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諤然後又是滿臉的歡喜。
只這片刻我便忽然記起了曾經發生過的事,那還是數年前在黃老算命的地攤前識得的那位寡婦,當時她正向黃老求籤以救她的骨肉,這一時方才明白,原來她正是本村之人,不知上次治病時為何沒能見著了她。
“大兄弟是你麼?”中年婦人看著我一臉的欣喜,看著我笑著點了點頭即輕輕的吐了口氣道:“這俺就放心了,憑大兄弟的人品定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然後扭了頭看著程長征和李永俊接著道,“你們不用敲了,昨夜個鄉長跑了來說了這個事,那個該千刀的連夜就進城去了,家中只剩下他的一個老母親由俺看著,即然來了那就進屋。”說著快步行到了門前喊了起來:“他嬸,是俺,快些開門。”
隨著木門“吱吱呀呀”的大開,一個臉色灰敗身著了破舊的已是看不出顏色的綿衣的老婦顫顫巍巍的立在了門內。
“你們終於來了。俺孩不在家,他出門去了,你們要是不打算放過他乾脆就對著俺出出氣,也好讓你們開心些。”老婦人眼神悲憤的看著立在門前的我們幾人道。
“他嬸,看你說些什麼?”中年婦人不滿的瞪了老婦人一眼,然後扭了頭對著我一笑道:“大兄弟,外面冷,快些進屋暖和暖和。”說著伸手扶著老婦人抬腳進了院門。
陳建軍楞楞的看了我一眼眼中有著太多的疑惑,程長征默默的站在了我的身邊一語不發,汪洪光怔怔的盯著院門,張紅衛和孫建國已是閃身進了院內,李永俊緊握著雙拳護在了我的身前。
看著幾人一笑大步進了院,隨後看著中年婦人匆匆的行出了正屋的門對著我擺了擺手,便信步而去,一進了屋門不由的一呆,眼前的景可真是讓我心裡難受之極。
屋是用土磚壘就的地面也是原本的土地,屋分成了裡外兩間。一個火爐立在了門側,爐旁便是做飯的一些物事,緊挨著物事旁擺了一張床,床鋪很是凌亂被子也未疊堆在床側。雖然爐內的火正熊熊燃燒著,可是並未感覺到屋內的溫暖。
在中年婦人一迭聲的熱情招呼下只好行到了床邊坐了,老婦人嘴角哆嗦著站在床側看著我說不出話來。
可以說這戶人家除了睡覺的床和做飯的鍋外再無一件長物了,坐在床沿上四處再打量一番心裡對這戶人家生了些可憐。順著牆面再看的一看眼前不由的一亮,在側面的牆面上密密的貼滿了獎狀,遂直起身行到了牆前細細的看去。
順著牆面上足足的貼有不下五排的獎狀,一個個看去上面抬頭寫著的大字是些“三好學生”、“數學競賽優勝獎”、“優秀班長”、“長跑冠軍”、“歌詠比賽一等獎”,等等不一而足。心裡生了些感概,看來這上面記錄的是一位成績優異出類拔翠的學生從小到大成長的經歷。
“那些就是那個死孩得的獎勵,”中年女人站在我的身邊微笑著道:“不過話說回來孩子可算是乖巧的很了,只是人的性格有些孤僻,不知他為何惹上了你,如果早知道他對不住的人就是大兄弟,不用別人說話,俺罵也罵死了他。”
看著中年婦人一臉愧疚的看著我,咧了嘴一笑道:“這事與你無關,只是他現在人在何處能不能告訴俺?”
“對,你最好告訴俺們老大,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今天尋不著他,俺們隔三岔五的就來一趟,如果逮住他俺一定將他生吃了。”汪洪光的聲音有些惡狠狠的極是刺耳。
“你住嘴,”程長征幾乎是低聲怒吼著道:“門外站著涼快去,這裡輪不著你說話。”
中年婦人扭頭看了看身後站著的程長征感激的道:“這位兄弟真是明事理,那孩天知道這是跑去了何處,就是想尋他也不知到哪裡尋去,如果讓俺找著了他,一定帶著他上門陪罪去。”
搖了搖頭轉身行到了床前緩緩的重新坐在了床沿上,看著老婦人心裡不由的有些酸楚,如果我是那個年輕人,決不會讓個老人待在家中等著外人的欺辱,只這一事可以看出那人並不是個肯負責任的人,就算他的成績再優秀豈能比得上我了?想想紅紅還與這種人往來心裡有了些倀然若失,或許這應算是一個人的命罷。
“大兄弟你就大人大量些,”中年婦人站在床前看著我一臉陪笑著道:“俺原先只是聽鄉長說是這事鬧的大了,鄉長還當著俺的面流了些淚,說是大兄弟是人中的俊傑不是常人可以比得上的,當然得罪了大兄弟那可是得罪了了不得的一群人,現在俺終於信了。大兄弟,你看這個家也不象個家的樣,你是生在天上很難到這來一遭,要不然俺請客陪個禮,你看成不?”
聽著中年婦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