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昏睡整整兩天了,我真怕你再也醒不過來。”喬舒亞心有餘悸地放開少女的身體,上下打量著她,“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挺舒服的……”艾麗西婭有些恍惚地回答,舒服得還想再來一次……
她有些發懵地低下頭緩了老半天,大腦終於重新開始了工作。昏睡了兩天?也就是說那一切都只是她昏迷中做的一個夢?可那經歷明明那麼真實,纏綿的交合,旖旎的情愫,她彷彿還能回憶起肉體相接的觸感……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感覺不到一絲異常,床單和衣服也乾乾淨淨,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更重要的是,蒂莫西到現在也沒有向她發難。
“難道真的是夢……”她皺著眉頭疑惑地喃喃自語,抬頭卻對上了一雙溫柔的碧綠色眼睛。
喬舒亞的眼神像極了夢中的樣子,柔情中帶著寵溺,像看重要的珍寶一樣看著她,慢慢向她湊近,伸手撫上她的後頸。
少女心跳一窒,臉頰微微發燙,溫順地閉上眼睛,朱唇微張,等待他吻上來。
然而神官並沒有吻她的嘴唇,只是輕觸著她的額頭,閉著眼睛將頭靠在一起。
時間靜謐得彷彿靜止,就在艾麗西婭覺得他是不是要靠上一輩子時,神官突然鬆開手,對她露出一個開心的微笑:“太好了,燒已退下去了,再休息幾天應該就能徹底康復了。”
魔女呆呆地摸摸自己額頭,的確是不燙了。和體溫一起恢復正常的,是他們間的關係——任性的病人,盡職盡責的醫生。喬舒亞還是那個喬舒亞,那些僭越的感情只是她吃錯藥之後的妄想。
艾麗西婭不甘心地皺著眉,她明明就記得喬舒亞對她做了那樣的事,現在卻表現得跟沒事人似的,讓她忍不住氣不打一處來,犀利的眼神逼視著眼前的金髮神官:“喬舒亞,你該不會趁我昏迷期間佔過我便宜吧?”
“這話可不能亂說。”神官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嚇得直襬手,急忙撇清關係,“你本來就生了病,還昏迷不醒,我若是趁人之危對你做什麼禽獸的事,那我成什麼人了?”
他這一臉正直無辜的純良表情讓艾麗西婭有點想打人,挑著眉毛像審訓犯人一般死盯著他,想從他的表情裡找出一絲他在撒謊的蛛絲馬跡。
喬舒亞被她盯得後背發毛,疑惑地反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問?是身體有什麼不對勁嗎?”
“唔……”這下輪到艾麗西婭語塞了。現在有兩個可能,一是喬舒亞這個混蛋下藥迷姦了她,完事之後還不認帳。可若他們之間發生的事真的只是她吃錯了藥做的一場春夢,這樣說出來未免太丟人了點。
她咬著嘴唇糾結還要不要繼續逼供,肚子裡卻突然響起了一陣“咕咕”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少女臉“唰”地紅了。
喬舒亞輕笑一聲:“餓了吧?你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我去給你拿點奶油蛋糕。”
“我要吃現烤的,隔夜的我可不要。”艾麗西婭不開心地鼓著嘴。
金髮神官露出一臉苦笑,要求還挺多,不過好在,終於是有味口了。“好,我去給你做,不過現烤的可得多等一會。”說著,起身走出房間,虛掩上門。
待神官離開了房間,艾麗西婭又把自己全身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還是沒能找出任何痕跡。
“不應該啊……難道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她徹底迷惑了,抱著膝蓋縮成一團。心裡感覺有些空落落的,卻又忍不住升起一絲慶幸。
如果這只是一場夢,也就是說之前的生活還能繼續,喬舒亞不會離開她了。某種程度上來說……她似乎還賺了?
她不知道應該懊惱還是應該開心,明明下定決心要離開喬舒亞一心復仇了,現在卻發現還能繼續苟且地活在他身邊。
不管怎麼說,事已至此,無論她怎麼想都不會改變現實,艾麗西婭自我安慰地想。
她眼角的餘光瞥見放在床頭櫃上的一個水晶八音盒,隨手拿起來晃了晃。水晶球中閃閃發光的亮片像雪花般飄了起來,落在精美的城堡上,擰上發條,清亮的音樂便淌了出來,在房間中迴響。
少女將頭靠在膝蓋上,放鬆身體盯著那個晶瑩剔透的八音盒發呆。她覺得她的命似乎也沒有那麼差,至少還有人會想方設法哄她開心,無論她多任性的要求都會努力去達成。
她也是被愛著的。
艾麗西婭閉上眼睛,肌膚相貼的溫度似乎還殘留在面板上,嘴角浮起一個甜蜜的弧度。
金髮神官站在門外,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