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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下哈哈一笑,提起鬱殊揚長而去,遠遠笑道:“鬱家大少爺暫且留在我手中,日後自有交待!”

鬱辯棠手撫前胸,望著蛛漆遠去的身影,嘴角泛起若有若無的笑意。盤算了好一陣子才轉過頭來,看向困在蛛網中的秦州郡主,目光閃動似有千言萬語百般心思。

秦州郡主雖從之前的對話中確定了鬱辯棠的身份,但是由於前事盡忘,對他絲毫不加掩飾的熱切頗為不悅,俏臉一沉將頭扭向一邊。蛛網捆得很緊,她只能稍稍側臉,勉力看向半臥的顧東籬,臉色登時舒緩,柔聲道:“你怎麼樣了?”

顧東籬尚未回答,便感到一束犀利的目光釘到自己身上,內中滿是敵意,當下本能地迎了上去,正看到面目陰沉的鬱辯棠,不由得一愣:“他為何用這等眼光看我,莫非知道了我和鬱殊之間的過節?”轉念又想:“不對,他要是真的為了鬱殊,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蛛漆把人帶走?”

這麼想著忽然生出一種感覺,覺得眼前這個自稱鬱辯棠的傢伙,和他見過且深惡痛絕的一個人很像,尤其是他們眼神中流露出的那絲陰狠。一年多以前,在千旗港醉月樓的後院,明月崗附近的山谷,以及赤雲山脈一處人跡罕至的山坡,顧東籬曾先後三次見識到房霽雲的陰險毒辣。而此刻,鬱辯棠眼中的妒恨,竟和房霽雲第一眼看到房紫廉時沒什麼兩樣,顧東籬不禁看向了秦州郡主,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難道是因為郡主的緣故?”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和郡主在一起?”鬱辯棠不等顧東籬開口,冷冷問了一句,卻全沒注意到,在問這句話時根本沒有提及鬱殊。

“我和鬱殊遭人伏擊,若不是這位東籬公子和另一位真人搭救,性命定然不保。”秦州郡主看出情形不對,搶過話頭,面色不豫道:“你既是來救我們的,還不趕快幫我們解開?”

“你當然要解開,但是??”秦州郡主如同陌生人一般的態度,令鬱辯棠好不心痛,怒氣鬱結之下全都發到顧東籬身上,伸手一指咬牙道:“他不行!”

“為什麼?”

“誰知道他是什麼底細什麼來歷,萬一要是什麼歹人,又或是別有用心之輩怎麼辦?”鬱辯棠深吸了幾口氣,盡力使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而後緩緩道:“至少在放開他之前,我們應該弄清楚,是不是?”

鬱辯棠淡淡的一句話,顧東籬頓感不妙,到此時若還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那就真該找塊石頭撞死了:“原來,這個鬱家子弟也對郡主心懷愛慕,只是郡主全然忘了過往一切,故而對他沒什麼好臉色,他便把所有的怨氣都集中到我身上。這,可多少有點無妄之災了!”

真正說起來,顧東籬涉世不深,除了在顧家長大的那十幾年,接觸外界不過一年多而已。況且,從小到大有顧老太爺的看護和顧老管家的面子,府中人等對他都還算不錯,自然不曉得人心的險惡。但是明月崗附近的山谷裡,顧東籬親眼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為了某種目的不惜撕破臉面,置道理、交情乃至無辜者的性命於不顧,由此方體會到世間的殘酷。以他的聰慧,面對今時今日的局面,心思轉了幾下即已猜出個大概,不免對鬱辯棠接下來會有什麼舉動暗暗擔心。

“你胡說,他明明救了我們,又護送我們去高德府,怎麼可能是壞人?”自始至終都是秦州郡主一個人在辯解,卻不知她越是維護顧東籬,顧東籬的情形就越危險。

“郡主!”鬱辯棠臉色愈發難看,語氣也愈發冰冷:“你乃千金之軀,當然不曉得那些小人行徑,更何況是假冒純良的偽君子?”說著,慢慢走了過來。

“唉,怎麼會碰上這麼個人?”看著鬱辯棠緊握的拳頭,甚至手背上凸現出來微微顫動的青筋,顧東籬心中大呼不妙,無奈之下只得說道:“我是靈訣府門下弟子,奉師命特地護送郡主前往高德府!”鬱辯棠連鬱殊都敢出賣,想來也不會介意殺死自己,生死關頭,只能藉助靈訣府的名頭,反正藍二曾動過收徒的念頭,倒也不算是完全胡謅。

“你是靈訣府的人?”鬱辯棠微微一愣,拳頭只鬆了一下旋即握緊,搖頭道:“不對,你身上根本沒有靈訣府的印記,卻敢大言不慚假冒名門弟子,不是歹人又是什麼?”

“他若是歹人,一路上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害我,怎麼會等到今天?”秦州郡主也已發覺事情不對,反唇相譏道:“我看,真正別有用心的人是你才對!”

“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你的安全,以後你自會明白。”鬱辯棠應了一句,不再去看秦州郡主,眉間的殺意愈發濃重。

“我師傅姓藍,受瑤碧仙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