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母儀天下,龔進生方才無語,也讓我鬆了口氣。
韋天和二十餘個將軍們得到了訊息,吵吵嚷嚷的一定要隨行,說是不讓他們去,我也別想去,即使我去不成,他們一樣的要去,然後將手向我面前一伸,沒銀子了,拿銀子來,這些舉動讓我哭笑不得。
老管家可急的不得了,不停的安排著事,又購回了大量的衣物,然後將我們都已易了服扮做了一個闊商人家的模樣,護院們提前已散入了街市,不敢說十步一崗,可一個個的也是相距不遠,若有人想要偷襲也不太容了易。
黃燦的動作就快了許多,悄悄的沿著太傅府外的街道布了許多的身手快捷的兵將,一個個也是著的便裝扮成了商客混入人群之中,趙一劍知道後不住的埋怨,說是十天內不與黃燦說一句話,借查尋秩序之名自己親帶了兵將來回巡道,依著他的意思要將大道徹底的街禁,我忙不迭的制止了,如果不能真實的看上一看百姓們真實的生活,這次出行不出也罷。
其實在我看來,如此這般的布軍布兵,即有侍衛又有兵將,太傅府外已是成了個禁管之地,更有二十餘個將軍隨在了身居後,如果有偷兒想伸伸手,估摸著當時就從人群中四面八方撲向他的人不會少了十個。
一坐在新近才立的酒樓二層上,依著窗欄向外看去,不遠處即是太傅府,果然如管家所言,這條街道說來定真是整個京城最熱鬧的所在了。
以太傅府為中心,順著條寬大的街道,兩邊的小樓幢幢相接,茶坊、酒肆比比皆是,小二們的吆喝聲、讓客聲不絕於耳,商鋪、綢莊緊緊相連,琳琅滿目的綾羅綢緞、珠寶手飾都擺到了店門外。各種絲絹做的五彩小旗也吊滿了街兩旁的空間,想來是為招攬生意。
做生意的商販一個挨著一個個的擺開了自己的攤鋪,賣早點的桌前也早已坐滿了人。
手工織補的婦人正忙著做活,身邊的貨攤上擺滿了針頭、線瑙,頭飾、鳳釵。
說書的藝人正忙著布茶擺椅,隨身的小廝已將茶碗擺在了桌上。
看相算命的蹲在地上,面前的絲絹上畫著的是些奇怪的符號。
清晨的街道上已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人頭攢動好不熱鬧,顯的雜亂無章。
看街景計程車紳左顧右盼,著了官袍的官吏急急而行,款款碎步的婦人扭動著身子,挑擔趕路的人大聲呼喝著讓前面的讓路,駐足問價的怒斥著瞞天要價的商賈,大聲叫賣的小販們更是笑容滿面,對著人們不住的喊著什麼。豪門子弟三五成群的指指點點,許多小童在擁擠的人群中鑽來躥去,執拐行乞的人將手伸向躲避不已的行人。
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各行各業,無所不備,真個是應有盡有,匯聚成了一條熙熙攘攘的人流。
端起小酒盎輕輕的咂了一口,一股淡淡的清香直撲心底,這可是韋天才製出的酒,管家悄悄的帶了一壺,讓我成了第一個品嚐的人。輕輕的吸了口氣,讓熱流充滿身體,歪了頭看了看圍著圓桌團團而坐的少女們,心裡又有了些有了些迷醉。
“看你那樣,就像八輩子沒喝上酒,”公主盯著我微皺著眉頭道:“這裡那麼吵,喝酒也品不出什麼味,而且什麼人都有,亂亂的。”我笑了笑,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外出的機會,怎麼也得將這幾個月來的損失補回來,端起酒盎再喝上一口,長出一口氣,頓時覺的自己輕鬆了不少。
韋天、茅氏三兄弟、陳中機、黃燦和一眾將軍們在另三個桌也亂亂坐了,一個個大聲的亂嚷著,跑堂的小二不知所措的圍著他們轉個不停,茶水點心已是布了個滿滿實實。
管家帶著幾個護院坐在了樓梯口的一張桌前,一干人樂呵呵的笑個不停,不時的偷偷的指點著、比劃著什麼,再遠些幾張散桌周圍也坐了不少的人。如此看來,管家所說這裡的酒樓均能日進斗金,即使達不到也差不太遠了。
“我說小二,你們還做不做生意了?將你家主子叫來,老子要的魚怎麼還不端上來?”韋天將桌兒重重一拍,桌上的東西立時就從向桌上彈起向四下裡顛去,眾人忙不迭的七手八腳的伸手相扶。
“看你急個什麼,這大早你讓他們從何處尋些個魚來?就是有也的等上片刻,哪有說吃就吃的?”黃燦的身上嶄新的袍服被翻倒的茶碗裡傾出的茶水溼了一片,一邊慌張的扶著面前從桌上亂蹦而來的盤盤碟碟,一邊不由的張口埋怨著。
韋天“哈哈”的笑了起來道:“對不住了,黃兄弟。你這身袍子值多少銀子?我回頭給你買上一件去。”
鄧伯溫“嘿嘿”一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