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的兒子這話,澹臺二爺笑了笑。 帶著他回家了。 而此時的時念初,正一臉冷色的驅車行駛在道路上。 澹臺珏安安靜靜的坐在副駕駛上。 這一路,時念初都沒有開口說話。 澹臺珏也好幾次想要開口,但是都因為對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而打住了。 他知道,時念初在生氣。 而且還氣得不輕。 “念念,你還生氣呢?”可始終這麼僵著也不是辦法,最後澹臺珏還是問出了聲。 “生氣?我生什麼氣?又不是我被人逼著跟家裡劃清界限,你都不生氣,我又有什麼好生氣的?” 時念初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又冷又衝。 這還不是生氣是什麼? 澹臺珏聲音放的緩了些:“念念,其實我真的沒有什麼的,而且我之前不是也跟你說過入贅的事情嗎?” “我記得那個時候你也沒有這麼大的反應啊。” 或許對於其他的人來說,入贅可能是一種恥辱。 可他對這些根本就不在。 入贅又怎麼了? 不過就是一個名義上的事情。 老婆還是他的老婆,孩子還是他的孩子。 這女人可以嫁給男人,那男人為什麼就不能入贅到女方呢? 畢竟,結婚以後,生兒育女都是由女方來完成的。 孩子跟女方姓,又有什麼問題? 總不至於,因為跟了女方姓,孩子就不是自己的骨肉了吧? 不能讓我成為威脅你的理由 “以前是以前,而且以前我們只是說了入贅,並沒有說要你跟澹臺家劃清界限。” 時念初聽到澹臺珏那話,直接一個急剎,將車子停在了路旁。 然後一臉凝重的看著他。 “澹臺珏,在感情這件事情中,男方和女方一直都是平等的。” “我希望,我跟你之間的感情是齊頭並進的。” “我不希望在這段感情中間,你是犧牲最大的那一個。” “在這個世界上,我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談個戀愛,還要拋棄自己的原生家。” “如果是這樣,我寧願不要這樣的感情!”時念初的神情一字一頓。 她看得出來,澹臺珏大概是真的不在意這些。 他不在意,可是她在意! “我媽這次真的是欺人太甚了,她怎麼能夠提出這樣的要求呢?!” “你也是,平時看著殺伐果斷的,怎麼這次就這麼聽話了?” “他讓你跟你家劃清界限,你就真的劃清界限呀?” “那可是你從小長大的家,那裡可是有你的至親,你就真的捨得?”時念初真的是越想越氣。 只覺得澹臺珏太不爭氣了。 可是澹臺珏被訓了一頓,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是笑的燦爛。 “你還有臉笑?!”時念初看到他這副模樣,就更加生氣了。 澹臺珏緩緩的抬起手,輕輕的揉了揉時念初的腦袋。 “以前……鳳家對澹臺家虎視眈眈,我二哥也一直下落不明。” “澹臺昊也年幼,所以我不得不鎮守在澹臺家。” “其實,我對那些爾虞我詐的生活並不喜歡。”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大學裡學的專業是什麼?”澹臺珏詢問。 時念初搖了搖頭。 澹臺珏重新換了個姿勢,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幽深。 似乎是在懷念。 “我大學填的志願是軍校。” “軍校?”時念初聽到這話,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絲詫異。 澹臺珏居然唸的是軍校? 過了好一會兒才喃喃開口:“難怪你之前的身手那麼好,我還以為是你後面學的呢,沒想到你大學讀的居然是軍校。” “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商界,而且我是我們家最小的孩子,我爸對於我也沒有太多的安排。” “畢竟我上面還有兩個哥哥,所以我從小行事就比較隨性。” “我上軍校這件事情,家裡人雖然不支援但是也沒有反對。” “只是後來,澹臺家突逢變故,我父親和我大哥接連去世,我二哥又離奇失蹤。” “家裡就只剩下我這麼一個頂樑柱,我只得退了學,回來主持大局。” “這些年,我一邊要防著鳳家,一邊要振興澹臺家,想想,好像已經有很久沒有過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每天都把自己埋在一堆怎麼也處理不完的工作。” “今天剛從a市出差回來,明天可能就要去其他的國家。” “這種生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想起來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意思。” “如今我二哥好不容易回來了,我恨不得馬上就把這些糟心的事情全部都交給他。” “然後好輕輕鬆鬆的過幾天日子。” “念念,你不要覺得我這麼做有什麼負擔,相反的,凡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