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畢業證嘛,嘿、嘿,老子說你能得你就能得,說你不能得你就是能耐大的能上了天也只能怪爹媽。”
這幾話在我聽來可真是讓人心裡極不舒坦了,學院本是個向學子們傳授千萬年來人們所積累下來的知識的高雅之堂,怎的能允許了這樣滿嘴胡說之人登上殿來?心裡雖然有著太多的不明白,可也知道這是學潮帶來的後果,其實學子們前些日子所做的事的目的也是有著極好的出發點,不能一概而論之,不知那些教了政治理論課的教授們去了何處?
“從今個起,老子要負責你們的課三週,這三週內會有三次考試,如果你們中有人通不過那也只能怪你自個兒,只好參加下一個班的學習,直到透過為止,有沒有人有不同意見?”中年人歪著頭大聲的道,然後咧了嘴角“哈、哈”一笑:“有不同的想法你們也只能悶在心裡,你們這塊地是老子說了算,地裡種土豆還是種羅卜你們也只能聽我的。”然後又是“哈、哈”的大笑起來。
不由的低了頭暗自裡搖了搖,這樣素質的人如何能做了人師,只這笑傲課堂的模樣已是讓我厭惡到了極至,無論他對國家有多大的貢獻,那也只是他在了他所在的崗位上應出的力,國家當也是會待他不薄,課堂本就該有個課堂的氣氛,那些主管的領導們怎的選了這麼一個人出來?真是可笑復又可悲,一口氣還未嘆完,只聽著耳邊有人大叫起來。
“你給老子站起來,”中年人站在了我的身邊大聲的吼叫著:“你搖個什麼頭?老子說的不對?就算是老子說的不對你也只能幹聽著。怎麼,還瞪起眼來了,還不服氣?看你的樣就是個逃脫了的動亂分子,”然後伸長了手臂指著我的鼻子大聲的怒喝著,“你給老子說,五月二十六日前你在何處?是不是在了我們心愛的北京?你是不是個學生運動的頭?給老子老實交待清楚。”
聽著中年人的話語心裡的怒火壓仰不住的騰騰而起,從小到了大從未有人這般與我說了話,而且百般汙辱,不由的雙手握成了拳只想對著他的臉狠狠的砸了過去。身邊坐著的馬嘯慌忙的伸了手緊緊拉著我的衣襟吃力的狠狠拽了拽,心裡才有了些明白,萬不能被這人一激即由著自己的性子來,遂將滿腔的怒火緩緩的壓了下去,只能是憤憤的緊盯著中年人。
“哼,還長能耐了你,”中年人一臉蔑視的斜眼看了看我,慢慢的收回了手臂:“胎毛還未退盡就想學著耍橫了。”說著話轉了身掃視了一個個正襟危坐著的同窗們接著道,“你們都聽好了,從現在起你們要好好的改造你們的思想,要注意自己的言論,那些個反動的行為最好能自覺的去掉,不要以為你們是國家未來的棟樑,告訴你們,你們現在還是一隻只未長了毛的雞崽,想要一付好翅膀就得要懂得如何去做些有益於百姓的事。”
這幾話事後想想還有些個道理,可那一時不知怎的只覺的血直衝頭頂,著實的有些壓不住了自己的性子,看著中年人的背影恨的直咬牙。
“好,閒話少說,翻開第一頁,”中年人一隻手翻開了自己手中握著的書頁大聲的道:“這一堂課由我來上,第一章,為什麼說動亂是有著極其複雜的國際環境的背景的。”說著話伸長了手指在嘴裡舔了一下又翻開了一頁,“第一小節,為什麼說動亂是必然的,”遂又掃視了一眼同窗們,“你們看看蘇聯那樣的結果你們還要繼續,再鬧下去我們偉大的祖國也會成了那樣四分五裂的,那樣的結果好麼?到頭來倒黴的還是老百姓。”
馬嘯一付若有所悟的樣盯著面前端端正正擺放著的書本,微微的點了點頭,讓我只想笑將起來,一肚子的怒火漸漸消失迨盡。
“為什麼說是必然的?這裡有個緣故。”中年人一臉肅穆的看著同窗們道:“你們也不想想,那些國外的反動勢力怎麼會能舒舒心心的看著我們過上安逸的生活?國家發展到現在,到處都開始了轟轟烈烈的建設,那些仇恨我們的人又怎能輕易放過我們?你們這是上了當了,上了反動勢力的當,所以說,你們在老子看來根本沒有長腦子,國家白培養了你們,浪費糧食。”
起初聽著中年人的話的確有些個道理,可聽著聽著不知怎麼他說的話又變了味,心裡方生出的一絲好感轉眼化成了空氣消了個一乾而盡,無論怎麼說我們今後對國家的貢獻會遠遠的超過面前的這個人,可是他怎的這般語氣絲毫沒有個為人師的樣。
“不是老子們恨鐵不成鋼,你們本就是些鋼渣成不了材,是些爛泥扶不上牆,別指望著老子對你們有好聽的話,如果想不通大可去用了你們的頭撞撞牆,一群榆木疙瘩,也不知你們的爹孃是如何教導你們的。”中年人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