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呆楞在圍牆裡的莊勇們齊刷刷的蹲下了身,隨即一陣“撲、撲”聲響起,圍牆上已是塵土飛揚、牆上被擊碎的石子四處亂濺。
一支箭穿牆而入,箭頭正正的在距我的額頭不到一個手指的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後半身仍死死的埋在牆中,鐵箭頭直直的對著我,光亮亮的很是森寒。
我不由的心裡“嗵、嗵”的亂跳個不止,這麼強力的弓箭,絲毫不弱於槍彈,就算在我那個世界仍是極具殺傷力的。平心而言,如果面對著這麼支隊伍,就算是我那個世界最強捍的軍隊,仍然是會小心應對的。
又是一陣鼓響,號角也隨即響起,急促的馬蹄聲如跳著鼓點碎碎的響起。牆下的我們幾個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心裡都明白對方想說的話,那就是“開始了”,然後相互一點頭,迅速的分開,一人守著一大段圍牆,儘管牆下還有零散的莊勇們。
抬頭向外看去,重弓手旁的幾十名輕騎兵伏著身策著快馬已快到了圍牆邊,我剛想立起身,耳邊聽得一聲呼哨,輕騎兵們亂亂的如飛燕般從圍牆邊一掠而過,並非直攻而是張開了手中的弓箭,隨即是密密的箭射了過來,圍牆上又是一陣塵土揚起。
我不由慌忙的急縮回了頭,只覺的頭皮一涼,一隻箭早已從我的頭皮上掠過。如果我將身子再立的高些,此時已一命嗚呼了,心裡頓時緊張了起來,原先還是毫不太在意的心裡已是不由自主的徹底慌亂了。
隨著一波又一波的箭雨,輕騎兵們在圍牆前來回賓士,在十幾丈遠的距離上用輕弓飛快放箭。步兵們已是齊聲高呼著,重重的一步步的向圍牆逼近。
牆裡的人們被不斷飛到的箭支壓的抬不起頭來,臉上分明多了些驚慌。我清楚的看見一個莊勇挺身想立了起來,手中的彎刀風一樣的舞著,還沒直起身就被幾支箭從胸前狠狠的穿過,一聲沒啃身子即向後沉沉的栽了下去,那裡的圍牆也已是被呼嘯而至的重箭狠狠的消去了半個人高。
我是根本不敢抬頭,心裡明白如果讓那些輕騎兵們發現,除了捱上一頓細箭隨之而來的定是重箭,那長達數尺的箭桿如果集中在一處,絲毫不弱於幾顆電影中小倭人的小鋼炮彈的轟擊。
可是我們就只能這樣捱打而不能有所動作麼?我正苦苦的想著,耳邊早已傳來了兵士們在圍牆外整齊的腳步聲。
一陣鼓聲整齊的響了起來,然後越來越快後來已是連成了一個聲,牆外面喊聲已是震耳欲聾。
我不知對面的將軍們又想做些什麼,剛一錯諤間,頭上已是一陣的灰土掉落下來,一個兵士已翻牆而入立在了我的面前,手中的彎刀帶著一條弧線划向了我的肩膀。
我不由的心中大驚,一下子跳了起來,手提起大刀對著來人就是狠劈了過去,一陣風聲隨著刀從那個兵士腰間劃過。
那個兵士滿臉的驚異,目光中有著太多的不信,手中高舉著的彎刀終於也沒劈在我的身上,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身子,然後鮮血從他的腰間一下向四外飛濺,斜斜的倒在地上,人已是被我砍成了兩段。
我不由的一陣噁心,掉轉了頭張口大吐了起來,心中的酸悶一時難以壓仰,蹲下了身子,一口接一口的乾嘔。
耳邊聽的幾聲大喝,隨後是幾下兵器的撞擊聲和慘叫聲,隨即有人將我扶了起來:“大莊主,你沒事罷。”
我迷迷糊糊的聽出了聲,是周大刀,強行壓下了自己還不停翻騰的胃,嚥下了滿口的酸水道:“沒事。”隨即又是聲“小心”,接著又是幾下兵器的撞擊聲和慘叫聲。
我猛的清醒了過來,現在是在戰鬥,不能拖了大傢伙的後腿,隨即狠狠的抹去了眼內因嘔吐湧出的淚水,幾名兵士身上向外湧著血倒在地上。
周大刀站在我的身邊,手中的雙環刀“譁楞楞”的不斷響著,迎著從牆上伸過來的彎刀和一個個跳下來的兵士狂砍亂劈,已是根本沒了章法。
我大喊一聲,對著牆頭上又爬上來的幾名兵士一陣狂砍,大刀下去帶著一道道的血飛向半空,心裡已是一片麻木,好象這些事不是我做的,只是我身不由已的隨了人而已。
偷眼四下一望,無數的兵士狂呼著,高舉著彎刀從牆頭上探出了身子,莊勇們奮力拚殺,刀與刀的撞擊聲四下裡不斷。兵士們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前面的倒下去,後面的填充上來,竟是源源不絕。
我只知道自己此時是一刀接著一刀的狂砍著,什麼李華寶劍的招式,什麼大刀一上一下的應對,根本失去了作用。見了人就是一刀接著一刀劈,一刀接著一刀的擋,不停的跑、不停的揮,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