置。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床頭後轉了出來,端著水杯站到了他面前。
“我聽說,有人剛來這裡幾天,就把自己給弄生病了?”穆琳眼中帶著盈盈的笑意,居高臨下看著床上一副任人魚肉樣子的主教。
諾伊斯的眼睛在一瞬間亮了起來,但在意識到自己心中的悸動後,很快控制住了表情,閃爍著將目光移開,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穆琳……你怎麼來了?”
似曾相識的場面讓女人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輕輕坐到床邊:“你這話問的,這座城堡裡會治病的人一共就兩個,泰蕾莎有孕在身,總不能讓她來照顧你吧。”說著,隨手掀開了被子,將主教那身穿著睡衣的精幹身材露了出來,“發燒時蓋得太厚可不利於散熱。”
面板突然接觸冷空氣讓諾伊斯不自覺全身一緊,略顯侷促僵硬著身子:“我倒是也還沒有病到需要人照顧的地步……”
“是嗎?”穆琳笑了笑,從杯子裡含了一大口水,俯身不由分說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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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打算先寫小艾那個番外的,卡得太厲害了乾脆先寫穆琳這個簡單的了。這段時間網不好,老是上不來,評論好多都沒看到,大概不會回覆得很及時,不過番外肯定會寫完的,不會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