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腦袋以前是不是進過水啊?剛剛好,我還懂一點醫術,看在你這智商堪憂的份上,要不要我免費幫你開個刀,放放水?”時念初掀著眼皮盯著程寒煙。 程寒煙氣的都快要七竅生煙了。 噗…… 噗…… 而這時,兩道忍俊不禁的笑聲突然響了起來。 一道是來自一旁的小學徒。 而另外一道,則是來自程寒煙的身後。 程寒煙先是瞪了一眼那個學徒,然後又回頭看了一眼。 想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笑話她。 就沒想到,走過來的居然正是這裡的老闆,柳子瑜。 “柳老闆。”程寒煙一看到柳子瑜,臉上的神色稍稍的收斂了一些。 這位柳子瑜年紀輕輕,還不到三十。 但是,在這個圈子裡已經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存在了。 京都幾乎各大豪門,都會從他這裡來定製衣裳。 只不過他這個人脾氣古怪,規矩還多。 稍有不爽,就會直接拒客。 這麼多年,得罪的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了。 可偏偏這麼多年了,他還能夠安然無恙的在這京都一隅安生的做衣服。 鳳茹雪曾經提點過她幾句。 說盡量不要跟這位柳子瑜起什麼衝突。 他的背後也是有人撐著的。 所以哪怕對方剛剛嘲笑了她,程寒煙這會兒還是好言好語的叫了一聲柳老闆。 然而柳子瑜卻看都沒看她,而是徑直走到了時念初的面前。 “我說你這丫頭一段時間不見,這罵人不帶髒話的本事那是已經修煉的爐火純青了。” “那也比不過柳老闆的名聲,據說外面可是有一大把人等著弄死你呢。”時念初連身都沒有起。 “是嗎?那怎麼都沒人過來找我?我最近過的也確實是有點無聊,正想找點事情解解悶呢。”柳子瑜一臉興致。 “你試著走出你這家店試試,看看還能不能全息全尾的回來。”時念初哼聲。 “我為什麼要出去?進不來是他們沒本事,像這種連我家門都進不來的人,估計也沒辦法給我解悶。”柳子瑜不屑的哼了哼。 隨後又盯著時念初道:“你好不容易過來一趟,來這邊成衣區幹什麼?” “沒什麼,就是帶朋友過來選個衣服。”時念初掃了一眼還愣在一旁的許語微。 許語微立馬回過神來,衝柳子瑜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跟在禹承安身邊的這些日子,她已經剋制了很多。 柳子瑜微微晗首,算是回應。 然後又將目光落到了時念初的身上:“真是難得,你身邊居然還有女性朋友,我以為,沒有哪個女孩子能夠受得住你這樣的朋友。” “念念很好的!”許語微一聽到柳子瑜這話,連忙開口。 “聽到了嗎?”時念初挑了挑眉。 柳子瑜輕笑了一聲:“小姑娘,你可不要被她現在這副樣子給騙了。” “要知道以前她上學的時候,那可是被稱為摧花使者的人物。” “摧花使者?”許語微有些不太明白。 “就是往人家女生的文具盒裡放放小蟲子,要不然就是揪別人小姑娘的辮子,反正,從小到大,就沒有哪個小姑娘願意跟她做朋友。”柳子瑜毫不留情的揭時念初的底。 “……啊?”許語微到這些,臉上的神情也不由得頓住了。 念念上學的時候這麼調皮的嗎? “柳子瑜,我說你幼不幼稚?幼兒園的事情現在還拿來說,有意思嗎?”時念初給了柳子瑜一個眼神。 “當然有意思。”柳子瑜表示自己也就這麼點樂趣了。 哼。 時念初冷哼了一聲,不過看上去也沒有真的生氣。 他們倆人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老冤家了。 每次見面,柳子瑜都會想方設法的讓她丟臉。 這些年來,她也早就習慣了。 而站在一旁的程寒煙,看著跟時念初熟絡無比的柳子瑜,再一次開始懷疑人生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啊喂?!! 不是都說柳子瑜這個人最難接近,最為高冷的嗎? 不是說不管來的人是何種身份,都覺得不另眼相待的嗎? 怎麼現在卻跟這個女人聊得這麼火熱? 這女人到底還認識多少人呀?! 而時念初那邊也注意到了程寒煙看過來的視線,冷冷勾了下嘴角,然後又看向面前的柳子瑜。 “我說你最近這麼缺錢嗎?什麼人的生意你都接?” “什麼意思?”柳子瑜的目光在時念初和程寒煙身上繞了一圈。 “你覺得呢?”時念初的語氣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味道。 柳子瑜黑眸眯了眯,然後回頭悠悠的看了一眼程寒煙。 “程小姐,不好意思,你剛剛在我這裡定製的幾套衣服,我做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