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女子淚眼婆娑的緊緊的盯著我,不由的心裡有了些酸楚和不忍,這話真不知一時從何說起。我如果明白的告訴她,那三人已不在了人世,面前的這個女子憑著心內的堅信和自己點燃的一點希望十年而四處奔尋不止,猛遭個打擊一定會逼的她就此走上絕路。
沉吟了一下,我對著女子道:“此事說來話長,既然你已尋到了此地也就不用再忙了,你先起來罷,還須顧好了自己,不然如何能有些個氣力再尋人去?”心裡其實已是有了個決定,這個事一定要瞞住了她,隨便說些什麼將她哄住,再給她一個大大的期待,然後再想法子慢慢的將她的思念磨去。
女子對著我用力的點了點頭,起身站了起來,公主急忙將她拉在了自己的身旁坐下。
中年人看著我語氣極是不滿的道:“你又何必如此呢?其實有些話可以明說的,也罷,這就是因果了。”說完長長的嘆了口氣,將手伸向了另一旁坐著的朱彥面前的酒碗,朱彥眼疾手快一把奪了去,王善頓時“哈哈”的笑了起來。
這個中年人此時在我心裡已如個神明一樣,他能夠將我的經歷說的如數家珍一般清晰定非常人,眼看著他一臉諤然的看著朱彥一口喝乾了酒,在他周圍的將軍們一個個的樂不可支,我不由的也笑出了聲,身邊的豔豔早已“咯咯”笑的倒在了我的身上,一眾少女們也一個個手捂了嘴眼角彎的不知向了何處。。
“那位大師可過來坐罷,俺還有許多的不明的事想問問你。”我笑著對著顛道人道。
顛道人悻悻的站起了身向我行來,一邊行一邊晃著頭道:“海水不言深,小家理難尋,從來懶與爭,可笑不識人,”一邊說著一邊行到了我的桌前,盼兒忙起身讓了,拉著樂兒轉過桌兒站在了我的身後,耳聽著他又接著道,“不過你到是有些好心腸,罷了,小二取個大碗來。”
小兒忙不迭的大聲應了,慌忙到了另一個桌上取了碗,然後轉了身飛快的放在了他的面前抱起酒罈倒滿了酒,然後將酒罈放在了他的身邊的地板上。
顛道人上上下下的看了我幾眼,搖了搖頭道:“可惜、可惜,你沒有那個命又何必去硬掙,要知天意是不可違的,凡事都有個定數,”將酒一口乾了接著道,“你那位小友可是了得,現在總算是得了我的真傳,不過還遠遠的不夠,如果你能定下身子不再近了這些女子們,說不得我也可幫了你,要知道人生不過幾十年,一切都是糞土爾。”然後又是不住的搖頭。
公主“哼”了一聲道:“你最好不要亂,我們是糞土你又成了什麼?何況我們的事不勞你費心,如果你能照顧好自己,也不用這般到處亂亂的尋酒喝?”說完,臉上的神色似乎甚是不屑一顧。
中年人眼中似乎突然多了些光彩然後忽的又滅了去,對著公主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你身子極貴可又極賤,定是個大有來路之人,”低了頭閉著眼怔了一下,忽然輕聲的接著微笑著道,“唔,原來如此,可惜了、可惜了,正所謂‘畫中春溜滿,空留桃花色,雖是念舊情,可憐獨自歌。’可惜了,可惜了。”臉上是無盡的惋惜之情。
我呆了一呆,聽他所言似乎公主的結局並不太好,說來也是我極不負責任了,如果真的離開了去剩下她天天空守了閨房,那和殺了她沒什麼區別,而且李華也曾說過些類似的話。不由一陣心煩氣燥的看著中年人道:“大師可有個什麼法子兩全了,如果能讓她避了些惡事,你讓俺做什麼都成。”
中年人點了點頭道:“這個事說來還得你自己去解開了,”聲音一頓,抱起地板上放著的酒罈對著壇口一陣猛飲,然後伸了手將嘴角的酒嘖輕輕的抹去打了個酒嗝,接著手輕撫著前胸一付滿意的神色道:“三日後我去尋你,到時再說。”說完竟自起了身,似乎眼前再也無人般的搖搖晃晃的向樓梯口行去。
我怔怔的聽著他的話,耳中又傳來了中年人的聲音:“遊四洲兮恍惚,將以行兮心傷。逝無蹤兮路遠,且逍遙兮夢長”同。目送著他一面大聲的唱著一面“咣、咣”的踏著大腳走下樓去,回了頭看著公主,公主似乎很是惱怒的緊咬著嘴唇。
“好了、好了,喝酒、喝酒。”韋天的聲音又再次響起:“讓這人攪的我幾乎沒了酒興,來、來,喝、喝。”眾人轟然的就應了,各種聲音又亂亂的響了起來,呼三喝四的行酒的吵雜聲立時又充滿了酒樓。
茅盈、黃燦和陳中機對著我點了點頭,遂轉了身回到了座椅中,緊接著就加入到了亂亂相擊的酒碗的戰團之中。盼兒和樂兒也緩緩的行到了自己的位前坐了下來,看著公主一言不發。
這時坐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