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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部分

繞過了地上坐著的人們,李化有些畏畏縮縮的在我的身側向前碎步而行。

一路而過,在院落牆壁上斜斜的懸支起的一隻只白熾燈泡很是有些耀眼,幾經盤旋過了一個小小的圓狀的門洞後進入了道觀的後院。道觀其實並不太大,一眼望去十數幢平房就著坡勢一路向上排去,不過到是光火通明的顯的極為壯觀,想來來這裡的道士大多數並非當地的人,一場法事也根本用不著在夜裡去做。

隨著元空道士順著青磚鋪就的路面直直的奔向了一個小坡上孤零零獨處的一幢磚房,磚房有十幾間屋可能是專門用來招呼外來遊方的人們所建,隨著道士的引路進入了正中的一間,進了門後便看著是八個高低的鐵架製成的床鋪兒順著牆壁一個個的緊緊的挨著,不過被面床罩什麼的看起很是清爽。

“幾位道友今夜可暫時的住在這裡,只因觀內俗事繁雜沒有時間來招待你們,明日事更是多了去了,你們明早便走罷。”元空伸手撫了撫垂落胸前的幾縷長長的已是花白的鬍鬚,雙目炯炯的看著我們道:“我們要做些功課不能被外人所擾動,所以你們最好不要再去前院,過一會執事的會來與你們端些飯菜茶水,貧道告辭了。”說完話對著我們幾人執了個手手禮後即飄然而去,很是有一種仙家的風範。

看著元空出門而去李化大叫一聲即撲在了一張高低床的下鋪上,將個身子再一擰後便直直的躺了下去,看來這路行來可是將他累的緊了,符輝緩緩的行到到了另一張床鋪前慢慢的坐了下去,伸手撫了撫床單一臉的迷茫。

“大哥,你說俺還能尋的到俺的父親麼?”符輝神色很是有些失落。

對於符輝的父親現在何處自然是能夠算的出來,可是那樣便少了修行的樂趣,對著他一笑道:“怎麼不能?你父親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你沒看見俺們進來時那些人的表情麼?大可放下心來好好的歇息了。”

符輝默默的點了點頭將坐著的身子躺了下去,目光恍惚著早不知飄向了何處。

嘆了口氣行到緊靠著門側的一張床前和衣躺了下去,也許從這裡開始又將是一條新的旅途,只是少了目標不知要行去何處,不過泰安城當是要去的,泰山也是要去,對於那處虛無飄渺茫的十大洞天之一怎能能不去看了,還是好好的將歇了,也能有個好的精神繼續前行。

迷迷糊糊的聽著前院人聲吵雜心裡有了奇怪,不過也未見著執事送來茶水,遂起了身信步行出屋門,站在坡向上向下院中望去,不由的有了些吃驚,不知有多少的人手執著火把站在了前院的大院落內,不少人推推搡搡的似乎起了爭執,緩緩的行下坡來向前院落而去,方過了圓門即聽的清吵嚷聲。

“把人交出來萬事干休,不然俺們一把火燒了你們這個觀。”在吵嚷聲裡一個尖細的聲音很是刺耳。

“對、對,將人交出來,自已做了事不敢負責任還修個什麼道”,“快些、快些,交人、交人”,“假道士,裝個什麼蔥頭大蒜的,讓那個小子出來,為了那個東西可真是丟盡了俺們的臉。”更多的人大聲附和著亂亂的叫著。

這讓我有些訝異,對於一個道觀來說其在一方所起的作用有時往往會超過政府的行為和能力,從古至今人們對於道士們所付出的努力無不加以褒揚,這裡的人們如何這樣的處事,想來其中定有個緣故。站在圓門內呆呆的看著手舉著火把的幾十個人已是圍著坐在地上的道士人群起沸騰不住口的漫罵,道士們卻是一個個的似乎根本未看見他們依舊低聲齊齊的誦唱著往生的經咒。

“你個雜碎在這裡還裝出一副人的模樣來,”一個大漢伸了手將地上坐著的一個道士劈手提了起來懸在半空大聲的嘲弄道:“昨日個你去俺家中結緣時咋不這副表情呢?”大漢手中的瘦小的道士緊緊的閉了雙眼,嘴裡依然是“故我非非我、故我有有我、非去非來有無無有往生歡喜天”的誦個沒完沒了。

這讓我心裡漸漸的有了些怒氣,這些道士們明顯的未將來人作了對頭,一個個的在儘自已最大的能力剋制自已的性情,對於修行人來說這雖然應是個刼,可這種刼難本身是不該就這樣承受的,“逆來順受”這詞說的是讓人們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去適應環境,可修行本身即帶有著改天換地的原意。

不由自已對著大漢大喝一聲“放手”,然後幾個大步行到了他的身邊揮手劈向了他的胳膊,大漢根本不知躲避,在他的殺豬也似的哭喊中在人們呆怔的目光中將道士隨手接了過來拉在了身後。道士對著我行了個手禮口中輕輕的吐出了“天量佛”三個字後即扭轉了身,行到地上放著的鋪團旁矮了身盤腿坐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