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躺著的那一個就是。 他雖然比表象像一個人。 但是他的內裡早就已經被腐朽了。 人之所以能夠稱之為人。 是因為他們和動物有本能的區別。 他們的生命敬畏。 因此才能統治這個星球。 像這種冷漠而又自私的人,連死都不配。 他不是想要做研究嗎? 那就在他的身體上做。 也讓他好好的去嘗一嘗,那些被他無辜騙過來的實驗體,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無助和痛苦。 “……” 來的時候,時念初這一行人為了隱藏行蹤,一直都是悄咪咪的。 可是離開的時候,就沒有再顧及那些了。 聲勢浩大的回到了京都。 而一下飛機,時念初就立馬把禹承安送去了自己在京都這邊的實驗室。 他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去醫院。 更何況就算是去了醫院,那邊的醫生大多也是束手無措的。 一個都沒帶回來嗎? 而時家那邊的人得知時念初已經回來了,但是卻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她回家。 終於是忍不住了,接二連三的給她打電話。 時念初那邊也沒辦法一直都躲著不回應。 最後還是接通了時水韻的電話,表示自己會馬上回家一趟。 時水韻那邊還想要多問些什麼,可是時念初卻直接掛了電話。 她也沒有再打過去,只焦急的在家裡等著時念初。 時念初交代了手底下的那些研究員們,一定要好好的排查禹承安身體裡的狀況。 之後就跟著澹臺珏回了時家一趟。 時家莊園裡。 老爺子和時水韻,還有時家其他的人基本上都回來了。 之前一直都瞞著其他的人,不過是還在期待著這只是一場誤會。 只是隨著時念初在那邊的時間越待越久。 時水韻也就隱瞞不下去了,只得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其他的人。 於是,一干人等就都回來了。 眼下這一個個的盯著時念初。 可是時念初坐下來已經有十分鐘了。 確實一句話都沒有說。 最後還是時母等不下去了,率先開口問了一句。 “念念,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你有沒有把你的兩個哥哥帶回來?” 時母這話一出,其他的人明顯就變得更加緊張了一些。 時念初抬頭看了他們一眼。 只覺得喉嚨有些發緊。 有些話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們……都出事了嗎?你一個……都沒有帶回來嗎?”時水韻終於是忍不住了,啞著聲音詢問了一句。 其實時念初之前的態度就已經讓她察覺到了一些。 如果時念初平平安安的把人帶了回來。 肯定會第一時間回家的。 可是她卻沒有。 這就說明,這一趟肯定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順利。 只是她一直都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 只一直安慰自己,是她想多了。 “不是!”時念初立馬開口。 時水韻聽到這話,總算是鬆了口氣。 “那應該就是……帶回來一個?一個也好,一個也好!” 時水韻好不容易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後又看向時念初。 “回來的……是誰?” 其他的幾人也目光灼灼的看著時念初。 等待著她的後文。 時念初將目光從時水韻的身上,落到了自己二叔二嬸的身上。 然後衝他們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時家二爺和二夫人,眼眶瞬間就紅了。 特別是時二夫人,當即捂著自己的心口癱軟了下去。 “夫人!”時二爺立馬擔憂的扶住了她的身體。 “二叔,二嬸,對不起。”時念初說這話的時候,腦袋一直都壓的低低的。 她根本就不該抬頭。 不敢去看他二嬸和二爺的臉。 而端坐在最中間的時老爺子,也只覺得身體不由的顫了顫。 但是他算是這所有人的主心骨。 這個時候他不能倒下。 只緊緊的握住了手裡的柺杖,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時二爺這邊好不容易才安撫住了時二夫人。 然後再抬頭看向時念初。 “念念,二叔知道,你已經盡力了,趕緊起來吧……”時二爺的眼眶還是紅紅的。 聲音也夾雜著一絲絲啞。 時瑾言是他唯一的兒子,中年喪子,這絕對不是普通人所能夠承受的痛苦。 可是時念初卻依然彎著腰,眼底裡閃爍的是難以言喻的痛楚。 “我可是二哥的死,跟我脫不了干係……”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時二爺的眼神裡浮現出了一絲疑惑。 而就在時念初準備開口的時候。 一個纖細的人影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