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的身前,雙手將鋤橫在了胸前死死的護住了二嬸。
這時候村中四下裡村民所住的屋門的開啟的“吱扭”聲、狗兒吠雞兒跳的吵雜聲、呼著爹喊著孃的亂叫聲響成了一片,小小山村竟然徹底的沸騰了起來,不少人手中提著做農活的傢伙什兒奔出了家門,從四面八方的紛紛的向二嬸家奔了來。
李華自己根本沒想道是他的原因唬的二嬸如飛而走,當到了二嬸家院門前時看著二叔兇惡的模樣還有點詫異二嬸怎的不疼他了,便委屈的想哭了起來,後來見著人們亂亂的奔了來後人多了心中便也不那麼的慌亂漸漸的安穩了下來。
人們吵吵嚷嚷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大聲的咭問著二嬸,可二嬸根本是一句話兒也說不出來。
村長越過人牆行到了二叔的身側,拿著全村唯一的一個據說還是當年的公社獎給村中民兵排的手電筒向著李華推開了電門,只這一照光亮一顯圍著的人群頓時炸了窩。
村民們先是怔怔的看著光亮中的李華一個個的目瞪口呆的,只剎那間人們頓時大亂。有大叫的、有亂喊的、有扔下手中的物事轉身往家跑的、也有原地待著已經無法挪動了雙腳的,人們已然是亂成了一鍋粥。村長將個手電筒向地上一扔轉身即走,眨眼間人早不知跑向何處去了。可憐的手電筒在地上跳了數跳後熄去了光華,算是徹底的完成了自己這一生的應盡的使命。
二叔原本是村裡民兵排的頭兒膽量自然的比常人大了一些,眼看著這一個無法讓自己相信的事也是如被雷擊了般呆立著,手中的鋤頭“鐺啷”的掉在了地上,待眾人們大亂時立時醒過勁兒來,扭了身將個二嬸緊緊的抱在了懷中,生怕李華將二嬸奪了去。
待手電筒光柱熄了去後,除了院門前四、五個呆立著的已完全動彈不了身子的村民外,其他的數十個村民們怪吼著早跑的沒了個影,二叔和二嬸相擁著站在了院門前看著夜色中看不清楚的李華的影。
二叔緊張的身子也發起抖來,只能是硬著頭皮兒用自己無法控制的走了音的聲音不停的呵斥著李華,意思是讓他趕緊去投胎不要來禍害親人,當然要走就得快些走,走的是越快越好越遠越好,更何況對他還有養育之恩云云。
李華心裡只覺的莫名其妙很是納悶不已,見二叔不停的趕他走一句句的吼叫個沒完沒了讓他根本無法說出話來,只好悻悻然返轉身想著回家中去,忽然念起我還在家中躺在地上不知死活,遂展腿飛奔而去,只是他沒想到他這一急跑起來豈是村民能理解的?
這一時恰好又是在半夜、恰好李華的個頭極小,院門前呆立著的幾個人只覺眼中一花李華已然消失不見了,如果李華真離開了人世按了迷信的說法這就是去了陰間了報道去了,說不定正奔向了那座奈河的大橋尋那孟婆要上一碗無憂湯解解渴。
二嬸緊縮在了二叔的懷裡兒雙腳地兒都沒挪的一分,見著李華沒了影即軟軟的癱在了二叔的懷裡放聲大哭。
二叔慌忙之下將二嬸安穩了下來後即闖入了幾戶村民的家中叫人去村公所取了槍,本想著多帶些人來也好壯壯膽氣,只是喊了這個來那個又沒了影,只能臨時糾集了幾個膽大的年輕人提著鋤頭趕到了我家,砸開院門到的堂屋,燭光下正見著越牆而入的李華扶著我的身子,用手在我的胸口上給我傳輸著所謂的內息,以為李華又來害了我,頓時又慌亂了起來。
持了槍的年輕的村民慌亂之下將槍口對著李華手一摟槍擊抬手就是一槍,要知道當時太多的年輕人連槍長的什麼樣都還未知,更何況放上一槍那有個準頭可言,這子彈帶著“嗖”的一聲尖嘯聲天知道飛到那個爪哇國去了。
二老這時恰巧的趕了回來,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可情急之下急忙喝住了眾人,李華唬的是將我扔在了地上不敢亂動,村民們也不敢靠了前將李華驅趕走好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還活在人間。二老到了我的身前一見到處飄撒的血也著了忙,叫過二叔揹著我去了村衛生所,年輕的村民們才算是穩下心來。
後來我問老人為什麼村裡那麼些人的人當時都對李華畏懼如虎而唯獨他們不怕時,老人道:“那有啥個好怕頭?華子和俺們的兒子一樣,就算是他真的成了個魂也根本用不著怕。”
村裡的人們到處鬧哄哄的直到了天亮,二嬸被李華唬得幾乎要背過了氣去,天一亮時見著了李華不由的怒火中燒,跳著腳兒的將個李華大罵個不住。
可憐的李華一直不知自己到底是哪裡行錯了事,到了中午村中方才算是徹底的安靜了下來,當然對於李華死而復生的事村民們私下裡已是不停的議論