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本身就是個要去流浪之人,如同浮萍一般倘無落腳之地,他這是不知道我的底細從而義無反顧,萬一他以後後悔了可怎麼是個好?想到這裡已然為自己的決定有了些後悔,想了想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辦,看著符輝一臉央求的神色也只好不再考慮今後可能發生的事,先將眼下的事處理的乾淨再說。
“好,俺們先去前面的那個村歇歇,待天晚一些再回去。”對著符輝說完話眼光已是望向了遠處的村落,其實是不想再見著那個村裡的好些人,對於他們的行為心中已然生了些厭煩。
符輝頓時開心的道:“成、成,聽大哥的,晚上回去、晚上回去。”
李化看著我嘻嘻的一笑,伸了手拉著符輝施施然的向前而去。這一路緩行,兩個人便說說笑笑的很快的親密無間,如同兩個親兄弟般無話不談。
聽了他們說的話我也才知道符輝的父親並不是當地的人,當年到處轟轟烈烈的大鍊鋼鐵時他的父親正在上中學,後來發生了那場幾乎襲捲天下的饑荒時便被四處流浪的村民們請入了村落做了個領頭之人,也的確帶著村民們漸漸的脫出了困境,當生活方好轉時便與隨著流浪的人們進入村裡的現在的母親成了家,不過其母比其父歲大了近十歲,再後來其父親也逃不開文化大潮而備受折磨,後遇到一個遊方四海的道士便決然而去,那時符輝已然記的一些事了。
小銅人正是那個遊方的道士所留,據符輝說那上面記錄了一些古時的法術,只是實在是解不出其中的密秘。當天下大變後人們漸漸的開始四處尋些寶物變賣以求過上好的生活,不少人便盯上了那個小小的物事,他是小心了再小心,即使是自已的屋內人也不曾向她透露那個物事的下落,後來老村長數次帶著人上門尋事要他交出銅人,說是那上國家的寶物村民們不得私留,他已然是失明的母親硬是將所有的事攬入懷中,這才堅持到了今天。
對於這個村落的人們為何如此熱衷的要尋出銅人來心裡有了些納悶,伸手從懷裡取出後解開了布包細細的看去,小銅人並未有什麼特珠之處,只是通體金光燦爛的很是氣派而已,呆怔了片刻後也只好再次揣入了懷中。
一個多時辰後三人便安然抵達了小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莊,村莊旁一條小溪緩緩流淌清沏透底,一些灰黑的只有手指長短的小魚兒在溪底的砂石間嘻戲,看起來很是悠自在。手掬一捧溪水撲上臉頰清涼的感覺直入心底,不由的大呼暢快,就著溪水飽飽的飲了,便也有了些說不出的適意的情懷。
沿著溪水的兩岸生了些高高矮矮的樹木,棗樹還是多了些,就著樹蔭坐在地上感受著溪水帶來的絲絲的涼意。這一時顯的身著的衣物多了去了,身上也有了些汗津津的感覺,畢竟已是近了夏季,我還身著著羽絨服身上當然熱了些,將衣物重新整理了一番,只著了件襯衣便覺的身上舒坦了太多,符輝和李化兩個已然赤了膊蹲在溪水畔痛快的洗了起來。
隨手將所脫下的衣物捲成了一個小小的包裹,李化笑眯眯的從他的背袋中取出了一條細繩遞給了我,便粗粗的將脫下的衣物捆成了個棕子般後躺在了樹下的草地上,微眯了眼歇息起來。
李化和符輝兩人順著溪水來來回回的跑著,聽著他倆人的歡笑聲心裡也有些歡喜,斜眼看著兩人不時的伸手撩起水來將水潑向對方,然後就是一陣的追逐和一串的笑聲,雖然這樣的嘻鬧與他們的年齡似乎有些不合,可就算是老人也有童心不是?
迷迷糊糊的似乎要睡了過去,李化已是在不遠處衝著我大叫起來:“大哥,快過來吃飯。”
挺身坐了起來楞楞的尋著聲音傳來的的方向看去,不知何時兩人在溪畔生起了一小堆火,用了幾塊碎石將個鋁鍋架在了火堆上,一股淡淡的香氣已是撲鼻而來,不由的心中有了些歡喜,這個村裡也不知是不是能尋的些吃的來,還是李化有些個主意隨身帶著些能做飯的傢伙什,想來也是他多年流浪總結出的經驗,討生活的人生命力自是頑強的緊。
起身行到火堆旁,李化已是伸了手遞給了我一把大大的湯匙,然後擰了身從背袋中取出了三個從符輝家中帶出的雪白的饃,笑嘻嘻的一人一個的分了即張了嘴將手中的饃狠狠的咬了一大口,接過饃來一口口的吃著,用了湯匙從鋁鍋中舀出些滾開的湯來送入口中,真有種說不出的逍遙的感覺。
按符輝的想法是吃完的飯後歇息片刻返回他家所在的那個村,趁著天亮將所有的事按排妥當即隨著的浪跡天涯,可我心中卻不知怎麼生出了一個念頭,那就是讓他好好的體會人世的炎涼,讓他好好的看看他身邊的那些人一個個道貌安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