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水庫的一側大路微微偏向了南方,順之而去便又是過了一日。大道在山林和田野間蜿蜒而過,行在大道上迎著撲面而來的南風感覺著無比的愜意,當然如果沒有水和食物,這種愜意便不復存在了。
李化很不習慣我的這種大步向前的行走方式,在他看來我們應是一路遊山觀水逍遙自在的晃了過去,看看草望望花的也能陶冶性情,應該時不時的對林間草叢中的鳥兒們說上些俏皮的話與小溪河溝裡的魚兒們道上些久違的語。對於他說的那些話我並未表示可否,符輝卻是很不贊成,用了他的話說是“快些、再快些、到了地頭再說”,李化便無奈的被他伸了手拉著胳膊時不時的小跑上幾步。
過了五峰山便是蓮花山,過了山後大路徹底的偏向了東南方,在大路上行著時符輝說不遠處便是有名的黃泉路,聽了他的話當時想了許多,不知那裡是不是人的生靈離去時的必由之道。在傳說中的黃泉路可是活著的人們心裡最畏懼的大道了,如果踏上了黃泉路即是離開了人世奔向了一處不知的所在,黃泉路過去後是不是會遇上些牛、鬼、蛇、神,這般想了想便也覺的自己有些好笑。
到了黃泉才知道到,其實這一處的黃泉只是人們對一方地域的稱呼並不是指了那條看不見的路,在我們行進的大路的左方綿延了不下數十里,當我們向著東方而去的時候天氣發生了突然的變化。狂風和著暴雨迎面直直的撲了來,我們正行在了曠野中躲也無處可躲,萬不得已使了個避雨的訣,和李化、符輝說說笑笑的在如傾盆而下的雨水中繼續著我們的有了些艱難的旅程。
雨下的很大一直未停的下來,直到我們再次行入了一個小鎮後天才放了睛,道道的陽光透過飄散開來的雲斜斜的撲在了大地上,看來又是整整的一天過去了。
進了小鎮順著街道尋找著可以住的旅社,在路上遇上了些十分有趣的事,讓李化和符輝兩人很是開心。
我們行入鎮上時正遇上兩個婦人在當街對罵,聲音之大可真是驚天動地的緊,婦人們的不少的街坊鄰居們遠遠的看著也不上前勸阻,一個個將手揣在懷裡悠閒自在的似乎正再看一出大戲,我本想快些尋個休息之處好好的歇息了可李化非要看個究竟,便只好陪著他站在了路旁聽驚天的尖吼聲在街道上空迴響。
兩個婦人不停的吵罵著,從對方各自的還是石器時代的先祖們直數落到了千年後在後世中其後代的後代們,指著天道著地的通紅著臉兒不肯干休,到最後讓我瞪目結舌的是兩人均是當街解開了捆紮衣褲的布帶退下了身著的長褲,相互比著誰更能承受著讓人們最承受不起的事,她們身子的粗壯讓我不由的有了些心驚肉跳,如果我尋了這樣的婦人持了家怕是沒了臉目去見老人們了。
伸了手拉著李化和符輝匆匆前行,到了一個街角處時便看著兩個人正在街側屋簷下的石板路上默默的對峙著一個不肯讓了一個。李化饒有興趣的拉著我的胳膊站在街道對面看著他們何時能夠行了去,不成想這一等便近了小半個時辰。這讓符輝有些實在是想不明白,偷偷的問我他們為何要這樣做了,只需相互錯了身便可各行各的道。未等我應答李化便搶著說是,“那是兩個比驢還要倔的人,是他們自己將自己困住了”。
李化的話讓我有些想法,想想他說的話確也是飽含著至理,人看待事物時如果跳不出那些個自己劃出的小小的圈兒,當是不太可能欣賞的到天際處無限風光的彩雲。
沿著街道一路而去終於尋著了一個小小的旅社,當進了旅社的門時迎面上來的婦人可真是讓我有了種直想笑將起來的感覺。
婦人看起來當是有了五十餘歲,可穿著打扮便如同個十、七八的少女般披紅掛綠,頭上也紮了朵粉色的絹花,臉上撲著的厚厚的白白的粉兒看起真是心裡有些難受,那種白與她的黑的足夠的脖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似乎她每行的一步粉兒們便會忍受不住了震動,直是要“撲哧哧”的從她的臉上滑落到地面上去。
旅社很小隻有不足十張鋪,講好了住一個晚上交一元的費用後便終於放下心來,想著這一路上風餐露宿的可真是不太好受了些,還是有張床睡了方能解了身上了疲勞。在旅社中三個人隨便的將自己收拾了一番,然後便想著去尋個飯館好好的飽飽肚兒,也免的它們隨著我們一路而來有些個說不出的委屈。
在婦人的指引下行了兩個街口果然看著了街道旁的一間屋高高的挑了個細長的幡,隱隱的可以辨認的出在風中飄蕩著的幡上寫著五個個大字,“再回頭酒家”。行到了酒家的門前看著門上貼了紅紙上寫著一付對子,左面是“寧願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