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長喘著氣瞪著李華,嘴角哆嗦著一語不發。
“你應該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李華平靜的看著老嫗接著道:“不過你也算是很有些能耐了,常人還真的躲不過去,可你今日偏偏遇上了俺。俺雖然不想傷你,可也不會再容你去傷人,俺要出手了,你準備好了麼?”
老嫗大張了嘴,很喘了幾口氣一臉驚懼的問道:“且慢,老孃與你並未有任何過節,也並不想與你為敵。你究竟是什麼人?你用的是不是護體罡氣?你的師傅是誰?”
李華笑了起來:“俺是什麼人不勞你操心,俺用的功法比你說的護體罡氣要強的太多,俺師傅俺也不知道是誰,這樣回答你滿意麼?好了,下面說說你。你這些個年來也真是作了些個傷天害理的事,將一個好好的道觀變成了個自己的安樂窩,這些個道姑跟了你一點好的也未學到,欺男霸女的事倒沒少做,你說咋個辦。”
老嫗呆楞了一下道:“這位小哥,老身我自信並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如果你說的是陶元信的事,那是他始亂終棄,青兒為了他整日以淚洗面,幾次都差些死了過去。為了她,老身幾乎是精疲力盡,你說,那個陶元信該不該殺?”
李華袖了手淡淡的道:“你怎麼到現在還不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所謂有因必有果,有果自因緣,有緣方生事。這個世上的事太多,不是事尋人,而是人自擾,你難道真個悟不出麼?”
老嫗呆呆的道:“你說的理我也明白,可誰又能看的透這生生死死的事,這些緣法雖然也多是人自尋來的,可活在這個世上又怎的能不食煙火了?”
“可惜你這一身的修為,如果你能參的透當是個了不起的人。”李華笑了笑道:“罷了,讓俺來助你一下。”說著身形一晃已是到了老嫗的身邊,舉手向老嫗的頭上輕輕拍去。
老嫗大驚,臉色剎那間變的蒼白,口中大喝一聲向後疾退。手中的柺杖如車輪般舞了個飛轉,在自己的身前化成了一堵杖牆般,試圖擋住李華飄忽不定的幾乎罩著她額頭的手。
一個追的急、一個退的快,眨眼間兩人已是在空地中轉了幾個圈,我呆呆的看著如兩道旋風似追逐著的兩個人,聽著老嫗不住的驚聲尖叫,幾乎不信了自己的眼睛。這個小東西不知什麼時候學的了這種匪疑所思的武功,一隻手還時不時的探過那麼密集的杖影,在老嫗的額頭前晃個幾晃,如同戲耍一般。
猛聽的不遠處一聲嬌吒:“姥姥別慌,我們來了。”隨後眼中看著十數條身影奔向了正飛快追逐著的兩條淡淡的身影。
陳磯帶著十數個女道士飛快的奔跑著,幾個圈後亂亂的相繼彎了腰從地上拾起了自己的兵刃,然後繼續追在了兩條人影的後面大呼小叫。耳邊又忽聽的一聲大喝,秀生、通寶道人等帶著十數人加入了戰團,揮著兵器追在了女道士們的身後,一時煙塵滾滾極是熱鬧。
我回頭看了看,四個天王、金吒、哪吒、木吒一個個大張著嘴,頭和眼睛隨著來來回回的奔跑的人群如線偶樣的左右擺動著,不遠處站著的東方諸也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場中,不過臉上多的是驚喜。
也不知這些人來來回回的隨著老嫗和李華轉了多少個圈,耳邊傳來老嫗的一聲怪叫,眼看著她將手中的柺杖狠狠的擲向了近在眼前的李華,身子斜斜的飛了出去,想來是奔想向林中。
李華身形幾晃,似乎被拐杖從身上一穿而過,我不由驚叫出了聲,再定神看時,李華的手還在欲逃的老嫗額前輕搖,也隨著老嫗斜斜而去,將老嫗又硬生生的圈了回來,柺杖已是被後面緊追不捨的人們亂亂的踩在了腳下。
“老孃與你拚了。”隨著一聲悲憤的大喝,老嫗身子迅捷轉了幾轉,忽的向地上一倒就地幾個滾然後一躍再起,似乎從懷中掏出了什麼,身在半空向著緊隨而至的李華猛的一甩。
我不由大驚,這個老嫗一定是撒出了什麼暗器之類的東西,李華離她又如此的近,就是想躲也不太可能,急忙間右腳在地上狠狠的一頓,向著李華電射而去,心中不住的懊悔,我應該早些隨著去,萬一李華出些什麼事,我可真的不能原諒自己了。
還未躍將起來,眼看著李華伸出了一隻手隨意的在身前一揮,頓時象是無數隻手在李華身前出現,手的影子漫天密密而現幾乎成了一個龐大的肉團眨眼即逝,然後仍然是縱躍著緊緊的隨在了老嫗的身後,至於老嫗到底扔出來了些什麼物事的事似乎根本不曾有過。
再跑了幾丈遠,老嫗猛的一下停腳坐在了地上,放聲大哭,這已是讓將東方諸的眾家將甩在了身後快追上了道姑們的我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