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
村長瞪著環眼看著我似乎想說些什麼不過隨即緊閉了嘴,這時張叔的家人已是推門而入,隨後村民人們一個接著一個的進入了客廳,片刻間哭喊聲已是震天的亂亂而起。
第二百四十二章 家事
張叔的離去給老人們精神上產生的震動的確不小,一個個近乎的沉默下來沉穩的準備著張叔的後事,我聽著他們的安排跑前跑後的拚命的做著些事,以便能夠最大限度上讓他們能夠早一日從悲傷中擺脫出來。
夜深人靜時自已也想著這些讓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事,對於人的生命的脆弱心裡很難承受,方才還在好好的說著話轉眼間人已是奔向了西天的路,這不能不讓我心中也承受了太多的悲苦,雖然對於人生早已是有所領悟,可領悟歸領悟,事情一旦出現在自己的身邊還是不太相信了自己的眼睛,可以這樣說張叔的走對我的影響也是不小,至於性命之論也不再如以前的想法那麼簡單。
常常在沒人的時候自己默黙的呆坐著發怔,將過去的所有的親身經歷一件件的細細的想起,然後在心底一遍遍的重溫當時的歡笑悲傷,想起快樂的時光不由的笑出了聲,想起悲傷的往事不由的弘然淚下。
本以為自己能夠為老人們作些事讓他們日日都過的開心一些,可實際上並未做到,有時甚至會讓他們覺的煩燥無比,只不過因疼愛過深嘴上不說罷了,有時看著他們看著我的眼神心裡很是有些恐慌,他們將他們所有的希望全部放在了我的身上,這讓我幾乎無法承接的起,也許這就是古人所說的“關之切愛之深”了。
紅紅和翠翠一直圍著老人們轉個不停,想著一切辦法讓他們能夠高興起來,可是明顯的做不到,老人們的年事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的增高,雖然在我的面前一天天的強顏歡笑,可是現在的他們早已不停的向著那一個早已定好的終點奔跑,直到投入那一方真正屬於他們自已的天下,從而在我的心底默默的看著我為我今後的人生指點著迷津。
到了張叔出殯的那一天清晨,村裡幾乎所有的村民均自發的戴上了黑袖標隨著棺槨列成了隊,不少人還不停的燃著大香端著酒碗為張叔送行,一些已是懂事的孩童們也一個個的隨在了自己家人的身邊,更有不少曾受過張叔恩惠的村民時不時的失聲痛哭,對於他這一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離去用各種方式寄託著自己的哀思。
天剛大亮時老人們均已是圍著棺槨站成了一隊,胸前都用別針著一朵白紙做的小白花,我、紅紅和翠翠站在了他們身後手扶著棺,二柱得到訊息從城裡趕了回來,看見我後拉著我的手直流眼淚說不出話,我知道他的心中裡一定有著話多的情感想要對著我發洩,只是這一時不是說話的時候只能是默默的陪著一起落著淚水。
八個年輕體壯的村民將張叔的棺抬起後放在了肩上,幾個村民吹起了鎖吶在前方開道,老人們不停的向空中扔撒著些紙錢,以求的在那個去陰間的路上小鬼們不要去囉噪張叔的魂靈,我只能一步步的隨在了他們的身後無法做任何的事,數百人一起緩緩的向後山而行。
雖然慢慢而行可心裡卻是上下不停的翻騰,那日裡我的意識能夠感受到張叔的資訊直奔了他應去的空間,可是隱隱的又有些疑惑不解,說來也是,生老病死從人一出生時即早已是確定下來,生有著太多的方式,老根本無從避免,病是人生長過程中吃五穀雜糧的必然結果,可是死的方法均不相同,每個人所必然踏上那條大路的方式可以說是千奇百怪。
意識從一個空間穿到下一個空間究竟意味著什麼根本難以想的清楚,如果一個個空間的意識最終集中到了最後一個還生存著的人的身上不知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想來這裡面有著太多的玄機,我還得好好的去領悟了。
順著大路到了後山的石陣前,從這裡將順著小路轉而向南奔向那道黃土嶺,黃土嶺是這個山村附近唯一由厚厚的土壤構成的小土丘,在那裡已是不知埋葬了多少的前人,以至於孩童們在嘻鬧時也根本不敢踏上去那裡的小路,就算是一些成年人也將那裡視為禁地,只有在每年清明、中秋或是一些節日來臨時人們才結伴同行,去前人的墳地燒些紙錢香羅,表示自己應有一懷念之情。
墓坑提前早已是挖了出來,經過的一些必要的程式,在坑底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紙錢和香料棺槨便下入了坑內,張叔自己本無後,相伴的人也是在了垂暮之年,他這一走讓本是病在床上而已孤單的人如何能夠自己生活下去,張嬸哭的幾次昏厥過去,紅紅和翠翠兩人淚如雨般的護在了她的身前身後,我也是心中有著不出的酸苦,雙眼中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