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就直接閉上了眼睛,不過片刻呼吸聲就變得平穩了起來。 看著他已經熟睡了,時念初這才跟澹臺珏離開了病房。 兩人坐在病房門口的椅子上,臉上的神情都有些晦暗。 “現在應該可以肯定,宮熠北爺爺嘴裡的那個少主人就是你的母親了。”時念初看了一眼澹臺珏。 “可是為什麼我之前去找他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跟我提起過這件事情。”澹臺珏的聲音壓的有些低。 “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你就是他家少主人的孩子。”時念初想了一下說道。 “不知道?”澹臺珏抬頭看她。 “就剛剛從宮熠北說的情況來看,當年他們兩個人應該是分開了。” “後來是你母親瀕死之際,託付了他要照看好艾克斯寶藏。” “所以他對你母親的事情應該也並不知曉,要不然這些年他早就去找你了。”時念初想了半天覺得這才是最合適的理由。 “大概吧。”澹臺珏的聲音有些幽遠,“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跟我一樣在意我媽媽的死因。” “當然有,以前有你,現在有我,還有你不知道的宮老爺子。” “澹臺珏,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在前行,我們都一直陪在你的身邊。”時念初語氣定定。 “嗯!”澹臺珏重重的點了點頭。 因為宮熠北傷的不輕,所以時念初他們也沒有急著回國。 還是準備在h國這邊多待上一段時間,等到宮熠北的身體能夠稍微緩和一些之後再回國。 而在這期間,時念初和澹臺珏抽空處理了一下房巖在h國這邊的勢力。 不到半個月,房巖的勢力就徹底分崩瓦解。 房巖到死也沒有想明白,自己花了這麼多年才建立的帝國勢力,居然這麼輕輕鬆鬆的被兩個年輕人給顛覆了。 等到處理完了房巖的事情以後,宮熠北的傷也已經有了些緩和。 一行人這才啟程返回帝都。 秋憶雲也跟他們一道。 只不過一下飛機就直接被紀子晉帶走了。 至於後面的結局,蓄意害人,非法監視他人,這些罪證足以讓她在牢獄裡面待上好幾年。 而宮熠北在跟時念初道別的時候,眼神裡似乎還寫滿了複雜難言的情緒。 只不過澹臺珏一直都守在時念初的身邊,所以那些話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機會說出口。 最後只能乾巴巴的跟時念初道了一句別。 之後就上了前來接應他的車子。 當車子啟動的那一刻,宮熠北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此時的澹臺珏已經站到了時念初的身邊,直接霸道的把人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然後低頭親吻了下去。 宮熠北的嘴角不由得湧現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最令人痛苦的事情,並不是我從來都沒有得到過。 而是我曾經得到過,但是卻失去了。 而且,再也沒有機會重來。 宮熠北深吸了口氣,慢慢的收回了目光。 屬於他的永遠都不是時念初。 還是那個什麼都不記得的易安安。 可是他早就親手將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姑娘毀掉了。 以後人生漫漫,他們只能是兩條永遠都沒辦法交集的平行線。 真是有點,不甘心呢。 而時念初這邊絲毫都不知道宮熠北那些千轉百回的心思。 她此時已經快被澹臺珏吻得喘不上氣來了。 直到她不停的拍著澹臺珏的後背,對方才有些不情願的鬆開了她。 得到自由後的時念初,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眼角還染上了一絲水光。 看上去只讓人更加想要欺負。 澹臺珏下意識的想要再吻上去。 而這一次卻被時念初給避開了。 “夠了,人早就已經走遠了,你也不用特意做給別人看。”澹臺珏那點小心思,時念初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誰說我是做給別人看的?我只是一碰到你,就沒了自制力罷了。”澹臺珏拒不承認。 時念初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 嘴巴還挺硬。 不過也沒有再跟他計較。 反而他有點喜歡他這種醋性。 感覺跟平時的樣子很不像。 這種反差挺萌的。 “對了,現在是回你家還是回我家?”時念初揚聲詢問了一句。 是我們的家 “什麼你家我家,是我們的家!”澹臺珏非常嚴肅的糾正了時念初的說辭。 “什麼?”時念初有一瞬間的恍惚。 而就是這個空隙,澹臺珏就已經拉著她上了一旁的車子。 隨後絕塵而去。 時念初坐在副駕駛上,犯困的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我有點困,先睡一會兒,到了你叫我。”時念初的話才說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