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ぷ�訟呂礎�
還未說得幾句話冷盤便被女服務員們微笑著布在了桌上,且不說這個酒店裡廚師們做的菜合不合了胃口,只看著盤盤碟碟中花紅柳綠賞心悅目的菜餚便是一種享受,方才也看了看價目單,一道極普通的涼拌苦瓜就值個三十餘元,這一時看著那道菜何曾有了苦瓜的影?聽服務員介紹說是那苦瓜經過了不少於二十道的工序才能夠端上桌來,想想苦瓜本身就苦的夠,再被人們一番揉罹成了盤中的餐,命直是比它自身所帶著的苦還要苦的多。
班主任開心的笑著讓院長點了菜,院長笑著將手中的選單給了身側坐著的院長助理,助理眼珠兒一轉將菜接過後舉在了院長的面前,然後伸長了手指在選單上移動,一臉討好的神色眯著眼看著院長,當幾頁選單翻過後助理早將服務員叫到了身邊,隨後將手在選單上指指點點,一串串菜名從他的口中飛快的迸出。
聽著那些讓我很不明白的菜名心裡有些詫異,“一帆風順”、“前程萬里”、“吉祥如意”、“團團圓圓,閤家歡樂”等等,名字到是好聽的緊也不知是些什麼。
院長開心的端起酒杯站了起來,對著眾人道:“今天是這丫頭透過了考試,多謝在座的各位大力的扶持,今後還得靠各位多多的指點,要不她可是不知天高地厚。來、來、來,一起幹了這杯。”眾人轟然的應了,然後亂亂的祝福著班主任喝乾了杯中的酒。
酒宴終於在院落長對班主任大聲的祝福聲後開始了,茅臺酒的香氣迅速淹沒了包廂的角角落落,教授、講師們厚厚的眼鏡片後的灼灼目光閃動不休,一雙雙似乎是象牙製成的筷不停的伸向了盤碟,打扮的很有風度的女服務員們不停的圍著三張桌轉來轉去,笑吟吟的為人們布酒倒茶。
當“一帆風順”那道菜終於被端上了桌面時才不由的讚歎不已,原來果然是一張小小的竹製的三葉帆,船身裡盛著的是被分解了的龍蝦,蝦肉被切成了片疊在一起放在了碎冰上,其它的部位又成了別一道菜放置在了船頭,這是一蝦兩吃罷,帆船做工精細之極,只懸在船頭的那支錨就與個真正的船錨並無二致,不過是縮小了多少倍而已。
班主任開心的笑了起來,那笑顯的極是純真而爛漫,一如一個七、八歲的小童般張開雙手鼓起掌來。
院長看著班主任一樂大聲的道:“好,為了這道菜也得行個酒令什麼的,”眾人頓時時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目不轉睛的盯著院長,院長笑了笑繼續道,“每人說一句,第一個人說的頭前必須帶個‘一’,第二個說的得頭前有個‘二’,依此類推,就從黃副院長這開始,”隨後笑著對身邊坐著的面龐消瘦的黃院長道,“好,你這次發表的論文在世界上都引起了轟動,眾望所歸,你就開始罷。”
黃院長苦笑了一聲道:“這不是太難為我了麼?一個攻理的怎能麼能做了詩。也罷,抄古人的一句算是應個差了,”說著一隻手使勁的撓了撓頭上寸長的發飛快的眨著眼睛道,“一點梅花催時到,迎霜傲雪展笑顏。”
眾人“轟”然一聲亂亂的喊起好來,“黃院長不虧是耶魯大學的高材生,只這一句便能顯出心胸了”,“真有才,黃院長真是文武全才”,“一點梅花,好句”,“平時怎能麼沒看出來你還有這能耐”,“景與時雙佳,很是氣魄”,“好,這一句開了個好頭”,“老王,快些,該你了”,有人已是催促起黃副院長身邊坐著的教導處王主任。
“好罷、好罷,”王主任伸手將戴著的眼鏡順著鼻樑向上推了推,扭轉頭對著院長和黃副院長大笑道:“這個開頭可是夠難的,即要能接得上來還得要暗合了前句,不說這壓不壓韻,光是這種大氣就得讓人好好的想想了,”一邊說著一邊故做沉吟的接著道,“好,有了。我這一句是,‘兩行紫氣東海至,千樹萬樹梨花開’。”
“好,果然有些道道,不虧是院裡的大才子,”坐在王主任身邊的頭髮花白的老教授笑著道:“聽我的,‘三山五嶽齊歡呼,掃盡煙塵享清福’,不好意思。”說完伸手端起酒杯仰了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眾人聽了一諤,這一句聽來可真是有些個不倫不類,即與前文不合也甚有些個紅塵之意,不過可能是老教授心境的描述,說不定他快要退居二線家去享受齊人之福了,果然我的猜測一點未錯,正亂亂的想著在老教授旁坐著的系主任不停的搖了頭說將起來。
“你看你只想著要早點退休好去遊山逛水,這擔子說甩就能甩了?”系主任看著老教授笑著道:“你的那些個本事還未使的完,最好還是先坐在那位上,不然我們學院的名聲就會大不如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