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了,鐵定是柳子瑜那個臭小子欺負念念了,看我上去不剝了他的皮!”柳老爺子拄著柺杖就朝著二樓走去。 而澹臺珏,也立馬起身追著時念初離開了。 等他追上時念初的時候,她正準備開門上車。 澹臺珏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要去哪裡?我送你去。” 畢竟就時念初現在這樣的狀態,他可不敢讓她開車。 時念初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澹臺珏,遲疑了片刻,還是由著她拉著自己朝著副駕駛走去。 澹臺珏動作輕柔的把時念初安頓在了副駕駛上。 還體貼的給她繫好了安全帶。 做完這一切,才繞回到了駕駛座。 車子啟動後,時念初一直都沒有說話。 澹臺珏也沒有詢問,車子就這麼一直沿著前路開去。 直到後面,車子停在了澹臺珏的別墅前。 時念初的目光還一直都盯著前方,只不過如果你仔細看的話就能夠發現,她的眼神裡並沒有焦點。 澹臺珏也不著急,就這麼靜靜的坐在一旁陪著她。 “帶走柳子瑜的女人叫做寧初雪。”而就在澹臺珏以為時念初不會開口的時候,她就突然出聲了。 澹臺珏隨即扭頭看了過去。 “不,她不是寧初雪,她應該只是一個跟寧初雪長得很像的人。”時念初卻又突然否定了自己上一句話。 而這個時候,她眼神裡所流露出來的神情近乎悲切。 這是澹臺珏第一次在時念初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 她一向都是強大的,自信的。 可這一刻的她,竟然讓人覺得有些無助和脆弱。 “她是一個……特別好的人,她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每天可以穿最漂亮的裙子,然後永遠跟在我的身後。” “但是……她就因為我而死了。”時念初說到這裡,雙手頓時握成了拳頭。 眼底裡迸發出來的是無限的恨意。 看到這副模樣的時念初,澹臺珏當即伸出手將她擁進了懷裡。 “不好的記憶就不要再去回想。” 澹臺珏的懷裡很溫暖,時念初靠在上面,感覺剛剛消散下去的溫度在這一刻竟然有了些回溫。 不好的記憶……可以不去想嗎? 可就算不想,她也會永遠的銘刻在她靈魂的深處。 時念初的手,無意識的揪住了澹臺珏的衣服。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當年的滿是鮮血的一夜。 那是她人生中,最痛苦,最絕望的一夜。 也是她這輩子都無法撫平的傷痛。 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走出來了。 而之前柳子瑜的那一番話,又重新把她帶了回去。 懷裡的人沒有傳來任何聲音,但是澹臺珏卻感覺到自己的胸膛似乎是傳來了一陣溼意。 澹臺珏的眸色微沉,然後又把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一些。 時念初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只知道,在那充滿寒冷的夢裡,有人一直都緊緊的抱著她。 讓她有力量戰勝那徹骨的寒意。 “……” 等到時念初再醒過來的時候。 窗外的天色已經大亮了。 時念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被人緊緊的抱在懷裡。 一抬頭就看到了澹臺珏的睡顏。 昨天晚上……是他一直抱著她嗎? 面前的男人似乎是睡得很沉,修長的睫毛在眼簾下打下了一片淡淡的光影。 此時的他看上去,無害而又溫暖。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靠近他的時候,總會感覺特別的心安。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急促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時念初這邊當即閉上了眼睛。 澹臺珏被鈴聲吵醒後,立馬拿過的手機然後按了靜音。 隨後又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自己懷裡的時念初。 確定她睡得還很安穩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拿著手機出去了。 而在澹臺珏離開後,時念初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書房裡。 澹臺珏接通的電話。 是紀子晉打過來的。 “總裁,您現在在哪裡?公司這邊出事了,您還是趕緊回來吧。” 電話那頭的紀子晉,語氣聽上去非常的著急。 “我知道了。”澹臺珏也沒有詢問緣由。 應完後就直接掛了電話。 畢竟,他已經能猜到公司那邊出了什麼事。 只不過,澹臺珏掛完電話以後並沒有急著去公司。 而是重新返回臥室,準備去檢視一下時念初。 畢竟昨天晚上她的情況看上去很不對勁。 可他這邊才推開門,就發現時念初已經起床了。 “怎麼醒了?”澹臺珏隨即上前。 “我睡得差不多了,你要有事,就先去處理吧,我讓阿大過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