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閒,只不過心裡始終有些個幽幽的傷感。
每天清晨即早早的起了床,然後圍著個小鎮跑一圈步,算是鍛鍊了身體,迎著晨風狠狠的呼吸些新鮮的空氣,再緩緩的去單位。辦公室位於了鎮中心十字路口的西側的一幢不大的小二樓內,也是小鎮上唯一的一座二層樓房,從正門進入上的二樓轉向左側直直的走到最裡面、屋門正對著側所、門上貼著技術室的銅牌的便是了,辦公室不大隻有二十餘平方,與我在一間辦公室的還有兩個新近分來的大學生。
在臨離開大學校園的前幾日,馬嘯依依不捨的圍著我轉了好幾天,知道他想要自己創業可又沒有資金,想向我借可又張不開口,於是與硃紅娟幾人商議後將身邊空閒的錢取了出來交給了他,雖然不多卻也有著十幾萬,馬嘯手捧著錢當時就落了淚,後來帶著一臉的淚水將手亂揮著對著我笑著道是夢想的飯館很快就會開張了,並讓我放心一定會經營好的,其實我並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他的未來早已看的清清楚楚,十年後他可是一個叱吒商場了不起的大富豪。
雷建設、黃雨燕和鄧曉霞三人均是分到了雲南的箇舊,據他們說那裡有一個好大的礦山,他們的今後算是有了保障。周建華並沒有回陝西,而是與馬嘯一起留了下來,算是成了馬嘯的一個幫手。
趙建、趙國兄弟倆雙雙分到了江西,那裡有一個當世頂尖的大銅礦,名聲極是響亮,而與他們一起渡過四年大學生活的楊嵐和趙麗一個去了河北、一個去了深圳,幾人四年的情感也就化成了流水,當然對去深圳的趙麗來說也算是從那時起丟掉了鐵飯碗。
範軍回了老家,劉光明和劉一水兩人均是去了四川,臨別時幾人在了小屋中一連喝了兩天的酒,最後是大哭著分的手。
轉眼間四年的好友們就各自奔向了四面八方去顧自己的前程,這幾年來有了充裕的時間將過去的事細細的思量,大學中的同窗們在我的心裡一直掛念著,可是不知為什麼總是有些想逃避所有的一切,與所有的人幾乎沒有聯絡過,也曾收到過太多的來信可一封也未回,心中避世的想法即使對著紅紅也沒有例外。
從大學返回家中後將硃紅娟、歐陽慧和劉雲嬌託付給了紅紅,讓她用心的照顧好了她們,幾人很是不情願,可是是前路漫漫誰又能道的清,只好強狠了心沒有帶她們同行,王小曉極是機靈,便讓幾個少女做了自己的左右手,然後一起住在了城裡。
離開故土時在老人的墳前默默的坐了幾日,心裡一直有個願望,那就是拿上那個畢業證在老人的墳前燒了去,將畢業證寄給老人們看看,讓他們在那一個世界裡心裡也能多些歡喜,只是因為出了那件一直讓我有些懊喪和事,畢業證與檔案一起被直接寄到了單位,而且五年後畢業證才能分到手中,最後也只能是黯然離開家鄉來到了這裡。
小鎮在這個省算得上是一個極偏遠之地,離最近的縣城也有個百十里路,聽同事們說這裡是個鳥都不想拉屎的地方,要不是有著極好的礦誰也不會生活在這裡的,當然若沒有這個礦業公司,這個小鎮壓根兒就不會存在,更別說有人沒人的事了。
我真個是很喜歡這座小鎮,猶其喜歡冬季的小鎮,到處安安靜靜的少了些人語,一個人閒的無事到處轉轉讓心情很愉悅。
這裡的氣候很有些個怪異,夏季時天熱的出了奇,四年來從未見到過下過一場雨,喝的水是用了卡車將了個大水罐直接的一車車的拉了來倒入儲水的大池內,當然大池是有著頂蓋的,到了冬季雪卻又多的出了奇,有一個冬天大雪直接將路封了去,平地裡雪深竟然沒過了膝蓋,剩下的兩個季節是屬於狂風的,它們呼嘯著在小鎮裡外旋來旋去大有將小鎮吹走之意。
上班的同事們很少與我說話,我也懶的與他們相融在一起,雖然有不少的女人時不時故意的與我汕汕的沒話找話的說些個話語,多數時只是聽著而不發一語,不是有意將自己的身份抬的高些,而是自己的心根本不在這一處天地裡,有時也想著使出些手法將畢業證直接取了來,可那樣做真是有違了自己的心願,無論行何事還是光明正大的好,畢業證到手的那一天就是自己離去的那一時。
眼看春節又過去了,說不牽掛在遠方的那些個親人可真是委屈的緊了,只是目的還未達到怎麼能回的當然,這幾年來每個月即與紅紅通一次電話,沒想到時間一長通話日就此固定了下來,成了每月十五日下午六時為通話的時間,從電話那一端傳來的吵嚷聲知道不少的人聚在了電話機旁,等著紅紅說完話後俱是搶著話筒與我說著關心的話語,心裡感動不已,覺的生活也是極有意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