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跑到一半就直接被一個高大的身影給攔了下來。 “你幹什麼?趕緊給我讓開!”宮松月怒目。 阿三卻是目不轉睛的站在原地。 彷彿是一堵堅不可摧的牆壁。 而這個時候,宮家其他的人也回過了神來。 只不過看一下時念初的眼神卻是冷漠有之,厭惡有之。 不管是時念初還是許向晴,宮家的人都是看不上的。 “這裡不是你能回來的地方,趕緊給我出去!”宮熠北上前一步,拽著時念初就準備帶她離開。 然而時念初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易安安!” “你要是再不放手,你這隻手就別想要了!”時念初的眼神裡透著幾絲難掩的厭惡。 宮熠北還想要開口,那個凱文醫生卻突然站了出來。 “這個小姐,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那個男人的臉上還帶著一絲溫怒。 “我說你這個庸醫在謀財害命!”時念初瞪了一眼宮熠北,然後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想要用消毒紙巾擦拭一下自己被他碰過的手,但是卻發現今天起的太早忘記帶了。 而就在他心情越來越煩躁的時候,一方帶著好聞的清冷味道的方巾遞到了她的面前。 時念初微微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深幽如古井的黑眸。 他怎麼會在這裡? 時念初的眉頭瞬間往中間皺了。 他也是宮家的人? 那就太晦氣了! “我不是宮家的人,只是過來看望一下長輩。”澹臺珏似乎是看穿了時念初的想法,低聲解釋了一句。 他這話倒是讓時念初的眉頭微微的鬆了鬆,遲疑片刻,還是接過了他手裡的方巾。 細細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洗乾淨了我會還你。”時念初開口。 “不用了,髒了就丟掉,我這裡還有。”澹臺珏上前,抽走了他手裡的那一方方巾,然後隨手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宮熠北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了。 可是這個男人的身份很神秘,就連他的父親在他面前都是一副緊小甚微的模樣。 他這一刻也不敢貿然開口。 看著宮熠北那彷彿是吃了大便一樣的神情,時念初現在終於是相信,面前這個傢伙不是宮家的人了。 看向他的眼神終於是緩和了一些。 “宮先生,我是受許小姐的邀請才過來給老爺子看病的,但是現在看來,你們似乎是請到了更為厲害的醫生,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用留在這裡了!”那個凱文醫生看著時念初這麼無視自己,氣的頭髮都快要炸起來了。 摘下口罩就準備離開。 “凱文先生,還請你不要生氣,這位小姐根本就不懂醫術,她剛剛只是在跟你開玩笑的。” “我們都知道您是國際上最有名望的醫生,還請您一定要留下來醫治老爺子!”許向晴連忙焦急的說道。 她這番話也是說的有深度,雖然看上去好像是在給時念初開脫,但是真實目的卻是要把她推出去做靶子。 暗指她耽誤老爺子的治療。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 許向晴這話一落音,宮家其他人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了。 “熠北,你還不趕緊把這個女人給我帶出去?!”宮父開口了。 那聲音裡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壓。 “是!”宮熠北連忙上前。 只不過澹臺珏卻不著痕跡的往時念初身側站了站,正好就擋住了宮熠北。 宮熠北的眉頭瞬間就皺成了一團。 這個男人到底跟時念初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護著她? “她是我特意請來給老爺子治病的醫生。”澹臺珏的目光越過眾人,直接落到了宮父的身上。 “您說什麼?”宮父聽到這話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 但是再細看了一下澹臺珏的神情,他根本就不像是在開玩笑。 “您是不是弄錯了?她根本就不懂醫術。”時念初在宮家三年,宮父自然知道她什麼都不懂。 “宮先生是不相信我嗎?”澹臺珏的語氣裡夾雜的一絲冷意。 “不……不是。”宮父的頭一下子就低了下來。 “既然不是,那就讓她進去看一下老爺子吧。”澹臺珏這話說的是風輕雲淡,但是語氣間盡是讓人無法抗拒的壓迫力。 “這……”宮父雖然是很怕面前的這位大佬,可這件事情也事關他父親的性命安危,實在是有點難以抉擇。 “宮伯父,易小姐根本就不懂醫術,凱文先生可是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請回來的專家,還是趕緊聽從他的意見給爺爺安排手術吧,千萬不要耽誤了治療。”許向晴連忙開口。 宮父臉上的神情就更加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