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怔在原地木木的盯著那雙鞋看了許久,傅嵐煙強忍著喉嚨裡生澀的痛,滾動了幾下喉嚨口,便若無其事的抬起頭來對上門外那雙如她預料中一樣看著她的眸。
他的眼神,還是那麼的深邃,就像那浩瀚的星空,只差那麼一點點她就又陷了進去。
而他眼裡的憂傷,思念,還有對那日那個吻的醋勁,那麼的明顯,傅嵐煙只一眼就能參透。
很多時候,他們之間往往一個眼神就能瞭然一切。
雷曜一雙手撐在電梯門上,不讓電梯合攏,他就那樣一瞬不瞬的瞪著裡面的女人,裡面這個叫他充滿了負罪感,幾乎要把他逼瘋的女人。
傅嵐煙,只要你說一句,那天不是你主動的,我就原諒你。
為了你,我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甚至……
從他眼裡透出來的訊息,傅嵐煙知道憤怒只是他偽裝出來的表象,他怒目的眼神下那抹溫柔只是他自以為藏得很好罷了。
她也不說話,就那樣直直的迎上他的目光,倔強的跟他對視。
他心裡怎麼想的,她明白的很。
無外乎是想讓她給他一個解釋。
也許,在那天,只要是六點之前,他用這種眼神瞪著她,她都會好脾氣的跟他解釋。
可惜,時機已經被他錯過了,他不珍惜。
現在想要解釋,晚了。
她不會解釋,隨便他怎麼想好了。
反正,她已經不想要他了。
雷曜,我給過你機會了,可你不珍惜。
別忘了,我說過的,我傅嵐煙是個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的人,你踩到了我的底線?
嘴角漸漸勾起一抹無所謂的弧度,傅嵐煙笑得妖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雷曜終究在這場對視中敗下陣來。
擋在電梯門上的手漸漸鬆開,收回視線,他隱忍的抿了抿唇,轉身準備去換一盞電梯,他也是個要面子的人。
那麼親密的吻,他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哪怕他知道那天他不接她的電話是不應該,哪怕昨天在美國忙完了之後才想來她那晚不會真的等了他一夜吧;,所以,快馬加鞭的趕回來,除了下午的會晤,其實是想見她,發瘋一樣的想見這張該死的臉。
可,如果她不先道歉,他也不會張口。
木木的盯著他漸漸轉過去的背影,傅嵐煙唇邊的笑弧越發深了幾許。
雷曜,謝謝你,曾經對我那麼的好。
別過臉,將視線從他背上移開,傅嵐煙閃著淚光無所謂的笑了,仰頭,竭力不讓眼底的軟弱暴露出來。
深吸了一口氣,她走上前,食指顫抖著按向開門鍵,並不是想再看一眼外面的人,而是因為電梯門已經在開始合攏。
她想等他再往前走一些,騰出足夠的距離,她就出去,繞過他,直奔停車場。
轉過身,背對裡面的女人,雷曜機械的往前走著,準備去坐旁邊另一盞電梯。
可是,腳底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的根本抬不起。
後面的女人,不會看到他眼裡那一片冰涼之色。
她嘴角的那抹笑,那麼的無所謂的,她看他的眼神挑釁味十足。
都是聰明人,她在想什麼,他一目瞭然。
傅嵐煙,你真狠,這是要跟我分手?
呵呵,你還真有種,從來都是我雷曜甩女人,何時輪到一個女人甩我?
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幾步,雷曜再一個轉身,往旁邊的電梯口走,可是步子才邁出去,那顆心就像是被人擰成了麻花一樣,痛的不由分手。
不能分手,不能跟她分手?
他欠了她那麼多,欠了她和兒子五年的天倫,不能這樣分手。
他們一家三口連頓團圓飯都沒吃過,他還沒聽到哲林叫他爸爸?
答應過兒子,不會辜負他媽媽的,怎麼可以分手?
傅嵐煙,我不分手?
薄唇緊抿成一線,雷曜咬了一口送到口裡的拳頭,突然轉身,一個箭步折回去,衝進電梯裡,就在傅嵐煙的驚愕之下,上前將她重重的抱進了懷裡。
一雙大掌用力的扣緊她纖弱的雙肩,雷曜口裡吐出來的氣息沉重至極。
把臉深埋進她的頸子裡,雷曜開始瘋狂的親吻她清香的肌膚,暗啞的聲音裡沒有一絲的驕傲可言,“嵐煙,我不許你跟我分手?那天的事情,我就當做沒發生過,從此以後我不會再提。我只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