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幾乎不存在的大營的轅門,公主和萍兒就遠遠的奔了過來,一左一右的拉著我的衣襟不再放手,讓我很是有些尷尬,雖然幾次小聲的勸說,可兩人還是執意不從,看著我的目光也顯的十分的堅定,我也只好隨了她們。
任清河將兵將們分成了兩組,張蘇裕、許寺和、黃燦、楊林、高世光、張進等將帶著所有的死傷之人返回京城,以便較好的安撫死者、救治傷殘,其他的將領們陪著只餘了七、八千眾的神仙們,引了三千餘兵士繼續向玉山深處進發。
路漸漸的有了些狹窄,大車已是難以透過,我只好棄車邁步,眾將軍一個個牽著馬隨在了我的身後沉默不語,一路無話,午時已是近了一處山谷。
陽光下極是炎熱不堪,勸說公主和萍兒騎馬而行,可兩人堅決拒之。看著戰馬,萍兒的眼中有些懼意,想來定是夜間被驚馬所擾。公主的臉因天熱而生了些紅,緊緊的拉著我的衣袍深一腳淺一腳的行的甚是艱難,讓我有些不忍心,數次勸她返回城中,無果。
一入谷中,任清河即吩咐紮營安歇,在谷中埋灶做飯,兵士們本就極是勞累,慌忙立的營後,便分隊休息去了。
李華也少了許多的話,眼中多了些迷茫,似乎想著什麼可又無法確定的樣子與我在一起時也是東一句西一句的不知所云,後來乾脆隨地一躺,打著山響的呼嚕夢遊去了。
眼看著除了執警的兵將們無精打睬的四處巡視,眾將軍也一個個的安歇去了。我也本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可公主與萍兒不離我左右,在臨時的寨中,營帳又一個挨著一個,只好帶著兩人爬到了山崖邊的一處較高的平緩的生了些小的草地上坐了,與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談。
身子漸漸的有了些睏乏,不由的仰躺下來,公主和萍兒在我的身側一邊一個的也伏下了身,懶樣樣的犯著困。
天空裡沒有一絲雲彩,潔淨的讓人心中禁不住想顫抖。天空很藍,藍的似乎讓人有些心悸,顯的異常的深邃,自已也如同融入了藍天裡。
谷中沒有絲絲的風,烈日將山崖的影斜斜的投了下來,將谷裡大部分罩在了淡淡的暗影下,暗影裡是一個個磨菇般大小的營帳,亂亂的沿著谷底密密的排列而去,直到消失於山崖後。谷中的樹木似乎也沒了精神,毫無生氣的強撐著身子站在那裡。
天極是悶熱,熱的似乎是將空氣也黏稠在了一起,讓人有些氣悶,小鳥們似乎也揮不動了翅膀,已沒了絲毫的影,小草們也一棵棵的垂下了頭,像是再也無力承擔起自己的身軀。
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一個什麼東西走到了我的身邊,默默的看著我,又似乎轉了身向山崖走去,輕輕的沒入了其內,不由的一驚清醒了過來,身邊上萍兒已是伏在地上輕聲的打著酣,這邊上三公主正側著身子紅脹著臉象是想對我說些什麼可又張不開口一般,見我醒來,眼中有了些歡喜。
“你醒了,我想對你說我想去那個地方。”公主紅著臉緊咬著嘴唇道。
我呆了一下,那個地方不知是什麼地方,四下裡掃視了一遍呆呆的看著公主。
“你怎麼那麼笨,我想去那裡。”三公主有些著急的喊了起來,一旁的萍兒一下從地上爬起身,迷糊著眼看著公主。
我確實不知三公主所說是何意,茫然間扭頭看了看萍兒,萍兒已是完全清醒了過來。
“爺,公主想小解,可這附近的地方根本藏不住身,可怎麼是好?”萍兒也有些著急的看著我道。
我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四處打量一下,確實沒有個藏身之處。谷中是上萬的人正在休息,數千兵勇不停的來回走動,谷兩旁是高高的山崖,如果想要避開人群,唯一的辦法就是出谷,可向谷兩邊看去,營帳向兩伸展的早是一眼看不見了頭,我們本就位於大營的中部,這個路可就遠了些了。
扭頭再看看公主臉色已是有了些變化,想來已是忍受不住,不由的緊張起來,慌忙躍起身向身後看去,在裸露的石巖旁似乎有一些下凹,如果以衣袍遮擋。似乎可以勉強而為,於是幾下將衣袍解了,遞於了萍兒,萍兒甚是機靈,見我眼看之處頓時就明白了過來,拉著公主幾步到了崖前,將衣袍展開後,公主已是低下了身。
我轉身向坡下飛快的行了幾步,回頭看時眼中已沒了萍兒的身影,不由的長出了口氣,軍中有個女人還真是不方便了。大營行止時,兵士們也常常有這樣的事發生,不過卻是就地挖個小坑,等完了事後隨即埋了,這可是軍中的一條規矩,不然數萬、數十萬人行起來,恐已無落腳之處了。
看著軍營裡依然十分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