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勇年沉聲的道:“不如我帶些人衝入谷內,將他們強行驅趕出去。”
陳中機搖了搖頭道:“那不是更是向世人說明了這裡有個甬道的秘密麼?”
趙勇年呆楞的道:“那該如何是好?”
公主不知何時也出了洞,在一旁衝我作了一個鬼臉,然後笑吟吟的道:“你們怎的也不問問我?我可有個好主意呢?”
我扭了頭看了看身邊的嬌媚之人,這個公主性情及是跳躍不定,而且玩性更甚,如果她真的有個什麼好的想法,一定又是些嚇唬人的法子了,果然如我所料。
“你不要那樣看著我,”公主噘了嘴衝著我道:“其實我們現在不一定要出去,眼看著天即要黑了下來,可讓將士們先飽食後休息了,待夜半時,所有的人一個個的將衣袍蒙了頭裝做無頭之人,再亂亂的扮些怪樣,直直的行了去即可。”
我呆了一下還未明白公主的意思,陳中機一旁早撫了手笑將起來。
“公主的法子真是妙及,傳說玉山中鬼怪甚眾,只要將士們扮的像,谷中之人還不悄悄的看著我們揚長而去了?”陳中機開心的說道。
我恍然大悟,這麼個法子也許還是行的通。在我那個世界上,夜半時分如果讓我看見一個個沒了頭人從我的身旁經過,我一定會被唬的癱坐在了地上,這個世界傳說尤勝前者,不妨冒險一行,說不定會一舉成功。遂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陳中機和趙勇年立時轉了身去安排了。
坐在了洞口內看著天上的雲,我一時有了些神思飄蕩,這一陣子想家的感覺越來越盛,老人們和紅紅在夢中出現的次數也越來越多,甚至偶爾幾次還夢見了班主任,那一頻一笑無不讓我留戀。正亂亂的想著,公主依在了我的身邊坐下,輕輕的抱住了我的胳膊,萍兒也依著我的雙膝坐了下來。
“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想豔豔妺子和盼兒妺子了?”公主的眼睛中媚光流轉。
我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有些想家了。”
公主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家當然好了,我也早想有個家呢,你快些辦完事,我們也好能夠開開心心的過些日子,這樣可不是個法子呢”,隨即緩緩的將頭依在了我的胸前輕聲的吟了起來:
“夜夜思人何處行,無音訊,
閨房掩,輕憷眉,相憶深,
怎能不念君。
隻影單,寂寞沉,獨自醒,
方知情已真。”
我默默的聽著,心裡感動之極。這個世上的幾個少女對我真是用情至深,可我真不知道以後會是個什麼樣,這一個世界讓我牽掛的人實在太多,如果離開而去,也不知她們會不會傷心不已,看著身邊的兩個可人兒神色迷漓,眼中透著絲絲的撫媚和嬌柔,一時千腸百轉,不由的痴了。
天方黑了下來,甬道內的兵士們嘻嘻哈哈開始裝扮了起來。
不遠處的一個兵勇將手中的彎刀放於了衣袍內,然後將頭小心的探了進去頂住了刀,再一轉身行了幾步,將我也不由的嚇了一跳。這時再看那個兵勇,在甬道內的如此光亮下,真如個沒了頭的人,原先應是頭的部位成了個寬寬的肩,一晃一蕩的飄來飄去,真是有些讓人脊背生涼。
想來這個法子或許真的可行,在暗夜下,數百個沒了頭的人蕩蕩前行,足以將谷中之人唬的是不敢喘出些大氣了。一時自己也有了些興致,將個衣袍也學了兵勇的樣,不過手中並無兵器,只好用雙手代了。
運了氣將右腳在地上輕輕一點,身子即緩緩的向前飄去,還未飄出數步遠,耳邊已是傳來了一聲驚叫。慌忙將衣袍從頭頂扯下,公主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小手緊緊的捂了嘴,我不由的笑了起來。
“爺好象沒有用腳走路,直直的就飄過來了。”萍兒在公主身邊一臉驚恐的道。
我笑了笑,這可是用上了李華教我的輕功身法,如果是在原野之中,我這一飄即是數十丈而去了。
“大將軍這般行路,白日裡都如同見了鬼一般,這夜半時分不知會將人驚成了什麼樣了。”扭了身回頭一看,陳中機正呆楞楞的看著我,臉色極是難看的對著我道。
“正是,”趙勇年也是有些緊張的道:“我明知是大將軍,可心裡總有些不太舒服了。”
我依舊笑了笑沒再說話,鬼這個東西本身就是人們想象出來作不得數的,說書的人一天鬼啊神啊的講的個興高采烈,可如果你讓他尋一個出來,估摸著和登天不惶多讓,俗話不是也說“鬼嚇人只一跳,人嚇人嚇死人”麼?
將公主抱在了懷裡,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