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像也不適合跟他算賬,畢竟在人家的車子裡睡了這麼久。 然而她的手才扣住車把,澹臺珏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還有什麼事?”時念初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很喜歡這條毯子,我把它送給你了。”澹臺珏旁邊的毯子遞給了她。 “送給我?”時念初臉上的神情不由得愣了愣。 “難道是我猜錯了?你並不喜歡?”澹臺珏挑眉。 時念初:“……” “……多少錢?”時念初糾結了片刻,想著剛剛那甜美的睡眠,最後還是選擇了屈服。 “談錢是不是有點太傷感情了?”澹臺珏緩聲。 “你覺得我們之間有感情嗎?”時念初的眉頭皺了皺。 “沒有嗎?”澹臺珏的視線不由得落到了時念初那白皙的脖頸上,眸色暗了暗。 他記得那天晚上,他應該是在那上面留下了一個牙印。 不過現在好像已經看不到痕跡了。 或許那個時候他就不應該心軟,應該要咬的更重一點。 “你眼睛往哪看呢?”時念初語氣瞬間就染上了幾分危險。 “送禮講究禮尚往來,你要是真的有心,那就也給我準備一個禮物吧。”澹臺珏一點都沒有被抓包的窘迫,反而是一臉坦然的向時念初提出了個要求。 時念初:“……”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臉皮很厚?”時念初美目微眯。 “你是第一個。”其他人也不敢。 “那你認識的人也太少。”時念初冷哼了一聲。 “一抵百,足矣。”澹臺珏一瞬不瞬的盯著時念初。 時念初:“……” 這傢伙是在求偶期嗎? 怎麼一天到晚都在孔雀開屏? 時念初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然後就準備開門下車。 “毯子你不要了?”這一次澹臺珏倒是沒有阻止她,只是出聲詢問了一句。 時念初下車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 似乎是在思索。 片刻後,還是回頭拿走了座位上的毯子,然後“砰”的一聲甩上了車門。 然後頭也不回的進了別墅。 而車內的澹臺珏,卻不由得低笑了一聲。 坐在前面紀子晉,表情有點複雜。 他們家總裁總是這麼激怒人家小姑娘,確定不會是適得其反嗎? 他是不是應該要給他們家總裁買幾本求愛大典? 畢竟他們家總裁這顆鐵樹過了二十多年才第一次開花,可不能讓他又自閉了。 紀子晉想著就決定今天晚上回去就去挑書。 而時念初這邊一進屋,禹承安也氣沖沖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到時念初,連忙上前圍著她繞了好幾個圈。 “你幹什麼?做法呢?”時念初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禹承安看著時念初身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勢,衣服也都穿的整整齊齊,臉色也是正常,這才鬆了口氣。 “念念,你說你怎麼能夠隨隨便便的就上別的男人的車呢?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這男人都是見色起意的壞胚子,最喜歡拐你這個貌美的小姑娘了!” “不要忘了你也是男人。”時念初悠悠的提醒了一句。 “正因為我是男人,所以我才最懂男人的心!以後可不能再這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接跟別的男人跑了,要是讓家裡的那幾個人知道了,我非得脫一層皮不可!”禹承安語氣定定。 “知道了,你真的是比老媽子還要囉嗦。”時念初漫不經心的擺了擺手。 “你……”禹承安還想要說些什麼,卻突然看到了時念初手裡抱著的毯子,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你瞎了嗎?毯子都不認識?”時念初給了他一個白眼。 “當然認識,我是問你從哪裡拿的這麼一條黑不溜秋的毯子,而且好像還是被人用過的。”禹承安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透著嫌棄。 時念初:“……” “這些不用你管。”時念初抱著毯子就直接上了二樓。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呢?”禹承安追問。 “裁縫。”時念初頭也不回的回道。 裁縫? 一個小小的裁縫居然還想要拐他們家的小公主? 真的是活膩了! 禹承安隨即拿出的手機,點開的微信上面頂置的第一個群聊。 群名:護妹狂魔 “快出來快出來,有個不知死活的小裁縫盯上我們念念了!”禹承安發了一個敲門的表情包。 護妹狂魔一號:“誰?裁縫?我們家念念是他能夠肖想的嗎?” 護妹狂魔二號:“別廢話,直接抹殺!” 護妹狂魔三號:“我的小念念這就要被人給拐跑了?我不依,我不依!” 說完以後還發了一個,捶地大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