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數把長劍紛紛的碎裂,人們的慘叫聲隨後也不斷的響起。
這一時根本不再去考慮什麼性命不性命的事,如果稍有猶豫說不定會將自己的這一條命送在了這裡,這些人中有不少人分明是早晚的在了一起練出了許多個奇奇怪怪的陣法,我若是個常人說不定早就是沒了性命,還是咬緊牙關先顧了自己再說,如瘋了般拚命的將十指輪轉,想著或許能讓這些不想要了命的人後退幾步。
這一輪開十指眼中所見全是些耀眼的亂舞的光芒,光芒到處擁擠著的人們的血肉四濺,長劍和大刀的碎片滿天飄散,身前身後身左身右的人們的慘呼聲時時響起,眼中所見著的是擋住去路的人們剎那間被劍光四分五裂,不少人血肉模糊的倒向大地,什麼大刀、什麼長劍的與劍氣一碰即碎成無數的碎片亂紛紛墜地,那些執刀執劍的人躲閃的稍慢即身首異處。
身子不時的躲閃著飛來的刀和飛來的劍的碎片什麼的,不知怎的心裡生出了種說不清的快感,原來心裡隱隱的怒氣也是漸盛,擋我去路者當然只能是自取滅亡,不過也盼對手們更多的人擁上來感覺感覺被他人欺凌的心情。狠下心來只知不停的亂揮著手臂大步向前,將十把劍毫無章法的來回對著人密集處漫空掃動。
不知有多少人還未衝上前來即一頭栽倒在地,鮮血早已是將腳下的大地浸的深紅,耳中滿是了人們的哭喊聲、嚎叫聲,還有幾個近前的人怒瞪著雙眼大聲呼喊著毫不畏懼的舞著大刀揮著長矛的衝了上來,只是未等衝到距我還有個十數米開外處已然被劍氣掃中一頭栽倒在地。稍遠些的人們似乎這才開始驚慌的如洪水般向兩旁退卻,身子周圍十數米的範圍內倒是沒有了一個能站起身來的人,腳下也不知踩過了多少倒地的身體。
再向前衝了片刻後眼前已是有些透亮,隱隱的能看著了草原的遠景,心裡不由的大喜,緩緩的停住了前衝的腳步,聽著身後重重的喘息聲,知道是黑衣少年緊隨著而至,稍覺寬慰。古人有言“非生不知人而實是人不知生也”,這些人平日裡不知怎樣的驕橫拔扈,即然不將自已的性命當回事,我也不用為他們操那份閒心,現在也算是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再行的幾步腳下已然是青青的草地,站在了乾淨的青草中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緩緩的扭過了頭向後看去,慘像頓時映入眼中。
仍有數千的人漫散著呆呆的站著形成了一個好大的半圓,無數的旗幟東倒西歪,近前的人們大張著嘴提著刀槍劍矛的看著我一動不動,似乎爭殺已然結束。一條足有二十餘米寬的血路透過擁擠的人們從我方才立足之處直直的鋪到了腳下,路的長度也絕少不了有個數十丈,橫躺側臥的人們將條路鋪的滿實,斧刀劍棒的扔了一地,有不少的還活著的人從血路中抬起鮮血淋瀝的身子哭喊著求助,那個方才與人爭鬥的黃大護法呆呆的站在路的另一端,痴痴呆呆的看著我。
心裡突然之間有了些說不出的難受,這算是什麼,方來此地即造了這麼大的惡,今後該如何才能立的住腳。這一戰本非所願,可是似乎也用不著下了這麼大的狠手,看著那些到處散落著的肢體,只覺的心頭一疼幾乎有些不能自持,真是後悔不已,只想狠狠的罵自己幾句,方才完全可以凌空而去,不必與這些人爭殺不休,這個景怕是一生也難忘記了去。
“識相的快些滾,不然,在我師祖的劍氣下你們一個也活不了,快滾。”黑衣少年臉色蒼白的對著呆立著的人們怒吼起來,方一吼完手拄著大刀突然急速的半蹲下身子大口的嘔吐了起來,神色極是痛苦。
不由的仰天長嘆一聲,如果自己沒有經歷過說不定與黑衣少年一樣,這一時身子也是難受之極,只是忽然間好像又不認識了自己,低下頭來厭惡的看了看雙手,這雙手這一時已是沾滿了那些人的鮮血,自己與個人世間傳說的惡魔並無絲毫的區別,只怕是這個惡名在這方天下里會轟然傳開。
黃護法緩緩的行了過來,在他的身後是那幾個年輕人,兩個年輕人半抬半抱著的一人已然是少了條臂膀,一個年輕人緊忙著用自己浸滿血漬的破碎的長衫使勁的纏著那人傷口,不過行來的腳步均是迅捷。
“多謝師祖救命之恩,”黃護法臉色臘黃的對著我彎下腰去:“還請師祖同回玉山,好主持本教大局。”
看著幾個少年一個個臉色蒼黃的緩緩的跪在身前,腦中只覺的陣陣的空白,隱隱的聽著了“玉山”兩字後才似乎清醒了過來,這方天下里也有個玉山,真是不可思意的緊了,現在在這裡就是想等那個進入靈境的漢子也不能夠,還是先離開了再說罷,遂長嘆一聲緩緩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